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玺太子的视线落在了母女两人身上徘徊,穆贤紧咬着唇,一副又气又怒的样子:“为何太后要这么狠心拆散我们母女两个,太子哥哥,我……我若留在牢中,你回去之后会不会来救我?”看着小姑娘一副可怜兮兮的语气,澜玺太子在心里还真有些佩服她,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本事。倏然他又想起了几年前被慕家两姐妹骗得团团转,他一直以为小小年纪的姑娘心思单纯,却没想到如此阴暗。澜玺太子面上不动声色。“贤姐儿。”安阳将穆贤揽入怀中:“我已经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了,你不一样,你还有大把的青春年华,我若留在牢中,江太后不敢拿我如何的。”安阳就差没给澜玺太子跪下来了,她稍稍一动,身上的伤口就止不住的流血,疼得她脸色煞白。穆贤见状赶紧拿着药给安阳抹上,一边哭一边抽泣,好像多舍不得安阳似的。“太子哥哥,我能不能和母亲多待几日,母亲的伤势没痊愈,无论如何我也不放心。”澜玺太子看了眼穆贤,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待人走后,穆贤小心翼翼地继续上药和清理伤口:“母亲还是我留下吧,我并没有算经过小皇帝,你不一样,江太后心狠手辣肯定不会轻易饶恕你。”听着穆贤这番话,安阳说不感动是假的,她紧握着穆贤的手:“你真的这么想?”记住网址穆贤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我被困京城,母亲不顾危险来救我,等母亲和太子哥哥一块离开,我相信母亲一定会和太子哥哥救我的。”安阳眼眶泛红,颤抖的手摸了摸穆贤的了脸:“也不枉母亲疼你一场。”这一天安阳对着穆贤叮嘱多次要小心谨慎,不要和江虞月对着干,穆贤点头:“再不济就是被困在慈和宫抄写经书罢了,我已经习惯了,我年纪小,太后不会拿我如何的。”于是母女两人决定,让安阳出去。次日澜玺太子站在了牢狱前似是没想到这个决定,还有些诧异地看着穆贤:“你不走?”“太子哥哥,我不走。”穆贤看向了安阳,眼中流露出的却是惶恐和害怕,咬着牙故作坚定。安阳见状差点就心软了想让澜玺太子带走穆贤,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不断地安抚自己,若是穆贤走了,也解决不了什么。“你等着,母亲一定会救你的。”安阳伸手轻轻摸了摸两腮,努力将发鬓梳得整齐,朝着澜玺太子看了眼:“殿下,事不宜迟快走吧。”澜玺太子长叹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只瓷瓶放在地上:“这是金疮药,先留着防身。”穆贤点头,伸手接过握在掌心:“我记住了,太子哥哥一定要护住我母亲。”“嗯。”说完澜玺太子抬脚离开。而安阳则是没走几步身子便软了下来,她艰难的抬起头,揉了揉膝盖,一旁的魏逸丢给她一件披风,又递给她帷帽,将她的脸挡得严严实实。“安夫人在外得罪的人太多了,若是贸然露了脸,会惹来大麻烦。”安阳只好照做,将视线挡得严严实实,看不清外头,一路被小丫鬟搀扶上了马车。澜玺太子随后也跟上前,对着马车外说:“回府邸。”“太子不出城吗?”安阳惊讶地追问:“继续留在京城,还会有危险的。”魏逸解释道:“我家殿下当初为了救穆姑娘,答应了太后要抄写一个月的经书,如今还差十日,太后也并没打算让殿下离开,不过安夫人放心,府邸很安全。”安阳闻言却有些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一把拉住了澜玺太子衣袖:“殿下,跟我去个地方吧。”“可是……”“贤姐儿等不及了,我担心她会有危险。”安阳情急之下搬出了穆贤。澜玺太子这才勉为其难地点头,有他太子身份在,带着安阳出城倒也不难,拿出令牌守城人很快就放行了。“江太后倒是也不敢为难你。”安阳嗤笑,这明明就是欺软怕硬,不敢得罪太子,忌惮太子手中的兵权,却在背地里从中作梗。真是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