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恼间,门口响起了敲门声,之后是沈助理的声音:“晏小姐,衣服买好了。”晏柠还是在敲打键盘,探长脖子应了一声:“好的,稍等,我马上出来。”顾奕南盯着她的腿,终是站了起来,抢先一步往门口方向走了出去。晏柠见顾奕南动了,自己便继续工作着。拿过沈助理买回来的衣服,走回办公桌那边。耳边有着打印机机运行的声音,视线一瞥,见打印机里正打印着文件出来。将那袋子衣服放到了办公桌,他说:“你的衣服。”晏柠没应身,转动椅子伸手去打印机拿起那几份文件,放在桌面一叠整齐,就递到他面前,笑嘻嘻道:“我着急着用,你帮我对一下吧!”顾奕南瞪大双眼,这女人还真是不客气啊!霸占了他的工作位置不说,现还使唤他工作。他冷着脸,“我又不是你员工。”晏柠弯眉笑着,柔声:“哎哟,很简单的,帮个忙呗!”仅是三句话,就让他招驾不住。晏柠现时的表情就跟三四岁那会,冲他撒娇求抱抱时一模一样。顾奕南发现对她种表情没有抗拒力。明明不想帮她的,偏又鬼使神差接过了她递过来的文件,转身走去了会客区。晏柠也跟着从椅子上站起来,把腿上的衣服放在了椅子扶手,后提着那袋衣服,朝休息室走去。靓丽的身影从顾奕的侧面走时,他看文件的同时,用余光扫了一下那背影,最后得深呼吸了一下,管住心神,低头看文件去。晏柠给他的文件是一份极具专业性的报告,难怪要找他帮忙了,这种报告对于她这种刚进行业不久的人来说,确是有一定的难度,但晏柠还是把文件写得有模有样的,也显露了她在商业上的天赋。从桌面拿起笔来,他认真的帮她批改起来。不一会儿,有拉门声响起,晏柠换了裙子出来。顾奕南抬头看去,两人的视线对在一起。晏柠笑着边走边说:“裙子真好看,谢谢顾总了。”顾奕南将笔盖合上,连同那份文件放到了桌面,嘴不留情回:“不用谢我,回头把买裙子的钱还我就行。”晏柠一听就来气,这家伙就是故意的。平时对谁都大方,怎么就跟她计较起一条裙子来了。晏柠不满,一时嘴快道:“我没钱,把我抵给你,行不行?”顾奕南冷冷一笑,“你又不值钱。”晏柠走回到他的办公桌,听他这么说顿时好气,就拿起笔筒里的一把剪刀,气冲冲朝他走过去。顾奕南盯着她手中的剪刀,神情紧张,“你想干嘛?”晏柠冷哼一声,把剪刀递过去,再把后背对着他,“帮我剪一下吊牌。”顾奕南接过剪刀,站起来,走到她身后。晏柠抬手将她的头发全部拨到了前面,露出了她的天鹅颈。顾奕南捏着裙子的吊牌,小心翼翼地将吊牌剪了下来。剪完,把剪刀放回桌面,顺手将吊牌扔进垃圾桶里。晏柠把头发捋顺,转过头来跟他说:“我们走吧!”顾奕南没反应过来,“去哪里?”晏柠变了脸色,“刚才不是说好,只要五分钟内我们能够出去,你就陪我去医院的。”“我一会儿还有事。”顾奕南婉拒。“你怎么出尔反尔。”晏柠不服气,朝他举起双手,开始卖惨,“我上网查过了,这是腱鞘炎,要是不及时治疗的话,会疼很久的,严重时还能造成永久性活动不便。”顾奕南拧眉,“哪有你说得这么严重,刚才敲键盘时,不是挺灵活的吗?”“我是忍着疼敲的。”为了让顾奕南不出海,晏柠补了句狠的,“你试试一直握着运动,谁不疼呀。”最后那句话语气带着娇春,明显是在控诉他。顾奕南顿了顿,再一次妥协:“走吧!”晏柠得逞,心里暗喜着。顾奕南转身把桌面的那份文件拿起还给她,“给你批改一下。”晏柠心情大好,接过文件时顺带嘴甜回:“哇,顾总,你真棒。”顾奕南没再搭理她,走回到办公桌,穿回自己的外套,拿上车钥匙就离开。晏柠随他离开,两人搭乘电梯直达办公楼大堂。站在顾氏集团门口外,晏柠提议:“开我的车吧!”顾奕南冷脸,“你不是说手疼吗?”晏柠心里打着小算盘,不能让两人各开一辆车。不然一会看完病后,顾奕南开车赶去码头,那她就白忙一场了。晏柠转了转眼珠子,“那可以你来当司机嘛?”顾奕南想了想,说:“那开我的。”只要不用分开两辆便行,晏柠说:“等我回去先拿个包。”两人兵分两路,一人回车里拿包,另一人去拿车。晏柠拿好包后,顾奕南已经车子驶了出来。她挽着包坐到了副驾座上,顾奕南单手撑着方向盘问:“有没有相熟的医院?”晏柠摇了摇头。顾奕南掏出手机来给杨颂文打了一通电话,问他:“手部的腱鞘炎挂什么科,有医生介绍吗?”不知杨颂文怎么说的,顾奕南也没跟她说,挂了电话后就把车子启动,前往医院。在路上,顾奕南跟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说,也不播放音乐,车内静得诡异。晏柠在里头闷得慌,她将手撑在车门,手指顶着耳朵后面。沉默了许,终是忍不住跟他开了个话题,但却相当没有营养:“你办公室不是有厕所吗?你怎么去公共卫生间了?”顾奕南悠哉悠哉的开车,懒懒回:“我去洗手不成吗?”一问一答,话题终结。晏柠气急败坏地看了他一眼,不死心又出声:“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个绯闻?”“妥善处理!”一贯冷冷的口吻。穷极晏柠所想,也不会猜到顾奕南会是这样的回答。晏柠彻底无语了,要不要这般惜字如金。真够气人的,话题都被他聊死了,晏柠忍不住损他,“整天都这样不说话,你也不怕憋出毛病来。”她冷笑,“男人憋着憋着,有可能就是要去男科了。”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