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怕死的不是好吃货。脑部的寄生虫和脑肿瘤差不多,几乎是无法切干净的。就算你水平牛逼到无法无天了,也切不干净。它要是长在功能区域你切还是不切?它刚好长在管理你**的地方切不切?它刚好长在管理呼吸的地方,你切不切?所以,颅脑的疾病难也难在这里,它真的是分工明确,各管一块,少了哪一点,就会出现相应的功能缺失。当疾病要命的时候,只能选择避其重而弃轻了。这就看患者的运气了,就如投骰子一样,抛到哪算哪。现在怎么办,只能开颅了,患者已经出现了危及生命的状况了,容不得犹豫了。“通知家属!获得手术权。”张凡对县里的领导提出了要求。说实话,要说团结,南方人真的比北方人团结,这不是地域黑,而是切实的体会,或许是从古至今的出海打渔,大家必须同舟共济在一条船上的道理,他们对于团结或许明白的更透彻一点吧。一些和患者有相同爱好的人则惶惶不可终日,估计已经有人准备去市里检查了。患者的家属远在万里,一时之间也无法赶来,而人家温带人的商会,真的是厉害。能出钱的出钱,能出力的出力,张凡的资料信息,一会的功夫就被他们打听到了。“做了!我已经问过了,就目前这个地方,这个时间段,张医生是最好的医生了。”商会中的理事聚集在一起把信息汇总在了一起。有钱就是好办事啊!手术开始,先开颅,这个疾病不是脑出血,奔着出血点去就可以了。这个疾病超级麻烦,先要解决患者的疾病症状。比如,患者现在呕吐,大小便失常,出现了癫痫症状,首先就要把病灶切除。如果是出血,抽调积血,然后止血就可以了。可这个脑虫病就不行了,先要切掉病灶,然后解压,抓成虫,最后就是药物,大剂量的药物杀虫,至于能不能杀死,天知道。脑组织太复杂了,而且还有屏障,只要寄生虫进了脑部,一般是真没好办法的,外科手术治疗也是毁损性的治疗。患者早早就秃了,也用不着备皮了。人的颅骨就如地球版块一样,不是一个整体,而是拼凑起来的,而最最薄弱的地方就额颞部,也就是所谓的太阳穴。入颅,张凡和薛晓桥两人一点一点的进入,慢慢的分离。手术室内,张凡都快崩溃了,县医院的培训还是差一点,当张凡和薛晓桥打开患者颅脑开始进入的时候,麻醉师、巡回护士,都如同看什么精彩的事故一样,全部靠拢了过来。扒拉着脑袋瞅着稀奇。这真的是他们县医院第一台颅脑手术,这些人好奇也是不可避免的。但,这个时候,麻醉师一定要非常关注患者的生命体征,一点不能分心。“呼吸多少,心率?”张凡声音非常干硬的对看热闹的麻醉师和护士说了一句。众人讪讪的走开了。张凡第一次在手术台上罕见的对助手们翻白眼。进入,张凡手中的眼科钳非常小心的进入脑组织,就如用小叉子拨弄未熟的脑花一样。轻轻的避开血管,避开重要的功能部位,颅脑是个不规则的圆球,张凡进入一点,就把眼科拉钩轻轻的进入一点,拨出一个能操作的空间。然后把拉钩再交给薛晓桥。“一定要拿稳!”张凡轻轻的对薛晓桥交代了一句。“好的!”薛晓桥知晓厉害,双手拿着没分量的拉钩,就如撑起了重如千斤的重物一般。一点点,时间慢慢的流失,脑外的手术慢,非常的慢,时间其实都花费在分离结构中。普外、骨科的分离,只要避开血管和神经,其实非常的粗暴,大指姆和食指就如拨开肉缝一样,非常的快。而脑外就不敢这样了,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一脑子的神经,怎么避?所以,医生在做脑外手术的时候,首先要选有间隙的地方进入,没有间隙的时候,只能选不重要的地方下手了。比如,管理呼吸和管理**的两个地方要选择放弃的时候,医生想都不用想,直接就把管**的地方给咔嚓了。前几日张凡做脑出血的手术,薛晓桥已经见识到了张凡的双手,变态般的稳,肉眼根本看不出什么抖动。今天,他又见识到了什么是精准。毫米级别的缝隙,张凡一钳子下去,都不带一丝的忧郁。当张凡拿着哑光的金属钳子,说下去就下去的时候,当钳子插入爬满血管的白花花的脑组织中,薛晓桥的心都提起来了。“难道不用先去探查一番吗?这么窄的缝隙,难道就不怕插到组织里面吗?真的是……”但是,干净的钳子进入,不带一丝血迹,不带一丝组织的出来,一点都没有损伤到什么脑组织,只有略微一点大脑分析之间的粘液!“太准了,真的太精准了!”同样单身,但薛晓桥真的佩服了。脑出血,薛晓桥还能觉得去追赶一下,但,遇上这种插入,他直接跪了。一点一点的分离,不光张凡,就连薛晓桥的汗都出来了。脑组织的分离,真的费神,一点不能有分神。据某个研究说,人的集中力只能有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左右,都是扯的,来看看脑外的医生,没两个小时的集中,都不合格。要是分神了怎么办?哪躺在手术台上的患者就倒霉了,一个不小心,轻者偏瘫,嘴角歪斜,不用见美女都会口水止不住的流淌,就如月子娃一样。重者,直接当时就能要了患者的命。所以,干脑外的医生都是要有大情怀、还要家庭富裕的人才能搞的下来。指望着让发家致富的人来搞,真的搞不好脑外,所以当医生有了房贷,千万别让他给你做颅脑手术,杂念凡事太多,绝对会影响手术的。当张凡的汗水已经浸透了三四块纱布的时候,他们终于进入了患者的脑部病灶。这个时候,病灶也只有张凡和薛飞能看到,因为太深而窄了。直接就像是在脑花上用筷子插了一个洞一样,没无影灯,真的就是一个黑洞洞!“虫子!”薛晓桥略带一丝颤抖的说了出来,这种手术他也是第一次上,所以,当看到虫子的时候,他真的是激动了,就如是在炸弹边上玩烧烤一样,太刺激了。脑外手术高端,不管技术要求高端,难度系数高端,就连干净程度也非常高端。脑外了不起有个颅脑化脓,而且这种化脓在普外来看,太不算一回事情了,就如一口痰而已。不谈其他,就谈寄生虫,在普外,直接能把人膈应到死,特别是造成梗阻的寄生虫,恶心到了极致。打开肚子,划开肠子,严重一点直接就看到一团,一大团虫子,比早成大家吃的馒头小不了多少的虫子团,绝对是东山大馒头,而不是弯弯小馒头。尾巴和尾巴、身体和身体交缠在一起,就如同放大了几十倍的蚯蚓团一样,蠕动,不挺的蠕动,然后虫子身体不停的分泌着液体,哪是表示它们**官已经成熟,准备交配了。粉嫩粉嫩的虫子,分泌出黏黏的液体,夹在粪便之间不停的蠕动,一时间真的是如同一团粉肉,长者无数个枝条的粉肉在痰液里面游泳,黄、粉涌动!可爱的颜色要是恶心起来,真的是超级恶心,就像是佩奇鼻子上沾着某种黄色物体,还在不停的吧唧嘴、而且口水肆意!还TM的是发粘的口水。直接就让医生能把中午吃的红萝卜条的抓饭给吐出来!看到了还不算,医生还要用双手把这些虫子从大便中捧出来。就如同端着一碗汤饭一样,一点都不敢抖撒的把这些粉嫩给捧出来。虫子特殊的性成熟气味,再加上长时间未排便的宿便味。我的哪个天啊!闻过这个味道的人,天下再没什么气味能打翻他了。而脑外,就没这么恶心了,最多就如咬一口苹果,然后看到一个略有一丝发黄白色虫子,这个虫子有点肥硕罢了。虫子在消化道,因为吃的东西比较复杂,所以身体会出现怪异的粉红色。而在脑部,主要以磷脂为主,所以颜色就会发白,在脑组织的承托下还略有一丝淡黄色。脑中的虫子一般不会太多,一条虫子都要命了,要是多了人直接早就挂了。所以,当薛晓桥看到虫子后,就轻轻的舒了一口气,他深怕张凡在患者大脑上开了一个洞以后,找不到虫子。大脑不是破铜烂瓦,开一个洞,就已经很是损伤不小了,要是开洞发现虫子不在,哪真的就是超级麻烦的事情。遇上二把刀,满大脑的开洞,这个脑洞真的不要也罢。“张院,太准了!指哪打哪,真的太精准了!”看到虫子,薛晓桥全身都忽然软了,提起来的心都放下来了。“嗯!”张凡没说什么,这是毛病,这是张凡的毛病,上了手术就不爱说话,不像有些医生,一边手术,一边黄段子飞起。医院里,论黄段子手,泌尿第一,妇科第二!脑外排最后,这个排位不容反驳,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见过的奇葩事情太多太多了。虫子发现了,现在就要想办法拿出来。别以为看到虫子就简单了,这个也是非常麻烦的事情。消化道的寄生虫,大不了用手抓,实在不行切掉一段消化道也行。可脑外不一样,不说其他,就张凡的这个水平,开的脑洞,不要说手指头了,粗一点的钳子都不好展开,水平太高了。难道不能开大一点?不能,在脑外,讲究的是损伤越小越好。一毫米的大小都能把医生分出个三六九等。而且用钳子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把虫子弄断,绦虫太可恶了,这玩意可以这样说,满身的**官,留一点,或许就能成为一个家族。“丝线!”张凡略微一思考,对护士说了一句。然后,接过丝线,张凡凌空打结,再用钳子把结点,慢慢的下压。“呃!深部打结的变异?”薛晓桥直接傻了,真的傻了,一个外科医生最最简单的操作,让张凡玩出花来了。“对!”没了李子雄,张凡也没什么得意了,要是老李在,张凡还能嘚瑟一下。两个线结,一头一尾,张凡轻轻的吊住了大虫子的头和尾巴。这种小范围的操作,真心的难。就张凡这手打结,就非常的惊艳。这虫子就如同壁虎的尾巴一样,一把钳子下去,它会挣扎,挣扎着挣扎着,弄不好就成了咬了一半的虫子苹果一样,一半进了肚子,一半钻进了苹果深处。它的身体构造超级可怕,就如野母猪一样,母猪腹部是两排乳(a)头就像两排纽扣一样,脊背上是猪鬃。这个玩意,腹部是两排比母猪纽扣更密集的吸盘,脊背上则如旗帜一样插满了带着倒刺的纤毛。既能牢靠的吸附,也能坚硬的悬吊起来挂着。真的是飞天遁地的怪物。两头挂线,中间钳子轻夹持,张凡做的真的是万无一失,这个钳子的夹取力度,真是太牛了,就如舌头舔在糖衣上,沾而不破,这就是功夫。“我一手抓右侧的丝线,一手抓钳子,你把左侧的丝线提起来。当我说提的时候,要用缓劲提,一定不能用暴力,千万记住,缓缓的提起,能做到吗?”张凡对着薛晓桥说道。薛晓桥咬着牙,对着张凡确定的说道:“可以!一定要用缓劲!”“好,准备,提。来,慢,慢,慢一点,能感觉到抵抗吗?”张凡一边提,一边问薛晓桥。虫子的抵抗~!真的要求好高啊,让单身汪去体会这么小的抵抗,真是难为人家了。紧张,真的是紧张,只要这个时候,一个大意,力道稍微大一点,所有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只要断一节在里面,就只有扩大脑洞,去寻找了!一旦扩大,就这位患者的病灶所在地,绝对会出现问题,弄不好就是患者一辈子的痴呆。几百个吸盘吸附在脑组织上,轻拉,持续的轻拉,就如拔河一样,双方再较劲。重如千斤,在这个时候,说的一点都不过分。持续,几分钟的持续,张凡再等,在等虫子的脱力。而虫子也再等,等张凡和薛晓桥的脱力,这虫子要是会说话,绝对会说:两二货,累死爷了,纽扣都快掉了。汗水如同小河一样的流淌,而胳膊的肌肉传来的酸疼,已经不停的发出抗议。至于站立了好几个小时的大腿,早就被大脑忽略了。拉,拉,拉,真的搞笑,两壮汉被一个虫子给拉到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