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哥被砸伤的额头还在作痛,再瞅见那身碍眼的衣服,两眼冒起更猛烈的火,他不畅地一声怒嚎:“妈-的,快把人交出来。”自获悉这五人是冲着许嘉熠来的,晏柠便猜到这些便是海哥的人。而刚才说话之人,额头又负伤了,晏柠基本可以断定那人就是海哥。避无可避,晏柠只能硬着头皮应对。眼前五人皆是凶神恶煞的样子,晏柠表示不是他们的对手,唯用拖字诀,打算拖到顾奕南回来为止。与海哥的目光对上,晏柠干脆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包厢里只有我一个人。”“放屁!”海哥眼睛瞪得像灯笼,抬起右手,食指跟中指同时弯曲,向身后的四小弟摆了摆,“给我进去搜,要是搜到人,我要你好看。”包厢并不大,一眼望去,只有卫生间能够藏人。小弟们心领神会,其中一人快步往卫生间方向走去。一脚粗鲁地踢开了门,小弟探头往里面看了眼,见没人后又再进里头转了一圈。小弟空手而归,从卫生间里出来,边走边跟海哥摇了摇头,示意里头没人。海哥扑了一场空,抬脚就把前面的活动椅子给踢翻了,怒气澎湃。有小弟出声:“海哥,她穿着那小子的衣服,肯定是一伙的。我们把她抓住,那小子就算跑了,也会回来的。”一席话将海哥点醒,海哥将目光投在了她身上。晏柠表面看着镇定,但内心却是瘆的慌。她出声反驳:“凡事讲求证据,你们怎能单凭一身衣服就定我的罪。”“在这里,我说的就是证据!”海哥猖狂极了,“给我抓着她,好好地盘问,要是半个小时后,我还没有知道那小子的行踪,就给我将这女子送到窑子去。”四名男人已经迈步朝她包围,晏柠心慌地往后退了一步,抬起手臂出声阻拦:“你们别动我。”四男人充耳不闻,仍旧步步紧逼,晏柠的心底乱七八糟的,急需要找根救命稻草脱身,便不加思索地说:“我是顾奕南的女人。”会所这边有两方势力,跟顾奕南交好的那方,刚好是海哥的对立面。顾奕南刚才说过,海哥不会卖他人情。但是,顾奕南的名字在海城有震慑力,海哥就算不卖账,但至少也不敢明目张胆地扔她进窑子。抛出顾奕南的名字后,那四名男人纷纷停下脚步。晏柠见四人有惧色,当即补了一句:“他只是出去听电话,马上就会回来,要是你敢碰我一根头发,他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顾奕南的车子确实停在停车场,四男人半信半疑地转头看向海哥,在等着他的吩咐才敢往下行动。海哥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他豪横道:“管她是谁的女人,你包庇的那个人砸了我,就算天皇老子来了,道理也在我这边。”海哥一声令下,“抓住她,现在就扒了她的衣服。”小弟们虽听命于海哥,但仅限于工作时间。顾奕南是惹不起的人物,四人并不想因此惹了一身骚,纷纷站着没动,后互看对方一眼。其中一人作为代表,怯声怯气地提醒:“海哥,不妥!”海哥被愤怒蒙蔽了双眼,已变得不管不顾,他怒声骂道:“一个个都是没用的废物。”骂完,海哥挽着袖子,大步朝晏柠走来,样子是打算亲自动手。四男人见海哥已经出手,只好被迫相继跟上。怒火滔天的男人步步走近,晏柠腿软的往后一退,腿后腘窝处正好碰到沙发,双腿失控一弯,她人就坐到了沙发上。海哥来到她身前,一手抓起她的衣襟,硬生生将晏柠拽了起来。她上半身悬着,极度没安全感。海哥怒目逼问:“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个人在哪里?”晏柠咬着嘴唇,半个字都没说。没问出答案,海哥恼怒地将她推回沙发,骂骂咧咧:“给脸不要脸。现在就送你去楼上给客人玩深水炸弹。”晏柠被摔回沙发,摔得头昏脑账,再听到海哥说的那玩意,更是吓得脸变白。她才不要玩什么炸弹。当务之急,还是先逃出去再说。可她一人对付五人,能逃出去的机率甚微。不过,这也比坐着等死的要强。心里有了想法,晏柠一个抬腿,就往海哥的要害踢过去。晏柠还没有换鞋,那双细高跟,极具攻击力。然,海哥身手敏捷,在她踢过去时,一手抓住了她的脚踝,并往他腰际处抬起。晏柠坐在沙发上,又被抬高了一条腿,姿态相当狼狈,又有些不雅,像极了男女之事的动作。“松手!”晏柠抬眸看着海哥,怒声抗议。目光再次交汇,海哥看着她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刚才那种凶狠,而是变成了不怀好意。他手指摩挲着她的脚踝,哑着声说:“来这边玩的,也不是什么良家妇女,既然你要包庇那个人,就拿你抵债好了。”他笑得猥琐,“用你一晚上换我不追究那人如何?”晏柠抗拒地踢腿,手脚并用地想要挣开。海哥耐心不足,死死握着她的脚踝,还恶意地将她的腿曲起,施力往下压。晏柠毫无反抗之力,被压在沙发不能动弹。可气势不能输,晏柠狠狠地剜着,“滚开!”海哥怒,“你再不配合,休怪我当着这四个人面前直接将你办了。”四个小弟站在边上,全程无动于衷,冷漠极了。自知逃不出去,晏柠已做了最坏的打算。要是海哥真敢向她下手,她就咬舌。可一细想,又心有不甘。为了一个恶棍丢了命,多不值。思绪纷扰下,晏柠无意瞥到了不远处的桌面有个烟灰缸。脑海当即有了个大胆想法。就趁着海哥放松警惕跟她谈判时,晏柠使出了浑身力气,一下将海哥推开。她焦急地伸手过去拿烟灰缸,打算抓起来试试能不能将海哥砸晕。可她的手刚动,眼前就有个不明物体快速闪过。晏柠下意识将身体往后闪躲,同时地,她听到海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