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的事情就要交给专业的人干，哎！这次是失算了，这老钱弄的太糙了！”张凡一到西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而且，他还不能大声的抱怨，也就在王红老陈面前小声的埋怨一下。大力出奇迹，这玩意说的是真对，基础科研基地的老钱这次就纯靠蛮力直接就成功了。航空很多人觉得特别有钱，其实并不是。航空内部当年有个笑话，也不知道当时研究的快递还是运载，去首都招聘。因为没办法解决人家博士的住房和首都户口，工资也不是特别高，愣是招不到对口的博士。这老钱一锤子下去，直接把人家航空3D打印的整个团队都给包圆了，3D团队哪见过这种架势啊。不光给实验室，还不用辞职，管吃管住不说，就是干点小活，人家是干航空打印的，对于打印点人体骨头真的是小活。而且还给这么多的经费，要不是老钱，他们觉得这都是骗子，尼玛哪个领导或者老板头这么大，这不是妥妥的冤大头吗？钱多事少，还扯什么自行车啊！第二天，人家就打报告，说是要换实验室，上级不同意。他们就闹情绪，不是嫌实验室设备落后，就是嫌弃科研经费不够，反正主打的就是一个我不痛快，你也别痛快。八百万，人家给八百万，就给人家干点私活，还能保证一个设备先进的实验室，怎么就不能去了。而且还是部级单位的医院！领导一听，是国家的单位，那就去吧，还特意交代了，别给人家弄太大的负担，私活干完就回来，不要像是没见过钱，不花完不罢休。等团队走了，领导越想越觉得有点心虚。然后就就托人托关系的四处打听这个茶素医院。航空和医疗合作的其实挺多的，比如上天前的体检，下地后的体检，这些都是第一手资料，很多大三甲的医院抢来抢去的。还有一些动物的药物实验，这些资料，全世界有的没几个国家。不过人家合作的不是数字医院，就是老牌大三甲，茶素医院是后起之秀，等起来以后，他们都合作好多年了，也就没有再考虑过茶素。这个不打听还好，一打听就出事了。“哎呀，千万要小心啊，茶素的张黑子心黑手辣啊，我也不说其他的，我们医院好几个团队，被他连根挖走了，还有几个院士，当初明明说好的是借调，可现在呢一去不复返。现在都还在打官司呢，领导说了，科研结束就让院士们回来。听着是给了一个判决。可尼玛，实验结束是茶素医院说了算的，他们一个项目接着一个项目，哪里会结束。老院长都被人家给挖走了，我都不好意思给人说。”“他们就这么大本事？你们医院都已经是华国最顶尖的医院了，还这样被挖走？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事情啊。”航空的领导问到了人家的麻筋上了，对方嘴里唔理乌璐的也说不清楚个什么事情。问了一个地方医院，航空这边的心里已经不放心了，转头又去问数字医院，首都数字这边一听这个事情。直接就说了：“估计以后这个团队给你们干活就是私活了，你还别不服气，你一年能给他们多少经费。你知道吗？我们烧伤科当初要不是领导出面，估计都回不来了，我们这边一年的科研经费给他们差不多有六百多万，国家还额外拨款一部分，毕竟是重点学科。可人家茶素医院怎么说的，科研经费没有上限，实报实销！都是过惯了苦日子的孩子们，哪里见过这个架势啊。而且，你能解决编制，人家照样可以，你能给的，茶素都给，你不能给的，人家茶素也能给。”打听完的航空领导，心里拔凉拔凉的。赶紧就把这个事情上报了，然后在西湖开会的航空大领导直接就把张凡给框到了西湖。人家是高段位的选手，明白这个时候为难团队是不合适的，抓贼先抓王。到了西湖，原本航空这边安排张凡住在钱塘江边上，可惜数字这边直接就请张凡去了总后3891疗养院。张凡知道了这个事情，也不是太上心，主要是老钱做的太粗糙了，这要是让他亲自去，估计就没这么大动静了。西湖周边的几个疗养院，数字的都是连着的，入住的时候只有张凡和老陈王红他们几个人。其他人就住在航空这边指定的地方。毕竟这种便宜，占谁的，张凡很清楚。一边是满山的森林，一边是一滩大水湖，这天气要是稍微凉一点，绝对是好地方。可惜，就是太热了，而且蚊子极其的多。“这破地方还是疗养基地？”张凡骂骂咧咧的。“这里不光自然环境好，还有人文环境，像是东坡了……”老陈也热的一头一身的汗，还给张凡介绍着。“哎，古代人也是没见识啊！”这地方的热和岭南的热不一样，岭南的热虽然潮湿，可时不时的还有一点海风，能给人喘息的机会。而这个地方，就尼玛是铁板烤肉。“哎，来都来了，给疗养院的说一声，茶素医院准备给他们做做义诊，你瞅瞅给这群家伙热的，估计那几个都是从青藏线上下来的，趴在游泳池里，都吐舌头呢。”张凡这边还略微好一点，而出门逛街的邵华他们是遭了大罪了，来都来了，不逛一逛说不过去。城市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感觉整个城市就好像没人一样。真正人多的是景区，下饺子都已经不能描述景区的人数了，谁家下饺子这样下啊。冰激凌都已经不能打动张之博了，小家伙也是真的怕了，“妈妈，咱们回去吧，烫脚呢，我再也不来了。醋鱼也不好吃，还要走这么长的路。”“张院，我得求您一件事情！”傍晚，航空这边的领导来找张凡了。看着面前如此年轻的腹部级的院长，航空这边的领导措辞很客气。不客气都不行啊，本来想着是以势压人，让张凡又掏钱又听话。结果，他们刚把张凡弄到这里，莲华基地的就打来了电话，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我们和茶素医院是全天候的战略合作伙伴，你看着办。鸟市虽然嘴上说张黑子惹的祸，他自己解决。其实这都是气话，因为鸟市的领导不是很方便直接给人家航空下命令，或者和人家航空打官司。你要是换个其他城市之类的，就算是魔都，人家鸟市领导也能说两句的。但，也不能真的不管，鸟市领导直接就联系了莲花基地。这个基地，最早的时候是元帅当家，后来是大将，现在人家这边是中将，不是级别降低了，而是和平时代，这就已经是到头了。莲华基地和茶素医院说合作，其实也夸张。不过，莲华基地的保健工作是茶素医院负责的，而且基地的老头，是张凡救的，这就有了香火情，本来相互不怎么联络的，现在成了全天候的合作伙伴了。这一下，压力就给到航空这边，大家虽然研究的方向不同，但都是出自一个系统的。而且，人家级别还高，说不定哪天就调动去航空了，所以不能不当一回事。可航空也不想被茶素就把人这么挖走了。光一个莲花基地也就算了，结果早上张凡刚到西湖，办公亭这边不光接走了张黑子，而且亭里的领导直接就来电话了。意思就是，都是工作，都是为了国家的建设，茶素医院不容易，从一个地区性的医院发展到现在地区性的辐射医院，一路走来不容易，你们航天家大业大的，能帮扶就帮扶一下。尼玛，办公亭这边就过分了，直接意思就是让张凡把这个团队挖走，你们自己再弄一个。他不容易，我们就容易了？他这个时候，才明白，为啥张黑子在医疗系统里名声这么差。这尼玛就是一个惹不起的存在，都还没干什么呢，拉偏架的，吓唬人的，当后盾的，一个一个的都来了。“哦，需要我们干什么呢？”张凡好奇了，总不能让我们茶素医院去玩火箭吧，这个真不会啊。“你先看看这个！”说着话，就给了张凡一个文件。文件开头就是绝密！大红章子盖在上面。“这个，我合适看吗？”“没事，已经下发了，你级别够了，可以看。”张凡看了一下，原来是要选人上天。“我们的想法是，请医疗专家帮我们选一些身体素质过硬的同志。”“行，责无旁贷。”其实这就是个开场白，拉近双方的关系，人家挑选早就定好了医院，不过就是为了和张凡好说话而已。现在加一个茶素医院进来，也是好事。据说茶素医院在骨科方面已经超越了国内其他医院。“哎，我们困难啊！体检费用都是打折的，中庸，首医，数字他们都是……”“呵呵，这个费用茶素医院不要钱，要人给人，要设备给设备。”张凡认真的说了一句。这种事情，张凡肯定要帮忙的，因为他的体会太深刻了。这几年，在医疗设备上，看着好像张凡游刃有余的，今天让强生给自己把设备拆散了运过来，明天踩着西门子的脖子，让他把实验室级别的核磁给弄一套的。其实这里面的心酸，谁上谁知道。尼玛自己国家要是有，张凡用的着这样吗？张黑子又不是天生的山大王，也不是超雄体质，他也愿意当个躺着有人喂的大少爷。“3D打印这个团队，我们当年建设的时候，就很困难，可以说几乎就是自己摸着石头走过来的。现在很多设备……”张凡也肉疼，“这样行不行，这个团队的科研经费，我们医院承担了，不过所有的编制都放在你们航空下面。你们有任务，他们就完成你们的任务，没有任务就让他们完成我们的任务，你说行不行。”都是聪明人，张黑子糊弄不了对方。“好事啊，这个太好了，不过，这个任务，谁优先呢？而且，我们的任务，有时候时间上面往往都是五年计的。”这就没办法谈了。张凡的这个大义，一般是能给的很大义，不能给的，往往很吝啬。你比如说治病体检什么的，给不给钱都没事，本来茶素医院就是干这个的，也不缺你这一块两块的。可现在都吃进去了，还要吐出来，张凡就难受了。这就怪老钱了，这个货，太粗糙了，一点精髓都没学到，扛着锄头就哼哧哼哧的，现在张凡为难了。按照张凡的想法，这种团队，就不能连根拔起来，因为跑不掉的，你别说在茶素，你就是在天边，只要不出国，人家就能追到你家里来。这种操作，先应该给对方一笔钱，让他们给自己弄个什么科研项目，钱给足，这就是所谓的买路钱。等熟悉了，然后私下里挖走一两个副手，再挖几个中青年的主力，事情不就办成了吗。人也挖走了，还是带编制挖的。这样，他们就算不高兴，也不会闹起来。毕竟摊子没散，人才他们还能继续培养。毕竟拿了钱，可现在尼玛直接连锅都给人家端走了，人家能罢休吗。当然了，有人会说，你当初不是也人家肃大的生化团队连根挖走了吗？对，这个是这么一回事。可这能比吗，首先张凡是肃大的杰出校友，肃大他没办法张嘴。真闹到领导那里去，丢人的是肃大，尼玛你自己的学生把学校给挖塌了，你们不丢人吗？第二，张黑子是先让李老头退休，然后去的茶素医院。法理上是说的过去的，人家都退休了，你学校又不是监狱。第三，学校和航空不是一回事啊。“张院，这样行不行，你们不是有个大学吗，我们定期让团队派人过去，一边帮你们搞你们的科研，一边给你们培养人才，这样行不行。”“也不是不行，哎！”张凡只能咬牙同意了。“这个科研经费……”航空领导颇有点不太好意思。张凡一听，嘿！这货还真腼腆，“这个经费都给了，也没有拿回去的道理，不过这个联合培养人才航空就不能糊弄我了。”“您放心，一定派最权威的过去。都说您不好说话，这都是冤枉诋毁的，要都是想您这样支持航空，咱们都能载人上月球了。”嘿！一听不收回钱了，都变成您了，还成了好人了。送走了航空这边的领导，张凡很严肃的给王红说了一句：“以后一定要提醒我，专业的事情必须由专业的人来干，你瞅瞅老钱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啊！这都是花钱买来的经验教训啊！”西湖这边张凡真的待不住，太尼玛热了。三天时间都没呆，就立刻打道回府了，本来还计划呆个十天半个月的，人家都说这地方上有天堂，下有什么的。全年是糊弄人的，热的要死不说，还没啥好吃的，西湖醋鱼，乖乖，尼玛喜欢吃鱼的张凡都觉得这么大的鱼被糟蹋了。回去的时候因为也没啥着急的事情，张凡仍旧选择火车，不过也有人选飞机。对于这群没怎么做过飞机的土包子，张凡心里是鄙视的。火车软卧，躺着多舒服。还不担心掉下去。火车上，张之博又活了，这几天小家伙真的被热坏了，一群小家伙呼啸而来呼啸而去的，玩的不亦乐乎。就在这个时候，火车上的广播想起来了，“有乘客突发疾病……”张凡他们这边两节列车都是医生，“带上急救箱，赶紧跟我过去，人别太多，各科室出一个人就行了。”十来个人，排队跟着张凡小跑着就朝着患者的车厢走了过去。张凡到的时候，已经有热心的医生上手了。“孩子热惊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