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同人衍生 首席甜秘:帝少欠收拾

第十八章她是我能迁就的

  刘思杰一脚油门,车速加快。夏雨拧着门把换了个坐姿,她将身子整个都侧了过来,上身蜷着靠在厚实的皮椅里面。车内再度恢复安静,只听得见密集急促的雨声,雨水敲打着玻璃,将外面的山景刷成一片模糊的影子。沈严看了下时间,他又给方圆打了个电话:“我可能来不了了。”方圆掐死沈严的心都有了,迟到已经给老太太的印象不好了,现在还大刺刺的直接不到。所以,方圆直接拒绝,还带着命令的口气:“再晚也要来!”沈严自然也知道事关重大,他也想现在就坐在总公司的会议室里。只是这可能吗?既然已经要给董事们留个坏印象了,就算赶过去也于事无补,还不如算了。“真有急事,我们保持联系。”沈严不顾方圆还在继续唠叨,直接将电话给挂断。然而电话刚讲完,沈严感觉右臂一沉,旁边夏雨突然斜靠过来。什么情况?“喂!”沈严拍了拍夏雨的肩,她没动静,头挨着他的肩膀继续往下沉,整个身子几乎都落到了沈严的臂弯上。就算是淋了雨,也不至于这样呀!难道……沈严的一颗心不停的往下沉。夏雨手捂着小腹缩成一团,额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汗,唇色白发,眼皮似乎因为痛苦而全部皱到了一起。“你……”沈严刚想问,一侧手却突然被她拽住。夏雨将脸闷在他肩头,却死死扣住沈严的五指,纤瘦冰凉的手,指甲往他肉里抠,越抠越紧,像是要把什么东西转嫁到他身上。沈严被弄了个措手不及。可左手怎么也抽不出来,夏雨的身子却还在往下沉,脸贴着他的手臂,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她脸上湿寒的温度。被迫无奈沈严只能错开一条胳膊,掐着她的腰想将她扶起来。夏雨已经陷入半昏迷,软趴趴地倒在他大腿上。沈严心口一紧,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嘴里不停的催着刘思杰:“快,赶紧,最近的医院。”“急性阑尾炎,快,准备手术!”接着是凌乱的脚步……夏雨被推进手术室,感觉自己像是泡在冰冷的水面上,意识跟着眼前的人影浮浮沉沉。耳边隐约有声音,眼前是刺人的灯光,身体深处的痛感尖锐而分明,只是所有感官似乎都已经分离了。夏雨都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用力睁开眼睛眼睛时,侧头便看到了床前坐着人。沈严已经在这张椅子上坐了将近三个小时,可以说是从到病房之后就一直维持这个坐姿没有变过。这三个小时,他都思考了什么,又或者说,今晚他有可能失去什么。看床上的人醒了,沈严抬了下沉重的眼皮:“感觉怎么样?”从你身上割块肉试试?夏雨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怎么样!”她没死就已经不错,还能怎么样?沈严哼了一声,知道她醒后肯定是这副德性。“你呀,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不能忍忍?你说你要是真在路上出了事……”他的口气明明是质问,可声音却哑而低沉。天知道他在这几个小时之内挨过了多少煎熬。他不止一次的想,要是夏雨没遇到他们,那后果该有多严重?即便是现在,他想到夏雨在车上的样子,还是心有馀悸。就为这事纠结了三个小时?夏雨刚做完手术,原本身体就很虚,这会儿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难为她这种时候还要抽着嘴皮笑。“别这么说,曾米娜跟你从小玩到大,她是我能迁就的了的?”一句话就把沈严堵回去了。沈严捏了把手指,似乎想教训夏雨,可最后到嘴边的也就只剩一句:“那也不能赌气一个人走回来呀?你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就算不给我们打,也打个电话叫个的士?”“我倒是想打,也要有电话才行呀!”夏雨口吻近乎凄寒,恨不得能咬出血来。终究是大意了,手机什么时候被她们拿走了都不知道。“不是说你跟包娜起了冲突,你心情不好才先走的吗?”怎么会没手机呢,沈严的眸光冷了几分:“你刚才说曾米娜不是你迁就的了的,你到底是跟她起冲突,还是包娜?”竟然问出如此弱智的问题,曾米娜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将自己弄到那么个鬼不生蛋的地方,就是为了请客吃饭?别说是聪明如斯的严少,就三岁的孩子也不相信。好吧,既然你问了,我夏雨就认真的回答你一次,谁让你是我上司呢:“包娜是插曲,正主是曾米娜,不知严少对我的答案可还有疑问?”沈严长长的吐了口气,这女人要是个会妥协的主,也不会当面怼曾米娜,让她下不来台。“对不起,我替她跟你道歉。其实她也挺后悔的,听说你出事了,为赶过来看你,出了车祸,就住在这家医院。”事情已经出了,沈严只想大事化小,大家各让一步。“她受伤了?”夏雨懵了懵,今天到底是什么鬼日子。“是,蒋文陪着她。”沈严站了起来,她从受伤到这家医院一直都瞒着他,直到从手术室出来,蒋文才给他发了个信息,就在夏雨刚刚醒来的时候。她不顾自己的伤,反而一个劲的问夏雨怎么样了,当得知夏雨没有危险之后,她这才松了口气,哭的跟个孩子似得,就连蒋文听了都觉得心酸。“你去看看她吧,替我问侯一声,我晚些时候去看她。”夏雨抬眼看着沈严说道。“嗯,好,你好好休息,我一会过来看你。”现在夏雨没事了,他也该去看看曾米娜了。盯着沈严的背影,夏雨有些出神,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头顶的灯光照得夏雨眼睛有些发酸,她用手搓了把脸,转头看窗外。窗外天色黑漆漆的,雨歇了,整个世界随之消停。终于消停了。夏雨慢慢将挺直的上身弯曲,双臂支着蜷在膝盖上,像只疲劳不堪的鸟。可在门口的暗影里面,她没发现始终站着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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