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人安排了水酒糕点,请叶凡和叶紫萱耐心等待,陈总睡醒的就过来。叶凡不悦:“就不能提前叫醒吗?”“抱歉,还请两位多点耐心。”“小凡,没关系的。”叶紫萱不在乎多等会儿,她毫无征兆前来拜访,作为叶家人,礼数总是要的。结果一等就是一个小时,没等来陈总,反倒把雄赳赳气昂昂的秦镇等来了。他咋看到叶凡也在,瞬间形象崩塌,一路小跑到面前摘下墨镜嘘寒问暖。“我来陪姐姐谈生意。”叶凡懒得动弹,一旁的叶紫萱听说是黑市大佬秦镇,赶紧起身示好,甚至有些惶恐。黑市是什么存在,她心里很明白。然而她害怕,秦镇却比她更怕,低着头一口一个叶夫人,尤其被叶紫萱握住手的时候,感觉到一股若有若无地杀意锁定过来。秦镇毛骨悚然差点瘫在地上,后背湿透了。叶紫萱非常热情:“秦先生您请坐。”“夫人,您坐,我站着就好……”秦镇给了身后的女保镖一个眼神,黑衣女当日也在会场,知道叶凡的恐怖,迅速上前扶着叶紫萱坐定。休息室的气氛很古怪。叶凡不说话,秦镇像个小学生不敢再开口。叶紫萱暗暗看在眼里,第一次想问自己的弟弟究竟是什么身份,竟把一个黑市大佬吓成这副模样。此刻的秦镇六神无主,村里的事没办好,上次叶凡收拾刘韩两家他出面帮忙,其实有他没他结局都不会改变。如果叶凡还瞧不上他,黑市怕没好日子过了。“小凡。”叶紫萱暗暗掐了一把,叶凡瞥向秦镇,“你累吗?”“不累,我站一站也挺好。”“那就站着吧。”“是……”秦镇心里默默问候了陈世雄一千八百遍,一个臭卖鱼的给叶先生摆谱,这不是找死吗!叶凡又问:“你来做什么的?”“我来找陈世雄预约球场,准备请几个朋友过来玩玩。”“他还要睡多久?”“您稍等,我马上去叫他。”秦镇陪着笑退出了休息室,负责人见状赶忙退了出去,他有预感,似乎惹到了了不得的人物。果然,出了门秦镇就将他拽出了很远,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蠢货!陈世雄呢!”负责人被打懵了,捂着脸委屈地说:“陈总还在午睡。”“给我根球杆。”“是。”负责人忙找了根球杆递过来,秦镇一把抓住蹬蹬上楼,把房门给踹开了!哐当巨响,一个中年人被惊醒,看到秦镇不由愣了,“你干嘛这么大火气?”“兄弟,我这是在救你,忍一忍吧。”秦镇抡起球杆就抽,陈世雄被揍得直骂娘:“秦镇,你他娘的疯了吗!”几棍子下去陈世雄被抽得鼻青脸肿,秦镇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暗道:“叶先生来拜访你了,已经等了一个多小时了。”“什么!”陈世雄顿时如遭雷击,脑子轰鸣作响,恐惧地望着负责人,“你怎么不叫醒我……”“是您说的,谁来了也不能打扰您午休。”“没眼力劲的东西!老子迟早被你害死!”陈世雄一咕噜爬起来也顾不得疼痛,对秦镇道:“打得好啊,我现在能下去了吗?”“快点的吧!这次是叶夫人亲自过来,八成是要跟你谈生意。”“什么生意?”“我今天就是来提醒你,这块是当年叶家的产业,哪想到这么巧,正好撞上了!”“你怎么不早说!”陈世雄恨不得掐死秦镇,这块地用得好了,肯定能讨叶先生欢心,现在呢?褶子了!休息室里。叶凡闭目养神,叶紫萱哭笑不得,“真亏你还能睡得着。”“姐姐尽管谈,谈完了就回家吃饭,我想吃你亲手做的菜。”“都依你——”叶紫萱溺爱地摸了摸英俊的脸庞,正巧房门打开,陈世雄见了连忙转身。叶凡继续假寐也不理睬。叶紫萱主动迎上,看到陈世雄一脸的伤不由心惊,“陈总这是怎么了?”陈世雄不知如何回答,秦镇笑道:“这家伙前两天下楼太着急不小心摔了一跤,结果就成了这副德行,所以睡得跟死猪一样。”叶紫萱忙要来搭把手扶着坐下,还不等玉指碰到,陈世雄就触电般躲开,“摔一跤不打紧,刚刚看到您和叶先生那么恩爱,让人羡慕啊。”此话一出,休息室鸦雀无声。秦镇愕然盯着陈世雄一副看白痴的表情,“老年痴呆了?这位是叶紫萱女士,叶先生的姐姐。”“不是叶夫人吗?”陈世雄这才回过味来了,赶忙道歉,眼角的余光暗暗打量叶凡,见他没怪罪才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叶紫萱做了自我介绍,招呼两人落座,无形中她成了这里的主人。陈世雄先一步开口:“我是刚刚知道这是夫人的产业,您放心,马上过户到您的名下。”“价钱是多少,我们可以商量。”“不要钱,送给您。”“那怎么行呢?”“就当是孝敬您的。”孝敬俩字用得很妙。叶紫萱看向了身边假寐的叶凡,随手发了消息:我不是来抢劫的。叶凡看到信息,对惴惴不安的陈世雄道:“这块地就不要了,你帮我姐在云城重新再找一块地,用来种植药物,地质一定要好。”“我明白,马上办妥。”陈世雄满口答应下来,叶凡没了待下去的兴致,招呼叶紫萱走人。结果走没有多远,忽然传来刺耳的哨声,“美女,刚才好看吗?”是陈天搂着美女出了休息室,正眉飞色舞地对叶紫萱吹口哨,叶紫萱的俏脸变得非常难看,叶凡止住了脚步,幽幽的问:“你说什么?”“我说,这位美女刚才都看清楚了吗?是不是很刺激?要不要找个时间一起来玩玩。”陈天吊儿郎当地拉着妹子过来了。秦镇汗毛倒立,有杀气!陈世雄见叶紫萱蹙眉盯着自己的儿子,便一脚将陈天踹倒在地,怒道:“畜生,你在胡说什么!”负责人赶紧过来耳语,听到内情,陈世雄腿一软当场跪下,“叶先生,我管教无妨,求您念在他年少无知,放他一马!”秦镇暗暗叫苦,真是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