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众官散去,罗定西这才大咧咧在那张总督椅上坐下,双手抚摸椅子的把手,看向肖夫人,含笑道:“夫人,我有今日,都是亏了夫人。”肖夫人淡淡一笑,“你又何必客气,今日在场的官员,近一半都是你最近提拔起来,就算没有我,你也照样可以得掌大权!”“名不正则言不顺。”罗定西哈哈笑道:“他们便是千言万语,也抵不过夫人的一句话。”肖夫人扫了一眼罗定西屁股下的椅子,道:“现在你是如愿以偿,从今以后,北山的大权便在你的手中,我似乎也帮不了你什么了。”“夫人怎能如此说?”罗定西起身来,“夫人的恩德,罗定西不会忘记的,从今而后,便由我好好照顾夫人。”伸手便要过来抱住肖夫人,肖夫人却是身形往后一退,道:“那可多谢你了。我有些倦了,先去歇息。你还要操办肖焕章的丧事,事情繁多,我就不打扰了。”也不多言,转身便走。看着肖夫人摆动的腰肢,那婀娜妖娆的背影,罗定西皱起眉头来,想了一下,却是跟着肖夫人的背影缓步跟上去。肖夫人看上去精神病不好,回到自己的院内,刚进屋子,便要回身将屋门关上,却见到一只大手已经顶住了大门,肖夫人立时看到罗定西那张方正的脸庞,柳眉蹙起,轻声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夫人是否对我有什么不满?”罗定西微一用力,趁势进了屋内,肖夫人往后退了两步,罗定西已经转身将屋门关上,再次转身盯住肖夫人,似笑非笑道:“在丹阳的时候,夫人就说身体不适,这个借口一直用到今天,夫人始终不曾和我亲热,不知所为何因?”肖夫人见得罗定西步步紧逼,眼眸深处划过一丝恐惧,却还是竭力让自己显得镇定,淡淡道:“你现在手握北山大权,要什么女人有什么女人,又何必在乎我这个老太婆?你先去吧,我……!”“夫人这话就不对了。”罗定西笑道:“在我心中,这天下没有任何女人能比得上夫人更有味道,我心里也只有夫人……!”上前去,一把握住肖夫人的手,“已经许久不曾与夫人亲热,想念的紧,今日大局已定,正是要好好欢庆之时,夫人……!”凑上前去,便要去亲肖夫人。肖夫人想要挣扎,罗定西一只手已经环住她的腰肢,布满粗须的嘴便往肖夫人雪白的脖子上拱去,肖夫人推搡着,有些恼怒道:“放开我,罗定西,你……你好大的胆子,快放开我……!”罗定西一面扯着肖夫人的衣襟,一面喘着粗气道:“夫人应该知道,我别的没有,就是胆子大,来,夫人,咱们好好快活一番,把你以前那股子浪荡劲使出来……!”“啪!”一声清脆的响,肖夫人竟是一巴掌抽打在罗定西的脸上,随即趁势从罗定西的怀中挣脱开去,后退几步,站到了桌边,一只手抓住衣襟,发髻散落。罗定西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冷冷看着肖夫人,随即怪异一笑,“怎么,现在还装起贞洁烈妇?”两步上前,一把抓住肖夫人的手臂,冷笑道:“你以为你现在是什么?不过是我手里的一件东西,生死都在我的掌握之中。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是否舍不得肖恒那小白脸?”肖夫人怒道:“你松手,抓疼我了!”“那又如何?”罗定西冷笑着,“你已经没有任何靠山,唯一可以指望的,便是我。若是好生听话,还能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否则……嘿嘿,便算你年纪大了些,但是以你的样貌,送到窑子里,生意也未必不好。”“你敢!”肖夫人惊怒道:“罗定西,你……你这个畜生,你想过河拆桥?”“别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罗定西淡淡道:“从第一天开始,你我心里就都明白,这不过是一场交易,你帮我得到北山大权,我帮你报仇雪恨……到今日为止,我们的交易就已经完成。若想继续交易,你就老实听话,否则……!”神情狰狞起来。肖夫人咬着红唇,罗定西却再不多言,伸手将肖夫人的衣裳撕扯下来,肖夫人还要挣扎,却被罗定西扑倒在地上。等到罗定西心满意足出了门来,天色已经微亮,他到了总督府的侧厅,吩咐了一名部下几句,便在厅内等候。没过多久,一名中年男子来到侧厅,手中拿着一副卷轴,进到厅内,罗定西这才起身,问道:“辞修,是否已经探明清楚?”换作辞修的男子将手中卷轴打开,铺在桌面上,罗定西背负双手靠近桌边,目光落在上面,这是一幅地图,正是西北三道的地形图。此刻,他的目光正盯在其中一处。“大人,就是这里。”辞修手指一处,“这里叫做鹰巢涧,最狭窄处,最多只能通过一匹马,道路崎岖难行,起伏不定,如今还被枯藤缠绕,已经荒废了许多年头,便是附近的人,也大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地方存在。”“越少人知道,自然就是越好。”罗定西微微颔首,“从此处距离朔泉城,又有多远?”“不到八十里地。”辞修道:“而且沿途并无多少人家。”罗定西若有所思,许久之后,才道:“你带些人手,先将鹰巢涧里面的藤蔓全都清理,一定要腾出一条路来……此外,严密注意朔泉那边的动静,随时向我禀报。”辞修点头,随即小心翼翼问道:“大人,莫非咱们要从鹰巢涧出兵,奇袭朔泉?”“那倒未必。”罗定西轻声道:“只是凡事做一个准备总是好的。”便在此时,却听得门外传来轻微响动,罗定西立时警觉,沉声道:“是谁?”外面竟是传来肖夫人的声音,“是我!”罗定西刚刚强辱肖夫人,倒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过来,使了个眼色,辞修立刻将桌上的地图重新卷好,罗定西这才上前,亲自打开屋门,见到肖夫人竟是端了托盘在手,托盘中放着茶水点心,肖夫人依然是雪白的孝衣在身,发髻显然是经过重新梳理,看上去依然是风姿绰约。“哦?”罗定西虽然刚刚在肖夫人身上折腾了大半夜,不过此刻看到她的风姿,心头却还是有些荡漾,问道:“夫人有何事?”肖夫人往屋内瞅了一眼,咬着红唇,犹豫一下,才轻声道:“你……你事情繁多,辛苦劳累,晚上又没吃东西,我……我送些点心过来……!”“那可多谢夫人了。”见到肖夫人脸颊带着红晕,妩媚娇艳,罗定西接过托盘,“夫人也辛苦了一晚,早些去歇息一番,这接下来,夫人少不得还要日夜辛劳,可要保重身体才是。”他说话之时,眼中带着古怪之色,这虽然是普通一句话,但是肖夫人却听得出里面的淫亵之意。“妾身一介女流,柔弱不堪,日后还要罗统制多多照顾。”肖夫人幽幽道:“凡事都要罗统制为妾身做主,妾身……妾身一切也都凭罗统制的意思。”罗定西闻言,更是心中欢喜。肖夫人此言,等若就是向他完全屈服,虽然他如今大权在手,随时随地可以拥有无数女人,但是心里对这个美艳的妇人还是存着极大的兴趣,虽说大局已定,肖夫人的最大的作用已经被利用,但是如果这妇人听话顺从,日后说不定还有许多地方可以用得上。“夫人放心,总督大人对我有大恩,如今总督大人去了,我自当担起责任,好好照顾夫人。”罗定西含笑道:“夫人先去歇着,一切事情,自有我来处理。”肖夫人盈盈一礼,退了下去,罗定西顺手将门关上,肖夫人走出几步,回过头,盯着屋门,本来柔和的脸色,慢慢变得冷厉起来,一双迷人的眼眸子也是冰冷异常,很快,嘴角泛起了冷漠的笑意。辞修见罗定西关门,这才上前来,低声道:“大人,这个女人不可不防,蛇蝎之心,小心为是。”“我明白。”罗定西点点头,“不过她现在没有任何靠山,便是再毒辣,也不过是一个贱妇……我已经将她掌控于手掌,若是顺从于我,倒也罢了,若是敢在我面前玩花样,老子绝对绕不过她。”将托盘放到桌上,回过身来,拍了拍辞修的肩头,温言道:“辞修,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还有一桩事情,我信不过别人,你要亲自帮我去办。”“大人的意思是?”“去一趟朔泉……!”罗定西凑近辞修耳边,低声私语,辞修仔细聆听,微微点头,等罗定西说完,拱手道:“卑职明日就动身!”“不急!”罗定西摇头笑道:“咱们先等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慢慢等……!”“等?”辞修一怔,“大人,等什么?”“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等……等楚欢出征!”罗定西缓步走到椅边坐下,悠然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西北大戏,现在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