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张院答应了。完善检查后,就给做手术。对,对,对,他亲自上手术台,主刀。您看您客气的,您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大舅子哥是张院的老上级,这点面子还是有的。好的,年后我去找您,还有个事情啊,最近又发现一口贫油井了,以前也不知道您也搞这一行,这次您……”老高的小舅子再一次的瓷实了他和首都来的这位高人的关系。“兄弟啊,多谢啊,以后来首都,你说话。听说你想去北西销售,这个问题不大,你就等消息吧。”挂了电话,高人直接又给土豪把电话打了过去:“强龙压不住低头蛇啊,老弟啊,咱也不是没见过院士级别的医生,可这个张凡真的是让我长见识了。在西北,在边疆直接就拿他没办法。什么神仙对他都没招,真的就是一位塞外的爷啊。我心里着急你的病,厚着脸皮找了老爷子当年的秘书。这人走情散啊,哥哥我这次是放了血了,你想想,当年的小秘书,现在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不光把你那副画搭进去了,我还淘换了一套你们南方流行的古红木家具……”吃了左边吃右边,典型的掮客嘴脸,不过也是这位土豪钱多闹的,要是没钱,当初也不会让孩子口出不逊,早就做了手术。这不,一副画不够,还搭进去了一套家具,土豪肉的哟,差点背过气去,癌症没要了命,活生生的被自己请的高人给咬的半死。张凡当时在饭桌上就直接说明了,医院不会推诿病号,医生跟不会因为他的口齿言语而拒绝手术。老高也当着自己老婆和小舅子的面说了一句话:“仅此一回!”……周二,土豪的手术开始,张凡带着普外的大主任老李和肝胆的主任一同上了手术。手术难度没有提高,患者身体素质比在方东的患者还要好。可是,助手差着一个档次,虽然张凡牛逼了半个魔都,但魔都整体的医疗水平就在哪里摆着。抛开张凡,再一看,边疆医疗好似就和人家不是一个国家的。在方东张凡做的是游刃有余,身后还有一尊大佛卧在哪里。在边疆,在茶素,张凡自己就是最后的屏障,他无人可靠,无人可求。手术技术上无人能帮张凡分担压力。但,手术台下的一切,就如换了一个天地。整个一个医院,就如一台机器一样随时等待着张凡的指令,指哪打哪绝不含糊,就连看大叔的欧阳都在手术室外等待着。“魔都答应咱的医生怎么还没有到位,不是已经到鸟市了吗?鸟市的卫生局留下他们要干什么?想半路挖人吗?茶素这边的卫生局也是废物面团子,我们都把人请来了,还不能顺顺利利的给我们把人送过来。”手术都过去两个多小时了,张凡还没下手术,手术室的护士长出来给欧阳汇报的时候,也没多说,就说:“张院累的一头的大汗!”欧阳再一问当初在魔都的手术时间,一听,老太太就着急上火了。她知道,助手的功底跟不上张凡了。她是又心疼又着急,然后就开始发火。不光对着医务处主任发火,见谁都生气,就连小护士带了一个耳钉都被她看到后把护士长给说了一顿。一时间,手术室的内外都是火烤火燎的,也就医务处主任舔着脸在哪里凑着挨骂以外,其他人就如躲鬼一样躲着欧阳。“刀!”随着张凡最后一步把肿瘤切下来后,护士长就如一个小雀儿一样飞着出去汇报去了。“不行了,坚持不下来了。再要是延长个半小时,我估计就要找人替换了。张院,您得想着培养后备军了。”大普外的老李主任感慨的对张凡说道。脑外、眼科玩的叫一个精细,这里的医生如果能在三十来岁就能出成绩,哪直接就是天才。而普外,四十岁才能有点资历,但也就十年的时间,过了十年,手术稍微一大,难度稍微一高,患者挺住挺不住先不说,医生他自己就首先挺不住了。“别给我撩挑子,人没起来之前,我找人搀着你都要给我在台子上趴着。全茶素,没了你们,得有多少手术关门,你们心里不清楚?挺着!谁让你们是茶素的专家,茶素的尖刀呢。”张凡没敢再打击两老头的信心。连捧带咋呼的,让两老头乐呵呵的下了手术。也就胰腺的手术,让两位主任服了老,其他手术,还是能有一战的。下了手术,土豪的儿子看过自己的父亲后,找着张凡就要给张凡鞠躬,这一次的事情,他太清楚了,要是没自己的老子,估计他自己这点东西都守不住。张凡不光算救了他老子,还算是救了他们一家。真如星爷的那句话: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说出那一句话。现在的他,张凡是不是蟹兵蟹将他不敢想,但他自己是个什么玩意,他是一清二楚了。……边疆美,但边疆的九月底是最美的时刻。什么春夏冬,都不是这个季节的对手。瓜果飘香,枕头大的哈密瓜比蜜都甜,吃完了能让你的嘴唇疼三天,吃的时候,哪个甜哟,不喝水都能把嘴给粘起来。各式各样的葡萄,有籽的连皮带籽一起咽,不光能满足口腹之欲还能让你尿的更顺畅。无籽的葡萄,满满的塞一嘴,然后轻轻一合拢,乖乖,薄皮如纸的葡萄在嘴里面微微的爆裂开来,爆裂的香甜刺激着味蕾都开始发了抖。汁水嫩肉,填充着口腔,真的叫一个满足,如果贪凉,再冰镇一下,略微一冰,介于结冰于不结冰的状态。天啊,吃一次,估计一辈子都忘不掉。草原上的牛羊吃着花朵成长起来的当年小牛羊,肉中的香气,不用任何的调料加成,一把青盐,一锅雪山水,活生生的就是神仙的日子。茶素是一块宝地,当年的老李主张把这一块让给老毛子,真的是该骂,要不是湘湖子弟,估计后来人也只能咽着口水望着对面的人吃如此美味的食物了。茶素不光有牧场,还有良田,雪山上的雪水滋润下的盆地,春天一把种子秋天就是一车的粮食,哪里如同肃省,老天不给面子,就是颗粒无收。几万亩的良田,小麦大米成熟后,高科技的康迈应下了田地,只把麦穗收割了。以前,当地人收了麦穗后,一把火就让麦秆回了田,后来不行了,不过也有地方去了,造纸厂收。然后,小拖拉机装着如同山一样的麦草就出发了。这个山一样的麦草一点都不夸张。小拖拉机,平日里估计还没桑塔纳宽大,可装上麦草后瞬间成了路霸,一个车就把双向两车道给填的严严实实。有些心大的家长竟然让孩子趴在这种山一样的稻草上跟着拖拉机进城。真的,不为其他,不为你超载不超载,就为你这个让孩子趴在草垛上就该拉出来扇五百巴掌,脸打不肿都不算数。就在张凡忙着准备婚事的时候,一个电话,张凡放下了所有手上的事情,赶往了医院。茶素种粮大乡查格日出了一起严重的车祸。小拖拉机拉着几顿、吨的麦草上了公路,麦草上面还趴着六个孩子,最大的十岁,最小的七岁。小拖拉机拉的多不说,他竟然TN的还玩起了飙车。造纸厂也是个不要脸的玩意,他们知道农民的草买不出去,为了压价格,就限定了一个收草时间,过了这个时间点,他就不要了。白天交警上班,小飞机不敢进城,也只能等交警下了班后,赶在太阳落山前能多拉几趟,就把拖拉机开成了小飞机。估计很多城市都能见到每年秋季的时候,傍晚的公路上,一座座的草山在移动,巨大的草山压着连拖拉机都看不见了。小飞机开的飞快,冒着黑烟在公路上飙车。边疆是天山山脉啊,这地方的山大多数都是石头山,那种时不时就能冒出一个石头尖来的石头山。结果,估计这个飞行员飞的太低了,一个不小心,草山挂在了石头山上。车速太快,草山的重心又不稳当,就在这个时候,小飞机翻车了。真的是老司机把拖拉机开成了飞机,结果还TN的翻了车。可怜就可怜在草山上的孩子,忽如其来的巨变,年纪小的两个孩子抓的不紧,直接就如炮子一样给甩了出去,piaji一下,烙饼一样烙在了滚烫的公路上。而年纪稍大一点的四个孩子,随着小飞机翻了过来。边疆的的公路一般都是一边是山,而另一边则是河沟。分分钟的时间,小飞机上的草山带着巨大的势能惯性翻下了河沟。而飞行员,这个不要脸的飞行员却跳了车。看着烙在公路上的两个孩子,望着河沟里的草山,他在晕厥前打出了救援电话。110第一时间上报了政府,然后,公安局的老大被政府的领导骂的是狗血喷了一头。骂人已经不能解决问题了,消防,武警,120,第一时间出动了。当地的医院,在现场一看,连患者动都不敢动了。“快,快给茶素市医院的张院打电话。快啊!”看着奄奄一息的孩子,县医院的医生,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他在恨,恨家长不长心,恨自己技术不高,恨自己眼睁睁的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