太后一脸失望的看着萧王,忽然庆幸他不是嫡长子,根本就撑不起来一片天。生长在皇家,京都城都快闹翻天了,他竟还被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情。不知是可悲还是真蠢!不等太后解释,长阳主动说:“自然是有心人故意派人过来捣乱的,这些人居心叵测,故意搅动时局,实在该死。”德元帝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技不如人只能认栽,她就不该动了恻隐之心。“姑姑的意思是萧景宴在背后捣乱?”萧王蹙眉疑惑:“东陵不是扣押住萧景宴,他自身都难保了,怎么会派人来南端捣乱?”皇兄册封了萧景宴为贤王,攻打东陵不就是为了要对方交出萧景宴吗?萧景宴哪有那个经历对付南端?这一定是个误会。长阳语噎,不知该如何跟萧王解释,只能将目光重新投向了上首的太后。“母后,会不会真如外面所说,父皇还没有死?”萧王大胆猜测。一秒记住https://m.太后忽然看向了萧王,听着他语气中隐隐还有些激动,耐着性子试探地问:“若是有一天你父皇还没死,你会高兴吗?”萧王犹豫了半天没回答,他知道太后不喜欢父皇,父皇喜欢张贵妃,可他也是个男人,站在男人的角度,谁不喜欢后宫佳丽三千。看着萧王的表情,太后徒生一种无力感,看着萧王的眼神是说不出的失望。这些年她在萧王面前并没有诋毁过德元帝,但她熬的处境,萧王是知道的。“皇嫂说笑了,皇兄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怎么会还活着呢。”长阳对着萧王使了个眼色,暗示他别再说错话了,一边又解释:“这肯定是萧景宴和张贵妃留下的爪牙心生不忿,故意诬陷,拿着已逝的皇兄做文章。”长阳暗叹,德元帝出现得太不是时候了,但凡他早一点或者晚一点,等着萧景珩跟楚昀宁离京,他都不至于落得现在这个下场。甚至还有一线可能反败为胜,夺回皇位。没理会长阳的话,太后的目光就这么盯着萧王,看上去嘴角边还带着点点笑意。可实际上,她的心都冷了,望着萧王的眼神已经陌生到了极点。萧王摇头:“母后,父皇已经不在了,过去的事也如同云烟消散,您别放在心上,一切都往前看才对。”听到这话太后已经麻木了,总觉得养了个儿子没有站在自己这边,他骨子里就继承了德元帝的凉薄。忽然莫公公尖鸭般的嗓音响起:“皇上驾到!”不一会萧景珩迈着步子赶来,直径走到太后身边行礼,太后问:“皇上怎么来了?”“儿臣刚下朝过来看看。”萧景珩说。地上的长阳和萧王行礼,萧景珩就当作没看见,他坐在了首位上,对着莫公公抬手:“儿臣新得了一些茶,母后尝尝。”太后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有心了。”这会儿萧景珩才抬头看向了萧王,眼神质问,萧王见状立即说:“臣弟是听说母后宫里来了客人,顺带过来看看两个孩子,便入宫瞧瞧。”闻言,萧景珩也不搭话,斜了眼长阳,这一眼足以吓得长阳头皮发麻。“到底是来了什么人,母后掖着藏着不让见?”萧王追问。萧景珩蹙眉;“什么时候宫里有任何消息都要向你禀报了?”被反呛得说不出话,萧王脸色讪讪,总觉得皇兄成婚之后对他大不如以前了。肯定都是楚昀宁吹的耳边风!这贱人,简直该死!“皇帝何必动怒,既然想见就见一见吧。”太后忽然松了口气,对着素姑姑使了个眼色。素姑姑一脸为难却拗不过太后的意思,只好点头离开。大殿上陷入安静,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一个走路颠簸之人,两人手一松,此人跪在地上。长阳侧过脸的余光瞄了一眼,顿感不妙,再侧过头看着满脸烫伤,五官根本就分辨不清原来是什么模样,但那双眼睛,她记得。是德元帝!“一个罪人罢了,也值得你特意入宫来看。”太后面露不悦,对着萧王又说:“瞧瞧你可认识?”萧王嫌弃地看了眼此人。德元帝的嗓子沙哑已经说不出话来,他痛苦不已地看着两个儿子近在咫尺,他眼神落在了萧景珩身上,看着他完好无损,他极度的不甘心。萧景珩却道:“污秽之人瞧一眼都嫌脏!”这话气的德元帝瞪大眼,情绪激动的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