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韩丹离开的五天后,我接到助理打来的电话,他说袁长明被找到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毕竟这么多天都没有消息。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找到了,我觉得有种做梦的感觉,便再次问了助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助理再次无比肯定的回答我说:“找到了,在东风街这边。”我没有详细问,而是直接一句:“好,你立马来医院接我。”我说完这句话。便在手机上摁了一个挂断键,从床上立马爬了下来,穿好衣服便往外面走,可刚将门打开,便看到了门口的两个保镖,他们听到我的开门声后,都齐齐侧脸来看我,我脚步顿了一下,便静止了下来。整理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情绪,我对门口的两个保镖笑着说:“我想出去走走,应该没问题吧?”那两个保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因为从他们来我门口站岗起,便没见我出去过,所以两人的表情也有些发愣了,相互看了一眼,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我微笑说:“不如你们去通报一下?”我笑着说:“我不走远了,就在附近转转,因为觉得有些闷。”其中一个保镖较为谨慎,便对我说了一句:“那您等一下,我们打个电话再来告诉您。”我很有耐心的说:“好。没关系。”那保镖和我说完后,果真拿出手机到前方去打电话,不知道是打给周继文还是打给沈柏腾,差不多两分钟的时间。那保镖便朝我这方走了过来,拿着手机对我笑着说:“梁小姐,沈总说让您接听电话。”我在心里也早就算准了沈柏腾会给我来电话,我没有丝毫犹豫的从他手上接过,刚接听,电话内便传来沈柏腾的声音,他问我:“听保镖说你要出门。”我说:“对,出去走走。我在房间内待得太闷了。”沈柏腾说:“等我两个小时。”我说:“干什么?”沈柏腾说:“我陪你。”我说:“不用了,就在附近走走,我二十分钟就会进来。”沈柏腾说:“要是二十分钟没有到呢?”我压下心内的不满,说:“沈柏腾,虽然我是怀了你的孩子,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有我的自由。”沈柏腾见我语气有点认真了,他在电话内笑着说:“和你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而且我人在外地出差要明天才会回来。”我没想到他竟然去出差了,难怪他这几天没有来过我这里。我说:“所以呢?你现在是要不要我出去?”沈柏腾说:“我现在还管的了你吗?”我说:“挂了。”我刚想按掉挂断键,沈柏腾的声音又在电话内响起,他说:“好了,先别挂。”我手上的动作一顿,又将那通电话放入耳边,我说:“还有什么事情。”沈柏腾说:“没有别的什么要求,只有一点,注意安全,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你是一个人,随便你怎么作,反正也不会伤及无辜,可现在你肚子内有孩子了,不顾及你自己,也该顾忌你的孩子。”我听到沈柏腾的话,莫名打了一个寒颤,还有一种恶心之感,我有点受不了了,我说:“沈柏腾,你能不能恢复正常?”沈柏腾电话那端有酒杯碰撞声,他大约是在饭局上。他说:“怎么。”我说:“你知道吗?你对我这么好的时候,往往都是准备从背后扎我一刀开始,你现在这么温柔,都让我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你了。”沈柏腾在电话内低笑了出来,笑得很开心的模样,可我并没有觉得我这句话有什么好笑的地方,不是很明白他的笑点如今怎么这么低了。我说:“你笑什么?”沈柏腾的笑意并未收,他说:“以前怎么没觉得你这么伶牙俐齿?”我说:“没事的话,我就挂了。”沈柏腾倒是没有再阻止,而是叮嘱我说:“记住我说的话即可,没别的要求。”我说:“知道。”没有挂断电话,直接将手机还给了保镖。那保镖又将电话放在耳边接听,大约是沈柏腾在电话那端吩咐什么,保镖不断点头连连应是,电话挂断后,那保镖对我说:“沈先生说,必须让我们跟着夫人您。”我说:“嗯,跟着吧。”我说完这句话,便朝着门外走去。找袁长明也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让沈柏腾的人跟着也没有什么大不了。那两个保镖便跟着我下了楼,助理正好在车内等着我,保镖将车门拉开,我弯身进去,他们也跟着坐了进来。助理看到我身边的保镖时,有点意外了,说了一句:“潘总。”他在提醒我。我自然知道他顾忌的是什么,可我并不觉得袁长明被找到并不是一件不可告人的秘密,沈柏腾也无权来干涉插手,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便不咸不淡的说:“他们是保护我安全的,没事,开车。”助理听我这样说了,倒是没有在意,便让司机开车。之后我便专注于袁长明是怎么被找到的这个问题,助理说:“是这样,我也并不确定他是否真的在那里,是我一个朋友说在一个酒吧看到了袁长明在酒吧打架,其实他也没见过袁长明,只是我曾经在下班的时候和他说过袁长明的事情,所以他有点印象,又得知他最近失踪,我正在找他,他觉得有些眼熟,便打了电话和我说了一两句。”助理又想起一件事情,他说:“我朋友还拍了照片发给了我,您查看一下。”助理立马拿出手机翻找出几张照片递给我,我接过后,便拿在手上查看,手机内的照片,因为灯光暗的问题,所以非常模糊,可从灯光和周边的环境可以看出,是酒吧的场所之地。第二张照片内里面有很多人,似乎在围观者,我翻到第三张的时候,才看到被围观的中心是两个相互扯着对方衣襟的男人,两方正脸红脖子粗争执着什么,其中一个我不认识,可另外一个虽然只有侧脸,可我认识,而且还非常熟悉,这个人就是袁长明,他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我前段时间给他买的黑色外套。围沟吉划。我翻到递四张,两个人已经纠缠在一起,似乎是打架,看不见他们的脸,但可以从他们肢体动作上看出来,两个人确实是在打架斗殴。我继续往下翻,可谁知道,总共只有四张照片。我看向助理,无比肯定的说:“这就是袁长明。”我又立马问:“这是在哪个酒吧?”助理接过我手上的手机说:“是在东寺街那边的东风街。”我说:“从我们这里开过去要多久?”助理说:“大约两个小时。”我说:“要这么久?”助理肯定的说:“那边已经接近外省了。”我说:“立马开车过去,一个半小时务必赶到。”助理说了一声是,便让司机将车开快点。一个半小时过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东风街这边的南风酒吧,可到达这里后,才得知白天并不营业,也就是让我们晚上来。等到晚上我肯定是等不了这么久了,便让助理给这家酒吧的经理打个电话,助理听了我的话,便找这里的服务员要了他们经理的电话,电话接通后,助理便询问南风酒吧的经理在23号那天晚上十点左右是否清楚他们酒吧发生的一场斗殴事件。那经理记性很好,对于那场打架事件似乎也很有印象,助理刚问出口,他便回答我们说:“是两个男的打架那件事情吗?”助理立马说了一个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