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跟着我出来后,我带着她出了蓉蓝的院子,带着她经过花园要到大厅时,她站在大厅门口不肯进来了,有点紧张的站在那儿追问了我一句:“梁小姐,您找我什么事情?”我站在大厅内对她笑着说:“你怎么这么怕我?”王妈赶紧否认说:“没有。我并没有怕您。”她虽然是这样说,可眼睛内的害怕早已经赤裸裸的暴露。我说:“真的没有?”王妈说:“真的没有,您相信我。”我说:“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王妈没想到我会问她这个问题,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您怎么突然问我这个问题?”我说:“没什么,我就想知道大家是怎么看我的。”王妈说:“您千万不要乱想,您在我们这些下人的心目中很和善,有很好讲话,就是有点不爱讲话,其余的地方都很好。”我笑着说:“真的吗?”王妈说:“当然是真的。”我朝她走了过去,牵住了她冰凉的手,她吓得一缩。但没有彻底从我手掌心中缩回来,对于我这忽然亲切的态度她有些拿捏不准,眼睛内满是惶恐,我只是笑,轻声对她说了一句:“您随我来个地方。”她还想问什么,我抬手和她做了一个嘘的动作。她没再说话。我牵着她上了楼,把她安排在二楼一个角落站着,她满脸不解的看向我。我对她解释说:“我需要您帮忙,看看站在这个角落是否能够看见楼下一处地方。”我叮嘱她说:“您暂时站在这里别动,我说您可以动了才行。”我说完这些话没等她同意,便松开了她的手,快速下了楼,大厅内一个方向走了过去,一直站在下午她和另一个仆人嚼舌根的地方,我站在楼下看向她说:“您看出些什么来了吗?”王妈起初还很迷茫,当我随手拿起沙发一旁的茶几上一只白釉花瓶时,她脸色大变。我面无表情说了一句:“我还以为才隔一下午,王妈就失忆了。”说完这句话。我放下手中那只花瓶,转身出了这大厅,反应过来的王妈慌张的从楼上追了下来,不断在我身后说:“梁小姐,您听我解释啊!”我没有理她,不断往前走着,她刚追出大门口,便另一个仆人从左侧走了出来拦住了她,和她说,蓉蓝找她,让她赶紧过去一趟。她一面看了一眼前方的我,又一面看了一眼来唤她的仆人,她脸上满是焦急,可最终只能转身去了蓉蓝那里。到达晚上,大约是九点的样子,王妈便来敲我房门,她不断在门外唤着说:“梁小姐,您听我解释,那天确实是我不该乱嚼舌根,说您坏话,都恨我这张多事的嘴巴,您千万别生气啊。”我坐在房间内该干嘛,干嘛,任由她一直在门外敲着。敲了差不多几分钟,她怕影响到隔壁的人休息,不敢再继续敲下去,转身从我门口离开了。第二天下午,我正坐在客厅内翻看着杂志,门口便停了一辆车,我以为是去应酬的沈廷回来了,刚抬起脸,袁姿便从车上下来,气势汹汹朝我这方走来,我还在猜测她这个样子是怎么了,谁知她不是去蓉蓝屋内的方向,而是径直到达我面前,站定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我自问从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并未得罪过你,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点让你不喜欢了,如果你只是讨厌我,完全可以朝我动手,王妈这么大年纪了,在沈家待了这么久,你凭什么都动手打她?”我被袁姿的表情她的话给弄得一头雾水,还没反应过来,我身后忽然传来沈柏腾的声音,我和袁姿一起往后看了过去,沈柏腾正站在侧门的位置,大约是刚看了蓉蓝出来。袁姿看到沈柏腾后,便快速的朝他走了过去,指着我对他说:“柏腾,你来的正好,她叫梁笙对吗?”沈柏腾看了我一眼,说:“怎么?”袁姿又说:“你没感觉她对我有成见吗?并且是很大的成见。”沈柏腾自然是清楚其中的缘故,他笑着说:“她一直是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对谁有成见。”袁姿说:“柏腾,我感觉到了她对我的敌意,不然昨天下午她也不会因为王妈夸我一句,便给了王妈一巴掌?”沈柏腾眉头微皱,问:“哪个王妈。”袁姿说:“是照顾二伯母的王妈。”沈柏腾说:“将事情说明白。”袁姿说:“昨天我来看二伯母时,在客厅里撞到了她,我主动和她招呼,她没有理我就算了,我走后,因为王妈和别人夸了我几句比她好的话,她竟然在下午的时候把王妈喊到自己房间,给了王妈两巴掌,这件事情是我今天早上听王妈哭着和我说的,柏腾,王妈都这么大年纪了,在沈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功劳你也有苦劳,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对一个老人家动手!”袁姿愤愤不平的对沈柏腾叙述着这件事情,她叙述完后,便又要朝我走过来,可刚走了两步,沈柏腾伸出手将袁姿给拉住,袁姿不解的看向他,沈柏腾笑着说:“你先去请王妈过来。”袁姿说:“王妈已经和管家辞职,今天早上一早收拾东西就离开了。”沈柏腾对身后的助理说:“去请管家过来。”助理得到他的吩咐,便转身出门去请管家。沈柏腾安抚袁姿的情绪说:“好了,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多不好?”袁姿说:“对不起,是我失态了,只是我的老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教会我要尊老爱幼,我无法我忍受对老人动手这种行为。”沈柏腾笑说:“可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这样善良。”袁姿说:“这是最基本的人性,我不要求全世界所有人都和我一样,可我不允许我身边的人受到这样的待遇。”沈柏腾说:“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你先去后院,我母亲在等你。”袁姿说:“找我什么事情?”沈柏腾说:“不知道,你先过去。”袁姿听了,便没有再停留,只能点头说:“好,我先过去一趟,等管家到了,你打电话给我。”沈柏腾嗯了一声。袁姿从他身边经过,进了侧门。客厅内只剩下我和沈柏腾时,他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坐在那儿僵硬着身体始终没动,也没有看他,他站在我身边侧脸凝视了我一眼,我以为他会对我说什么,可谁知转身去了厨房,出来时,手上多了一杯纯净水,他坐在了我对面。上页他血。忽然旁若无人的拉起我的手臂,将我衣袖往手臂上方一推,看到皮肤上零星几点红疹,问:“一个月了?”我没说话,目光始终好望着前方,他将我衣袖放了下来,自问自答说:“一个月已经过去了四天,还有两天,你身上的都毒性就该发了。”我放下我手后,忽然钳住我下颌,我冷冷看向他,他根本没有理我,捏住我下颌的手稍微用力,我便感觉到剧烈的疼痛,刚张开嘴,他手顺势往我嘴里塞了一粒东西,在那东西在我嘴里化开,散发出苦味,他又端起茶几上的水杯,往嘴里灌了几口水。我被他灌得呛住了,捂着胸口躲避他手上的水杯,便缩在沙发角落剧烈咳嗽着。沈柏腾便一直坐在对面,安静的看着我。我剧烈咳嗽完,觉得喉咙内那口水终于咽下去后,我抬起脸看向他说:“你为什么不问我是否真打了人?”沈柏腾靠在椅子上说:“我要你主动告诉我。”我笑着说:“如果我打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