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说:“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目前来看,王凯似乎并不服你,你想要夺得袁氏根本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算你手上有袁姿的股份,可也只是一小部分。大部分全部都在袁长明手上。”沈柏腾听到我提起袁姿的股份,他眼神竟然有些莫测的看了我一眼,说:“你怎么知道袁姿的股份在我手上。”我心忽然在一瞬间咯噔了一下,在之前的高度紧张下,我竟然望了,我自己并不知道袁姿把股份主动送给沈柏腾的事情。虽然我心里当时就慌了一下,想着这还没开始计划,就被沈柏腾发现了苗头,这也太不利于我们今后计划的发展了,我真有些担心时,又不断在心里暗示自己一定要稳住自己,这个马脚也并不是没有可能被掩盖的,我便镇定的抬起脸主动迎向沈柏腾的视线说:“我猜的,袁姿这么爱你。她手上的股份必定会给你,这是不用想就知道的问题。”沈柏腾听到我的回答后,他眼睛内的莫测终于退散了一些,警惕也放松了一点,他笑着说:“王凯只不过是一个吃着碗里,望着锅里的蠢东西而已,我并不打算他能够为我提供多少帮助,只不过是在股东大会上为我凑个人数而已。”围厅名划。我说:“你打算怎么办?”这句话我问出口后,便后悔了,本来这种事情我不该问的,没想到一时冲动竟然冲口而出了,半点想收回的机会都没有。可沈柏腾现在似乎对我百分之分的信任,也没有觉得我的问话有多么的不妥。可他也并没有正式的回答我,而是问我:“如果换做是你,你会怎么做?”我说:“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刚想将脸别向一旁,逃避这个问题。可谁知道沈柏腾捧住我的脸,让我看向他,他说:“有些事情我也并没有打算要瞒你,你尽管大胆的说。”我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手握大部分股份的人,才是绝对的赢者,要想平衡下对方的势力,短时间根本无法做到。”沈柏腾说:“如果我把袁江东布下的棋子一颗一颗拆掉呢?”我有些不明白看向他。沈柏腾说:“袁长明要想稳固的掌握住袁氏。必须要靠三个人,韩信卢文张炳义三人,这三人,其中必定会有一个野心的,一个赤胆忠臣的,还有一个却是明哲保身,隔岸观火而已,只要你找到方法,将这三人一点一点击破。到时候袁长明手上的股份再多,也不过是孤立无援,举目无亲而已。”我有点意外了,对沈柏腾说:“怎么对袁江东的人这么清楚?”沈柏腾笑着说:“三年了,三年的时间足够我了解袁江东身边的所有人,他们的弱点和所需要的东西,在这三年内,都显露无遗。”我听到沈柏腾口中所说的三年,在心内下意识的算了一下,袁姿和沈柏腾结婚正好是在这三年,难道沈柏腾和袁姿结婚的这三年就是为了了解清楚袁江东身边的人物关系和人脉?可这个想法虽然从心上冒了出来,我并没有去证实,我说:“看来你对袁氏势在必得了。”沈柏腾忽然在我耳边轻声唤了一句:“梁笙。”他声音瞬间放柔了很多,我抬起脸去看他,正好撞上他的视线,他眼里的情绪像是雨后的晴天,带了点点的情意,他用半认真半玩笑的口吻问:“以后我们好好过日子好吗?”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愣在半晌看着他,许久都没有回答,他见我发愣,抬手抚摸着我脸颊,眼神温柔说:“我们一家三口,永远在一起,你在家教孩子,我负责赚钱养家,节假日的时候,出去郊游。这样的日子应该会很美妙吧。”沈柏腾见我还是一脸愣怔的模样,想着我似乎是被吓到了,他忽然噗嗤一下,笑了出来,他手从我脸上离开,望向窗外的神色说:“如果有那一天的到来,也未尝不可。”我说:“你是疯了。”沈柏腾听到我这句话,视线从窗外收了回来,看向我。我说:“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有那么一天吗?袁姿该怎么办?沈周该怎么办?沈柏腾,从你选择将我送到你爸爸手中开始,从你娶袁姿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已经是一个死结,用不可能有结果,你有你的责任,我有我所追求的东西,你刚才口中所说出来的日子也根本不可能存在。”我完全没有意识到此刻的自己情绪有些激动,激动到连声音都在下意识提高,沈柏腾却平静的看着我,看到后面,忽然间,我竟然觉得背脊发毛,我反应过来,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将脸侧向一旁看向窗外说:“总之,话到这里,我只能再次告诉你,孩子只是我一个人的,你刚才说的那种可能,是不可能存在。”沈柏腾听到后,他说:“只涉及到这个问题,梁笙,你没发现你的神经就会分外紧绷吗?”我身体猛然一顿,意识过来什么,眼睛死死盯着沈柏腾,以为他刚才是在试探我什么,可下一秒,他又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也没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盯着前方。反而剩我一个人心里不断在扑腾扑腾乱跳,他刚才故意说这些话是在试探我?还是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难道是袁姿那边败露了?我又在心里否认,不对,平时在面对这个问题上我也一样很尖锐很激动,激动和紧绷才是我的正常反应,肯定是我多疑了,我在心里不断的自我安慰,沈柏腾将我送到医院后,他没有再跟着我进去,而是直接回了公司。我一个人心事重重的坐在病床上回忆着刚才我和沈柏腾在车上的对话,我本来是想给袁姿一个电话,可最后想了想,先不能方,也许是我多疑了,反而现在打电话过去,就等同于自己败露,沈柏腾不会这么神通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