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轻轻咳嗽了一下,袁长明听到声音后,立即将手中的杂志慌张的用被子给盖住,他抬起脸看向我,笑着说:“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提着脆皮鸡说:“你不是前几天一直说想吃吗?我特地给你买来的。”看到脆皮鸡,袁长明的眼睛自然发光。他激动的说:“你不知道,自从我住院以来,有多么想吃脆皮鸡。可医院的医生老是不让我吃这吃那的,真是快把我憋屈死了。”我笑着走到他床边说:“你是该听听医生的话了,有些东西本来就不能吃啊,你的伤都还没好。”袁长明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要来接,我将袋子往身后藏住,袁长明疑惑看向我,傻傻的问了一句:“你不是为我买的吗?”我说:“当然是为你买的,可你必须拿一件东西来交换。”袁长明说:“你不是我老婆吗?居然还要用东西来交换啊。”我说:“当然,虽然我是你的老婆,可买这脆皮鸡花的是我的钱。你自然要用东西来和我交换。”袁长明笑嘻嘻的看向我问:“拿什么东西交换?你说就是。”我盯着他胸口被子的凹凸处,说:“把刚才藏起来的东西交出来。”袁长明立马捂住说:“不给。”我说:“你真不给?”袁长明异常坚决说:“不给。”我说:“脆皮鸡我可是吃了。”袁长明扭过脸说:“你吃吧,反正我也不爱吃。”我瞧了他一眼,在心里哼笑了两声骂了一句小样。便拿着脆皮鸡坐在不远处一个人美味的吃了起来,袁长明起初真的很淡定,可越到后面他忍不住了,竟然可怜巴巴看向我问:“那个……可以给我吃一点吗?”我吃了一大口的脆皮鸡,说:“不给。”袁长明把藏在被窝内的杂志掏了出来说:“好啦,我给你就是啦,你快给我留点,等下医生来了,我就吃不了。”听到他这样说,我才提着剩余的脆皮鸡走过来递给了他,他拿在手上,不顾脖子上的伤,竟然用手直接抓起打包盒内的鸡肉,便往嘴里狼吞虎咽的塞着。我望着他这幅样子。无奈的摇摇头,但也只能任由他。自己伸出手从床上拿起他刚才藏起的杂翻了翻,可翻到最后才知道。原来,这是一本旅游杂志。袁长明吃了不少后,抬起脸看向我嘿嘿笑了两声说:“我决定等我好了后,带你去度蜜月旅游,本来打算瞒着你的,可谁知道你眼睛竟然这么尖被你看到了。”他叹了一口气说:“哎,可惜,这么好的惊喜还没准备就被你识破了。”我拿着那本杂志,心内五味杂陈,走到袁长明身边,便抬起手在他脑袋上指了指,他梗着脖嗷嗷直叫,叫得惨不忍睹,好像我用了多大力气似的。最后,他吃他的脆皮鸡,我看我的我旅游杂志,顺带着挑选度蜜月的地方。我在医院内陪袁长明到半夜,直到他睡着后,我还不放心的为他按严实被子,确认他彻底熟睡后,我才满是疲惫的转身离开了医院。因为睡得很晚,我第二天中午才醒来,可醒来后却接到了朱文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内对我说:“夫人,您醒了吗?”我说:“我醒了。”朱文说:“麻烦来一趟公司。”我听他语气便感觉出了一丝不寻常,但我也没有多问,迅速从床上下来,说了一句:“好,我立马来。”不过朱文还叮嘱了一句:“先吃了早餐再过来,别急。”我说:“我知道。”可我并没有真的按照朱文的话用早餐,而是快速换掉身上的睡衣,便去洗手间随便洗漱完毕。到达公司后,朱文和肖景华早已经在办公室内等我了,我匆匆的坐在办公椅上,开口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所有人都没有废话也没有卖关子,朱助理为我准备资料,肖景华说:“就在昨天陆续有电视台拒绝掉了我们的演员上台的节目,二十多个地方卫视台全部都封杀掉了用我们的艺人,还有几个艺人正在演的电视剧,也遭到了制片方突然换角,被人结算了工资后,便被退了回来,现在那些艺人全部在公司的会议室。”我说:“怎么回事?”朱文将资料放于我面前说:“这是封杀掉我们公司的地方卫视台。”我拿在手上翻了翻,全部都是一些大的卫视台,二十多个,剩余的卫视都是一些小的,并且名不见经传的小经济频道。肖景华说:“论坛上关于我们为艺人买下的话题,也全部被隐藏,换上了广告,还有一两个艺人出的书,也在各大书店被下架。”我说:“江流眉,和闫小小拍的那洗发水广告和饼干广告呢?”肖景华有些庆幸的说“不过,那边还没来消息,而且江流眉的洗发水广告正好今天开拍。”可在肖景华说完这句话后,策划部的人便跑来我办公室,气喘吁吁对肖景华说:“肖姐,不好了!刚才文姐打来电话说,江流眉当场和秀美日用品公司的工作人员打了起来。”肖景华脸色一凝,语气无比惊讶的问:“怎么一回事?”策划部的人说:“不知道啊,我只听文姐胡言乱语了几句,好像是江流眉在那边拍了一个下水的场景,在水里反反复复上上下下不下五十回,可好不容拍好后,那边的人突然说江流眉不符合他们那款洗发水广告女主的形象,所以要辞退,换瑞江娱乐公司那边的艺人。”肖景华说:“这在开什么玩笑?这么冷的天从水里上下五十多回,好不容易拍好了,对方摇辞退我们?秀美那边是在搞什么?”策划部的人满脸焦急说:“所以流眉姐才会一气之下和片场的工作人员打了起来。”肖景华听到这个消息后,一刻也停留不住了,对策划部的人说:“走,快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这几天到底都是什么鬼,秀美那边到底是要做什么。”可她走了几步,似乎是想到我还在办公室,还没听我的吩咐该怎么办,又立马停了下来看向我,我知道时态紧急,现在一时半会也想不出什么办法,便让肖景华先去江流眉那边,这边的事情让她暂时别插手。肖景华可听到后,没有反驳,点了个头,便随着策划部的人立马敢去秀美那边了解情况。我看向朱助理问:“你说这是什么情况?”朱助理反问我:“您认为呢?”我说:“你认为谁最有嫌疑?”朱助理说:“沈柏腾和沈博文都有,只有他们两人才有本事将星辉全面封杀。”我靠在椅子上沉思了好久,会是谁呢?沈柏腾吗?他误会我和沈博文陷害他,他会用这样的我方法来让我生存不下去也并不是没有任何可能,可关键是,他真的相信我和沈博文真的狼狈为奸了吗?可另一种的可能呢?比如沈博文为破坏我和沈柏腾之间的关系,才控制住所有大地方台让对方封杀掉星辉,进而让我以为是沈柏腾下的手,起到催化我们之间关系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啊。可这两种,到底会是哪一种呢?一时间,我被目前两种可能给迷惑住了,现在的局势对于我来说,是非常不利了,封杀掉我的艺人,就等同于直接封杀掉我的经济来源。目前星辉因为刚起步,对于影院投资这方面都还没有涉足,艺人的通告就是我的成本收入,可如今艺人遭到全面封杀,就算有资金运转星辉也耗不起啊,这可该如何是好。我一直让朱文盯着我们的股市,我以为会有人恶意袭击,可今天看来,我估计错了,他们没有动我们公司的股份,反而直接捂住了我星辉的呼吸孔。朱助理见我一直沉思,他大约也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开口问:“您打算怎么办。”我说:“这两种可能总要赌一个。”他说:“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吗?”我说:“先观察情况,隔几天看看,这样的状况是否会好转。”朱助理说:“如果是人为在后面搞鬼,我觉得情况有转机这种可能几乎没有。”我说:“希望有奇迹吧,我们先去见秀美那边的人,试探情况。”朱助理说:“好。”在下午我们立马约上秀美日化那边的人吃饭,在吃饭期间,负责秀美洗发水广告的负责人满脸歉意的和我们道歉,还说,是他们那边处理的不妥当,才导致事情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并且还告诉我们,他们愿意支付违约金,也希望我们配合,毕竟这件事情是江流眉动手在先,把秀美一个广告策划的策划师直接给打伤,但是他们不会计较。听到他这些话后,我笑了,我说:“林总监,您的意思是说,还是我们的错了?”那林总监赶紧开口说:“潘总,我没有这个意思您千万别误会。”我说:“这几度的天气,你让我的艺人在冰冷的水里上上下下五十来回,这些我都不说了,因为这是她的工作,我们拿你们公司的酬劳无话可说,可这条片子好不容易过去了,你们最后要和我们解约,你怪得了江流眉动手吗?如果是我,我告诉你,拆了你们片场都有可能。”秀美的总监赔不是说:“对对对,这件事情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理亏,有错在先,可我们现在也答应赔不是了吗?而且当初这个广告可是你们星辉找上门来和我们推荐的,如果不是你们星辉承于九州,我们公司也是因为九州的交情,才会用你们公司的艺人,现在我们的策划还躺在医院呢,你们也别得寸进尺。”我刚想站起来,朱助理将我摁住,他微笑的看向秀美的总监说:“看来你这口气好像是我的错了?”秀美的总监对于朱助理还是有点怕的,他说:“我没这个意思,总之我们公司愿意支付所有赔偿。”吗台边亡。朱助理开门见山问:“是谁指使你们这样做的。”秀美的助理脸色一变,慌慌张张说:“什么指使?是江流眉不符合我们这款洗发水的形象。”他似乎无意和我们多谈什么,提起公文包说:“之后的事情会有人和你们谈赔偿,我还有事,先走了。”便快速离开了。我气得真是不轻,朱文为我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我说:“公司刚起步,会受气是自然的。”我说:“那人什么态度?你知道吗?这种事情我完全可以找人告死他们。”朱助理说:“现在已经很明显了,确实是有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