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茶素医院能连带起的制造方面的产业，张凡都是相当护犊子的，几乎全在茶素高新区中。这也是最近几年，曾女士牛逼起来的缘故之一。尤其是在国内，曾女士不管是去首都也好，去魔都也罢，可以说接待方面几乎都是顶格的。因为茶素高新区的缘故需要大量的原料，而原料最多的就长河三角，至于首都，则是觉得茶素这边走出了的路子。虽然，曾女士不是领路人，但人家也是带头人之一，身份待遇是给足的。而且，因为有茶素高新区，这几年茶素人口明显变的不一样了，以前大街上全是老头老太太，就连争风吃醋都是上了岁数的。现在年轻人越来越多了，这就是一个城市的活力。但，这一次生物膜的事情，真的让张凡给为难了。首先，生物膜这种玩意，不是一个单一的制造问题，也不是钢铁厂那样，来料加工型的产业。生物膜这种，上下游必须要紧密的凑在一起。比如各位在制造业的大爷们估计都懂公差这种专业名词。生物膜的这种产业中，也是有的。像是应用在心脏中的，是需要怎么样的一个蛋白构成，肝脏中需要怎么样一个构成。大概就是需要摆弄很多很多的蛋白体位，就像是拍电影一样，这玩意和过日子是不一样的。强行放在茶素，也不是不行，可没有了相关产业的支持，只能单纯的做一做生物膜了。张凡本来就想着怎么找个免费的牛马，白嫖个工厂之类的。没想到上级给张凡解决了。当然了，这个事情，上级也是无奈的。本来闫晓玉拉着水木和大北两家的专家去当打手的，她担心被老外给糊弄了。两家的专家觉得这个科研项目很有前途，然后就想着怎么弄到自家的怀里。紧接着两家的人偷偷私下里开始摇人，专家组，变成了专家团。甚至好多年都不怎么露面的老专家也出来了。接着各自呼朋唤友的喊来助拳的，专家团变成了各个高校相互联合对垒的交锋阵地。人多了本来是非就多，然后陈年往事之类的事情就又被牵扯出来了。高校是没辙了，他们是组局的，瞅着局势有点控制不住了，就邀请上级过来当裁判。说实话，给学术界当裁判，估计是领导最不喜欢干的工作之一。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回事情，当时领导给办公厅的话是这样说的：“我也不用出席什么他们的会议了，这个技术不是茶素的张凡同志弄出来的吗？这样，谁弄出来的事情，让谁来负责，他不是还挂着腹部组长级别的待遇吗？不能光拿工资不干活，这个事情就交给他了。”一锤定音，然后办公厅这边私下里询问了很多专家，专家们的意思就是，不管怎么样，不管让谁来主导，这个产业只能放在发达地区。茶素地区目前还是少点意思的。办公厅就怕张凡有私货，问清楚了各方的意见后，直接就给张凡下令。张凡觉得占便宜了，办公厅这边觉得事情解决了，各大高校的专家团，觉得让张黑子过来主持，虽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总比老对手主持好吧！张凡这边刚挂了电话，李存厚一头包的进了办公室，他很少来行政楼这边，他的办公室平时都是交给院办这边托管的。看李存厚进了办公室，王红赶紧泡了一杯咖啡送了进去。张凡办公室里面没咖啡，老李又不太喜欢喝茶。“最近各个企业邀请函太多了，有邀请参加会议的，有申请过来参观调研的。甚至有想买断科研的，我实在是没办法了。最麻烦的是，还有领导打电话，话里话外的是让我照顾照顾某些公司和集团。”老李捏着鼻梁，发着牢骚。“不就是要钱吗？这事情你还陌生？”张凡笑着说了一句，老李脸上不太好意思了。对于自己当年满世界拉经费的事情，他很是忌讳的。有些人会拿着过去的事情当自己的传奇的故事，还会经常拿出来说一说。而老李则不是，他觉得丢人，反正有股子文化人的清高，变态的清高。“这是一回事情吗？这怎么能拿出来比较呢，这就是两码事！”李存厚嘴里都开始什么专业的事情之类的话了。“你的意思是？”偶尔笑一下没事，要是笑的过分了，老李会真生气的。“我的想法是，经费能多一点是一点，至于美妆方面的事情，不光是我，我们整个团队都不会出来站台的。可以技术授权，但不能技术买断，这个项目还是个半成品，而且买断给美妆公司，这就有点本末倒置了。”“嗯，行，我知道了，这样我给老韩打个电话，让他把你的电话也挂进去，以后打你电话需要审核。至于经费问题，你放心，我保证给你弄好。”张凡话还没说完，老李就站起来了，“行，你多弄点经费啊，后期研发没几个亿估计都费劲。”说完，端起咖啡一口喝完，摆摆手就走了。张凡看着老李急匆匆的脚步，心里微微思考了一下，本来他打算自己先和这些美妆公司谈一谈。因为他太清楚了，美妆公司的钱真的很多很多。不过，他又否决了自己这个想法。“考神最近忙什么呢？”张凡朝门外喊了一声。王红立刻就进来了，考神这个货如果在家，一般每天都会来张凡办公室，有事就汇报事情，没事就和张凡谈谈自己的思想。当然，要是张凡要钱，他也会撒泼耍赖，但他比其他人相比来说，他和张凡走的更近一点。就算张凡没事骂他两句，他也不当一回事。不过最近，这个货好像好几天没来办公室了。“嗯，前几天给院办的工作记录报告里说了一句，因为峰会结束后不光有指南也有很多共识。他最近联系各国的医疗机构，想形成一本类期刊的书籍，估计这几天忙这个事情呢！”听完王红的话，张凡不得不叹了一口气。说实话，这个胖子真的有眼光，而且还有行动力，明明是一个大拿胚子，可让人看起来像是个草包。“曾女士呢？”胖子忙正事，也不好打扰，张凡又问了一句。“嗯，曾女士在金毛组建的实验室最近离职的人员比较多，她忙着招聘购买一些专利呢。”张凡点了点头，你问问曾女士，看她有没有时间。王红点了点头，没一会，曾女士走进了张凡的办公室，张凡的办公室很少关门，这是欧阳教给他的。“你看看这个，能不能抽时间帮着李院长解决一下。我认为两三千万刀了还是可以授权出去的。”这话说完，曾女士也没什么表情，就是拿着文件看了起来，王红就没给曾女士倒茶，而是院办的干事进来倒的茶。对于这一点，张凡有点不太满意，不过也没说过，王红这个看人下菜的毛病真的不好。没一会，曾女士看着张凡苦笑了一下。“怎么？价格贵了？也可以再便宜一点的，这个可以商量的，你不要有太大的压力。”张凡解释了一句。“不是，院长，您已经和这些企业接触过了吗？”“怎么可能，咱们商业总裁都没接触，我怎么可能提前接触呢？”张凡心虚了，不过说话还是很好听的，曾女士格外的受用。一下有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样子。“院长，一次性授权给某一个公司，是不划算的！”张凡汗都下来了，犹豫了一下，他问了一句：“这种技术，不单独授权人家会要吗？”“呵呵，会的，肯定会的，我给您说一说……”张凡听了半天，也没听懂。反正意思就是大家用了才能让这个技术更贵，也不知道是什么道理。张凡也不给曾女士定价了，意思就是能多卖就多卖一点，李存厚是个败家子，没有曾女士，以后茶素医院估计都要破产。实验室这边已经忙的连空置的备用间都没有了，以前的时候茶素医院的实验室，一大半是空置的，这几天全都满员了，有的科研小组有钱，人家直接租了三四个连在一起的实验室。弄的张凡最近有一股子包租公的快乐感，他也真的没想到，尼玛实验室都能租出这么高的价格，而且对方还是给自己当牛马的！还没忙完，首都这边就来了电话，让张凡抽时间三天内过去一趟。挂了电话的张凡骂骂咧咧的，“这尼玛是抽时间吗？时间都给订了，还让我抽时间，真虚伪。”张凡这边嘴里嘀嘀咕咕骂人的时候，邵华也在骂人。当然了，邵华嘀咕骂的也只能是张之博了。因为是十月，妇联总会邀请了首都好多幼儿园和小学为期十天的红色研学。茶素这边也有幸参加了。“妈妈，我要骑自行车！”张之博大声的喊。然后一群小家伙都开始喊，妈妈我要骑自行车，然后有的小孩哭，有的小孩闹。反正就要骑车车，说实话，他们到底为什么想骑，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邵华不停的给人道歉。等这一波结束了，张之博刚要张嘴，邵华一把捂住了张之博的嘴，“不，你不想，我给你买个冰糖葫芦，你就不要喊了行不行？”张之博眼睛都亮了，他其实就是想吃冰糖葫芦，好好和老娘说，他老娘什么不干净了，不卫生了，反正就是不给买。他不得不出招了。娘俩相互都很了解，吃着冰糖葫芦的张之博，又看到了棉花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