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三太太一直和大太太不对盘,现如今,大太太的人五姨太太又把三太太压住了,对于她来说,除掉李莲茸是一件好事。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平时她看上去就跟缺个心眼儿一般,竟然也会有如此心眼。可转念一想,能够在这个家生存,脑袋内没点东西还真不行。我从桌上拿起丁庆瑞的手机放在眼下打量了几眼,是一部老式的诺基亚,只能接电话打电话,我拿起桌上的酒杯看了几眼问:“东西都拿去查了吗?”三太太说:“检查结果正在路上。”我说:“他尸体被火化了,就算检测出他使用的杯子含有什么也无用,因为并不能证明什么,必须要有她在现场的证据。”三太太得意的笑着说:“放心,既然我敢带你来这里,我自然就有东西给你看。”三太太说话,看了一旁的经理一眼。那经理得到她的示意,便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朝着屏幕按了一下,出现的画面是监控,监控画面是酒吧门外的监控录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可过了几分钟,三太太端着一杯酒喝了一口,提醒说:“注意了。”很快,监控画面上出现一个红圈。红圈圈住了一个人影,是脸上带着一副墨镜,身上披着坎肩的一个女人,她正匆匆忙忙从酒吧门口出来,她离开没多久。画面一转。差不过五个小时过去,夜晚十二点左右,监控上再次跳出一个红圈,这次红圈内所圈住的人正是丁庆瑞。他身体正摇摇晃晃走着,走了几步后,他忽然快速冲到前方,在一处花坛处吐得昏天暗地,他吐完后,擦掉嘴巴。便继续摇摇晃晃前行着,没多久,便彻底从酒吧消失。三姨太太说:“白天才见完面没多久,晚上便又同一时间出现在酒吧,两个人的关系扑朔迷离,并且丁庆瑞在李莲茸离开后没多久,便惨死在大街上,这些事情如果连成一条线的话,这难道不就是一场明显的谋杀吗?”我说:“有备份吗?”三姨太太说:“有。”在他和经理说话的间隙中,我沉思着,如果三姨太太知道了白天丁庆瑞和李莲茸见了面,那就代表她可能知道了我和沈柏腾之间的事情,我仔细回想了一下我和沈柏腾那期间是否有亲密的动作,可想了很久,发现那天我们都还算规矩,除了说了几句话并没有动手动脚,要想抓住到什么很难。这样一想,这三姨太太有本事查到这些东西,看来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了。三姨太太将一卷东西递给我说:“这是备份,我有底片,如果你到时候需要用,我提供给你。”我回过神来,接过那卷东西,放在眼下打量了几眼,便笑着说:“多谢了。”三姨太太说:“互帮互助。”我没说话,将那卷备份递给小青收好,我们没有在酒吧内多停留,了解好事情和拿到东西后,便回了沈家。到达沈家已经是深夜,所有人已经入睡,我和三太太兵分两路回了自己房间。一夜过后,还是第二天早餐时候,今天难得沈家所有人都准时来餐桌边用早餐,平时,大太太和二太太吃斋念佛都是在自己房间用粥,而三太太要睡懒觉,早上一般不吃,偶尔只有我和五姨太太陪着沈廷用餐。今天所有人都齐聚桌上用餐,所有人正沉默不语的吃着时,坐在沈廷身边的五姨太太吃着吃着忽然伸出手捂着嘴巴发出了一声怪异,我起初都没有在意,继续吃着,可谁知,下一秒,她便捂着唇从椅子上起身,朝着洗手间内冲了过去,很快,洗手间的门口内传来她激烈的呕吐声。一瞬间,所有人都停止了用餐,同一时间看向洗手间的门口,等五姨太太洗手间出来后,她满脸苍白的捂着胸口来到了餐桌边,坐下后,沈廷放下手中的报纸,关切的问:“你怎么了?”李莲茸有气无力的摇头说:“不知道怎么了,觉得恶心干呕。”沈廷说:“是不是感冒了?”李莲茸虚弱的回答说:“可能是吧。”大太太在一旁看见了,便迟疑的开口说:“需要医生过来看看吗?”李莲茸说:“只是一点小事,不用这么麻烦的。”大太太略带思索的说:“莫不是怀孕了?”这句话一出,沈廷脸色一喜,他紧张的问:“不会真是吧?”李莲茸也尚且处在迷糊中,回答不上来。沈廷当即便对大太太说请医生过来,他干脆丢开手中的碗,便扶着五姨太太说:“快,我扶你进房间,你身体这么虚弱,还是先去床上躺着,等着医生来检查。”李莲茸对于沈廷的谨慎和殷勤,他笑得一脸尴尬说:“老爷,我只是胃不舒服而已,我虽然月事有三个月没有来了。”沈廷听到李莲茸这么说,更加深信了某一点,便更加急促的要扶着李莲茸上楼休息。三姨太太靠在椅子上,脸上扬起一抹似笑非笑,二太太起身说了一句:“大家慢用。”便退身离开。剩下大太太,大太太脸色如常的去喊医生。亚叨吐号。两个小时后,五姨太太被确诊为怀孕,当时我听到这也消息时,难免在心里冷笑了,怀孕?这个年纪的沈廷还能够行吗?就在大前天还和自己的前夫发生了那样一场激烈的情事,看她那样子,根本就不像个怀孕有所顾忌的女人,甚至还非常的欲求不满,估计要有孩子,在他和丁庆瑞偷情时的激烈,孩子也很难不流产。这孕是怎么怀的?那也就是说李莲茸怀孕是假。这次的医生是大太太亲自请的,并不是沈家长期聘请的家庭医生。下午时,三太太便来了我房间,她问我打算怎么办,我说:“没有怎么办,计划该怎么进行,就怎样进行。”三太太靠在门口说:“可人家现在怀孕了耶,知道沈家的孩子多值钱吗?就算你这些东西曝光出来,证明人是李莲茸杀的,可她有孩子,就是一张免死金牌,沈廷自然有办法保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