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骗他说:“没事,情况已经逐渐稳定下来了。”袁长明自然是不信,可今天的他没有多问,哦了一声,便往我碗内夹了一些咸菜说:“你多吃点。”我嗯了一声,便专注的吃着碗内的粥。第二天早上我最终还是让朱文帮我去联系天成那边。虽然这家公司我并不清楚,可现在我已经五路可走,这是下下之策,也不能因为和沈柏腾赌气。就真的将星辉给毁掉了。我们和天成的负责人约在了一家商务会所会所见面,和我来见面的人,是天成的总经理,名字叫易峰。人看上去很年轻,大约和沈柏腾还有朱文一般大。他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和我们自我介绍。我也主动和他介绍自己,双方都认识过后,易峰对我说:“想必潘总现在肯定会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会主动约您见面。”既然她提起这个疑惑点,我自然和不和他们卖关子,说:“对,我特别好奇,贵公司为什么会帮我们星辉,我与贵公司一直都没有任何交集。”易峰笑着说:“您应该还记得当初沈氏的股票甩在手上吧?”我说:“我知道,是你们天成。”易峰说:“简而言之,我们这次帮梁小姐也并不是什么当什么善心人士,而是自然也希望从您身上换取一些东西。”我端咖啡杯的手一顿,皱眉问:“东西?”我想了想,喝了一口咖啡说:“我并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给您。要钱?我现在一无所有,要公司,我相信以现在的星辉,如果你们想要,轻而易举,简简单单就能够攻下,我不明白。你们要从我身上换取什么。”易峰说:“潘总千万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不堪,你身上的东西多着呢。”我说:“易总可以明白的告诉我,我有什么。”易峰笑了笑,吐出两个字:“袁氏。”我嘴角的笑容微僵,易峰还在保持着客套的笑,我将咖啡杯放在桌面,说:“易总应该知道,袁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虽然我的丈夫是袁江东的儿子,可袁江东现在并不承认我的身份,换一种说法,那便是袁氏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给不了你袁氏。”易峰解释说:“潘总误会了,我们天成并不打算要袁氏。我今天来就是想和潘总谈一件事。”我看着他,并不说话。易峰说:“您想不想要袁氏?”他这话问出来,我嘴角的笑彻底消失,语气严肃说:“易总明白自己在说什么吗?”易峰看到我脸上的变化,他并没有转移话题,而是继续说:“如果您想要袁氏,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会辅助您,一直到您掌管住袁氏。”我说:“你的目的是什么。”易峰说:“很简单,我的目的那便是您掌管袁氏后,和我们天成合作,袁氏手上有一个海岛,那岛上的海产资源非常丰富,我们天成对此一直羡慕已久,如果您成功当上了袁氏的老板,我们唯一的要求,便是将那座海岛让给我们。”我说:“我凭什么会相信你们。”易峰看了我一眼,朝秘书招了招手,他的秘书从包内拿起一个闹钟出来,易峰放在了桌上说:“因为现在您已经无路可走,只能相信我们,您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考虑,三个小时过后,那就离您破产倒计时不远了。”我坐在那里没有说话,朱文拿起桌上的闹钟看了一眼,他又放了回去,便看侧脸看向我,似乎在等着我做决定,就在此时星辉那边再次打来紧急电话,星辉的经理说,公司快撑不住了,让我快点想办法。我接听了这通电话,无比平静的给了对方一个答复,那便是无论如何都要守住。语毕,我便将电话给挂断,对天成集团的易峰说:“好,成交,那么我想问,易总是打算怎么帮我们星辉度过难关呢?”天成集团的易峰见我答应了,他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潘总需要多少钱,我们必定供应多少钱。”我说:“好,废话不要多说,还有三个小时,我希望你们兑现承诺。”易峰说:“潘总回公司后,便能够收到款项。”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朝他伸出手说:“先暂时性说声谢谢了。”易峰也立马站了起来,和握手,说了一句:“合作愉快。”我对他笑了笑,两方谈完后,都没有久留,一前一后离开会所后,便各自坐上车离去。我到达公司后,果然,财务便打来电话告诉我,说是就在刚才公司收到了一笔巨款,征询问我,是否可动用。我听到这个消息,本来之前还悬起的心,终于落地了,也松了一口气,给了财务一个无比肯定的答案,便是将资金发下去,继续盯着股市,有人抛,便一定要赶在对方之前入。这几天,因为星辉的股票大幅度买卖,价格自然是水涨船高,这两天因为手头钱不够,所以过的胆战心惊,现在天成那边汇了一笔巨款,就根本不用再怕袁江东什么。之后下午,不断有人来和我汇报,买入了多少,我们公司现在又手持多少。数字从之前的颓败,一点一点起死回生,到和袁江东彻底抗衡。在这场砸钱的游戏里,我最终没有输,因为到达第三天后,我的所持股份遥遥领先袁江东,而星辉的股价在这几天的总成交额数目,大到惊人。如果袁江东再继续下去,必定引起外界怀疑了,因为有媒体已经盯上了星辉这几天股市的异常,并且还写了一篇分析报告,猜测我们公司正在被人恶意狙击。可那个时候,袁江东还是没有收手的意思,还是在不断疯狂扫货,价钱越来越高,就算此时已经度过难过的我们,还是在心里为星辉捏了一把汗,因为在这场金钱的博弈中,我们折损的钱越来越多,短短五天,上亿的钱蒸发而光。财会不断在问我是否还要跟下去,毕竟袁江东那边的差距已经被我们星辉拉出了一大截,这样,我们会减少一些损失。现在已经到了决定输赢的时候,根本不可能在这样的关键时候说停,袁江东那边明显是想要吞我们吞红了眼,所以现在根本不管价格多少,只要一出就扫,我若是停了下来,星辉好不容易拉出来的安全距离,又会一朝被打回解放前。无论如何,这次一定要跟,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那财会提醒我说:“如果再跟下去,天成那边的钱估计是不够了?”我说:“不够了?”财会很肯定的说:“对,所以我才来问您是否要继续跟。”站在我身边的朱文听到后,便开口对财会说:“继续跟,如果之后有变数,会通知你。”财会离开后,我看向朱文说:“难道继续找天成要钱吗?”朱文说:“现在已经是被背水一战了,双方都有些疲惫的迹象,袁江东不傻,他就算再有钱,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星辉,就让市面上的那些散户赚得盆里满,我估计他不会坚持太久,他现在虽然看着势头仍旧猛,可其实,不过是在吓我们星辉,不出三天,他必定收手。”我说:“如果三天他收不了手呢?”朱文说:“再和天成联系。”记围场扛。我有点担心的说:“其实我并不是很信任天成,如果他在关键时候变卦,那我这个产就破的有点惨。”朱文认真的看向我,他说:“太太,您相信我吗?”他缓缓蹲在我面前,握住我的手说:“有我在,无论如何,星辉都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包括您。”我望着他良久,笑了笑说:“当然,我相信你。”果然之后那几天,星辉还在和袁江东打持久战,可这场持久战打到第二天时,天成再次给我们打来了一笔款,而且并不是我们主动问他要的,是他们主动给的,这让我大大的意外了一下,我没想到天成竟然会如此慷慨解囊,这让觉得有些奇怪了,可奇怪归奇怪,好在这笔款足够我们和袁江东继续耗着。到第三天上午,如朱文所料的那样,袁江东果真收手了,终于没再扫货,他的所持股份,只有我的百分之六,但也算是星辉的第二股东。这场持久战,到最后谁都没赢,谁都损失惨重。不过,对于袁江东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可对于我们星辉来说,算是背上了巨额的债务,虽然天成那边没有要我们还的意思,可别人也不会白白的送钱给我们。星辉保住了,公司内一直在加班加点的员工都分外激动的拥抱狂欢着,那天的星辉完全沉浸在一种狂喜中。因为所有的努力终于得到了理想的回报。沈柏腾第一时间打来电话恭喜我,我并没有表现的太高兴,反而神色淡淡的说:“恭喜的话,就不用说了,反正听着也假。”沈柏腾笑着说:“你的助理还真舍得为你花钱。”他说了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