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她见潇潇?不准?这是什么话!“我,可从来没限制过你见什么人”她转开脸本不想说这样的话,可是佟铁河……他拿她当什么了?潇潇是她的朋友他凭什么,不准她见潇潇?她从来不干涉他不管他见谁,男性朋友,女性朋友,她从来不干涉甚至他的那些传闻,她听到了也只当没听到她给他空间,也给他自由,换得自己一点空间,一点自由……现在,他说不准见潇潇?他说不准就不准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她倔强的抿住了唇,转回来,对着他“我的潇潇,和你的女朋友,不是一回事”她也一字一句我的潇潇他收紧了手臂眼前晃过邱潇潇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低声道:“我的女朋友……谁说的,潇潇吗?他怎么说的?”她手臂在疼可是她忍着佟铁河的身体靠近了她,她整个人几乎完全在他怀里他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这么近,这味道,硬是钻进她鼻腔里,逃都逃不开,让她窒息,让她头晕……他问,潇潇是怎么说的?他想,潇潇会说什么?他做的那些事,谁愿意跟她说?他何曾顾忌过?顾忌过别人说什么,顾忌过别人会跟她说什么?顾忌她会怎么想?顾忌过吗?她心里一阵气苦,咬着嘴唇,瞪着他,说:“佟铁河,潇潇才不会说那些!潇潇……”她终于忍不了那痛,“你放开我……”放开?他偏不手上用力,让她离自己更近他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想望到更深处去潇潇吗,潇潇那么好?除了顾惟仁,还有邱潇潇景自端,你心里,还有什么人,是我不知道的吗?而她的意识,也已经转移了焦点她发现佟铁河来意不善她不能让他靠的这么近……在他,身上沾了别的女人香的状况下她觉得难受她觉得恶心“放开……”她眼里起了雾他看得到她脸上、眼中,那明显的抗拒佟铁河只觉得一股热直顶脑门,令他几乎失控,他于是迅速的、狠狠的吻了过去自端被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夺走了呼吸,呆滞了片刻,突然的反应过来,开始挣扎他的手,控着她的腰身,扶着她的颈子,她只能在有限的空间里,徒劳的躲避着他……怎么躲的开他的唇上有唇膏的味道……她知道,就算是不带香精的唇膏,就算是再天然的原料制作,唇膏里那蜜蜡的味道,只要沾上、只要沾过,她都能尝出来鼻端陌生的香水味,还有唇齿间若有若无的唇膏味,就是这么的有侵略性;依稀记得有几个晚上,她也闻到这样的混合香,她知道他一定是洗过澡才回来的,可是,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牢牢的附着在他身上,也牢牢的黏在他们之间……这一次的味道,和以前的都不同心尖像是被蛇咬了一口;那毒牙里的毒液,慢慢的顺着伤口,注入麻痹,一种麻痹感淹没了她……他用力的吻着她,每一寸的呼吸,都给她夺走让她窒息吧,让她窒息,让她和他之间,没有一丝的缝隙,会让别的什么,不管是人,还是什么能够进来一个也没有,一点也没有哪怕只有这一刻,她的心里,没有杂念可是做不到,他知道,至少是现在,他做不到;他仍固执的拥着她她就这么冷冷的,在他的怀里一股挫败感,一股苦涩,扭在一处,缠绕在他身上,把他勒的死死的“阿端……”他叫她,紧紧的抱着她,,紧的,似乎是想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阿端”她把他的手臂拉下来她看着他的面容不是不难过的,这样的亲吻,这样的拥抱不是不难过的她难过;她知道,他也难过她抬起手来,抚着他的下巴,轻轻的,她说:“佟铁,别这样……难为我”她的目光,静的像月光下的树林,没有一丝风经过;她看着他下巴上那淡淡的红印,血线一样她移开视线,不能再看,然后,她说:“也别难为你自己”他看着她她似是叹了口气默默的,她转身离开只留下他脑子倒是渐渐的清醒了不是,他没有难为自己,不是难为自己他想要什么,他知道所以,景自端,我,再纵容你一次第二更奉上,时间晚了,抱歉~~谢谢大家!华语第一第七章木与石的偎依(二十)一连数日,自端和铁河都处于冷战状态自端每天出门上课,铁河还没有起床;他晚上回家的时候,她都已经睡下了似乎又回到了以前互不干扰的状态自端觉得,说是和以前一样,还是有些变化……他总是在家这段时间,他总是在家不管多晚,他都回来她睡眠很浅,有点儿声响就醒的她总能听到他的车子停在楼下,然后,他按开门锁进门有时候,他会直接进他的房;有时候,他要在楼下耽搁很久……不管多久,她都等到屋子里再度安静下来,才能再合上眼其实,那些动静,隔了这么远,隔了重重的门,应该是听不清的可是,很奇怪,她甚至,连他偶尔脚底下在楼梯上的磕绊,都领会的到伴随着那小小的一下磕绊,还一定会有他坏脾气的嘟哝吧太紧张了怕他的脚步再往上走几步总想起来那天晚上,两个人的争执过去这些天了,想起来,她还会忍不住紧攥住手,攥到手心出汗而她躺在自己的床上,他灼热的呼吸好像就在她颈后,让她寒毛直竖必须把被子裹的更严实,才觉得安定她敏感的觉得,佟铁河,他是有些变了……每念至此,她总是迅速的翻个身,翻书一样,把这一页翻过去就这天晚上,她吃饭的时候,他回来了他先是打电话回来说过,晚饭不回来吃,因为有个宴会自端饭正吃到半截,他一身黑色的常礼服,正经八百的走进餐厅来,大咧咧的坐到他固定的座位上去接着伸手把领结扯下来,丢在桌上,对她说:“给我盛碗米吧,饿死了”堙自端抬眼看了看壁钟,八点刚过不管是什么宴会,这个时间,都该是刚刚开始他这就回来了,还说饿的要命——他这喜怒无常的脾气犯的——她慢吞吞的放下碗筷,去给他盛饭他只看了一眼,就说:“太水了”她抿了唇米饭是她做的下来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没米饭她现从柜子里找米找不到打电话问陈阿姨告诉她,米在厨房地下室的米缸里陈阿姨笑今天是她休假的第一天,就出了这种状况她嘱咐自端,说电饭煲,看好刻度就行要是实在不成,一碗米,一碗半水;还不行,把手放进去,水没过手背就可以她光洗米就洗了半天,米粒弄的水池里到处都是,身上也溅了水,狼狈想想以前,学着握寿司,淘米蒸米饭,都不是她来的跟惟仁一起的时候,是惟仁来;有陈阿姨,就陈阿姨给准备——这几年,她是太依赖陈阿姨了菜是钟点工人给做好了的她用微波炉热了一下盛米饭的时候,发现米饭稀稀的、软软的,她觉得还行能吃这会儿,被他这么一说,她脸一下子就热了他爱吃粒粒分明的米饭就是那种,一筷子下去,夹起来,一颗一颗米都能看清楚,最好因为他这个习惯,陈阿姨做米饭,都格外的当心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忽然就回来吃饭,家里的米饭,都按照他要求的口感做她还记得,刚结婚的时候,不适应那硬度,天天吃米饭,吃到觉得米粒都梗在胸口……她闷了一会儿,才说:“你哪儿那么多事”华语第一还是带了气很想说:嫌家里饭不好吃,爱哪儿吃哪儿吃去可是……她连米饭都做不好满桌子的菜,也没有一样是她做的这话,她说不出口他撇撇嘴要不是太饿了,真是……他无奈的看着碗里的米,想了想,还是吃吧;再想一想,刚才她那句话,好像是这几天,跟他说的第一句他抬眼看她,正闷声不响的对付剩下的半碗米……米粥吧他轻咳了一声,“要不,以后别让陈阿姨休假了她一休假不要紧,我连口可口的米饭都吃不上”她动作停了一下他夹了一筷子葱爆海参,“这菜,味道也差点儿钟点工人哪儿请的?”“阿姨安排的”她没好意思说,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了解的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辞了吧,阿姨回来以前,咱叫德祥楼送餐算了”她“嗯”了一声没反对吃惯了陈阿姨做的饭,她也觉得这口饭菜程度不够“不过”他又看了眼自己碗里的“米粥”,“米饭,拜托你,佟太太,能不能亲自做?还是从锅里刚刚盛出来的米饭香酒店保温箱里拿出来,味道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臭讲究她心里说可是,没出声反对他也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她看他搁下了筷子,并没有离开,便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然后,开始收拾碗筷她戴上塑胶手套,拿了洗碗布,仔仔细细的洗着碗碟他坐在餐桌边,看着她忙碌有洗碗机,她没用其实洗碗机比这样手动洗碗要节省水可陈阿姨不爱用,她也不爱用只等洗干净了,用干净的布擦干,放进消毒柜里去,消毒她真是不算很娇气了他喝了口水他亲眼看到的,自飒,还有芳菲,都是一起留学的,人家说留学生,怎么也逼得自己会做点儿饭了,她们俩就不会,餐餐在外面解决,去最好的中餐馆;吃到腻烦了,逼着他们几个男生学着做——家务?休想她们动手可是自端不厨房里的事,除了做饭不会,她都能应付,还应付的不错很像一个小妻子他看着自端蹲下身去,把消毒柜的时间设定好,待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的,她身子一晃,戴着塑胶手套的手,一把扶住了身后的水池沿他一惊,丢开杯子,几步跨过来“阿端!”他伸出手臂,扶住她,“你怎么了?”她抬手按住自己的额头头晕,眼冒金星微微的睁开眼,眼前的一切,绿幽幽的……过了一会儿,意识慢慢的恢复过来,周围的环境,色彩渐渐正常,只是还稍有点儿恶心铁河扶她坐下,“阿端?”他皱着眉“没事”她呼出一口气,“起身起急了”“常这样?”他问心怦怦的跳“偶尔一会儿就好的”他把她还戴着塑胶手套的手,抓在了手里,脸上倒镇定,可是眉尖蹙在一处,显然是不太满意她抽出手来,摘下塑胶手套“你是不是……贫血啊?”他想了想,这个症状,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暂时,只能想出来这个第七章木与石的偎依(二十一)“不是”她摆手他想起前阵子她胃不舒服的事,“你这是什么身体?怎么只见补,不见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