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江东见我们吵了起来,本来身体还算好的他,忽然捂着胸口呻吟出来,我们所有人侧脸去时,袁姿第一个冲了过去扶住病床上的袁江东问:“爸爸,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又不舒服了?”躺在床上的袁江东眼睛翻白。看上去很有一种一口气窜不上来就会落气的感觉,袁长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便立马冲出啊病房,在走廊外面大喊着医生。没多久,就在隔壁的医生们闻讯赶来。立马为病床上呼困难的袁江东检查身体。一旁的沈柏腾也走了上去关切的询问他的身体状况,袁江东忽然抓住了他的手,对沈柏腾示意了一些什么,沈柏腾看向一旁焦急的袁长明袁姿两姐弟。便明白的点点。从袁江东的手上抽回手。便对身后那些架住宋南生的保镖说:“把他带去警察局,让警察去处理。”站在那儿一直看着病床上的袁江东额的宋南生冷笑了一声说:“隔壁装死!敢做的事情却不敢承担,这是怕你的儿子儿女知道你那些恶心的勾搭吗?”宋南生的话再次引起了袁长明和袁姿的注意,都回头去看他。可才一秒,病床上的袁江东翻白眼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喘气声也越来越大,看上去仿佛随便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便又会昏死过去一般。又加上医生在那里动静略大的进行抢救。袁姿和袁长明的视线和注意力根本再也无心去注意那个奇怪的宋南生。而站在那里看了好一会的沈柏腾,才又对两个保镖说:“把人带走。”两个保镖立即按照他的话,不敢再拖延半分,带着人转身朝们离开,可宋南生又怎么会善罢甘休,竟然在保镖手上挣扎着,便病床上的袁江东大叫说:“袁江东,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你利用自己的一丝之职,以为天高皇帝就占据一方独霸,为官者还知法犯法,竟然还杀人不眨眼,贩卖人口,逼良为娼,官商勾结!我这次来是为徐良讨回公道的!你杀死了她!这比债我一定要你血债血还的!我一定会让你不得好死的!”宋南生的声音特别大,大刺耳,就算袁江东这边再怎么情况紧急,还是又再次将所有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本来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袁江东,忽然从床上一坐而起,指着他两个动作有些迟钝的保镖大骂说:“还愣着干什么?说让你们弄走你们怎么还在自己磨磨蹭蹭?!你们是想干嘛?不想干了吗?!”他的大发雷霆,吓得其中一个保镖立马捂住宋南生的嘴,另一个便死命拉住他,防止他从手上挣扎出来。两个大男人,并且还是经过特殊培训的大男人,一个快接近五十多岁的宋南生怎么可能比得过,自然是被他们拽得摔倒在地,他挣扎不过,也爬不起来,忽然歇斯底里的痛哭出来,他一边哭,一边用自己微薄的力道挣扎着大喊徐姐的名字,他说:“徐良!老天无眼啊!”这声音听着真让人觉得悲怆。老天确实无眼,如果老天有眼,他袁江东怎么会有这一天,这世界上无辜的人,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真是讽刺。宋南生被带出去后,袁江东人便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袁长明和袁姿在一旁忙着大喊着爸爸。病房内忙碌的一切,好像只有一个人悠闲的像是在看一场无聊的电影。等沈柏腾要转身离开出去时,我跟着他出了病房,走到走廊口,沈柏腾听到我跟过来的脚步声,他停下步伐,灯光将他影子在地上拉得无比修长,他偏脸对我说了一句:“别跟着我。”我说:“你要带宋南生去哪里。”沈柏腾说:“与你无关。”他继续朝前走,我立马从后面追了上去,冲在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说:“不关我事?你们这是打算私了还是送去警察局?”沈柏腾对于我的纠缠不休,眉心拧紧,说:“宋南生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管。”我说:“我为什么不管?他对于我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很明白。”沈柏腾讥笑说:“梁笙,有些事情你千万别得寸进尺,我不说,并不代表我不知道,也并不代表我就是在包庇你,你最好收敛一点。”我收起撑开挡住他去路的手,似笑非笑说:“看来你是知道了些什么。”沈柏腾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他迈开长腿继续朝前走,根本不理会我挡在他面前,可我仍旧没有退开,他离我只有一臂之远我还是没有走让路,他也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半拳之远时,我反手死死抱住他腰身,沈柏腾脚步成功停了下来,我脸埋在他胸口,哀求的说:“沈柏腾,就当是我求你,求你手下留情,宋南生只是一个可怜人,这件事情的起因你应该也清楚,你能不能……有点善恶观?”我闭着眼睛,看不见沈柏腾的表情,只听到他平稳的心跳声,和他身上熟悉的淡淡的烟草香味,这种味道,从很久以前就给我带来安心,可现在再次零距离的感受到,安全感没有了,反而多了几分心烦意乱。这个时候,我才管不了我们之间的身份,也管不了袁姿和袁长明就和我们隔着一墙之隔,我必须要在短时间内,让他心软,并且还要心慈手软,手下留情,好给我足够的时间去计划该怎么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宋南生。我没想到他竟然潜伏在了沈家,也没想到他竟然敢对袁江东偷毒。她是徐姐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爱的人,我不能让他就这样完了,不然我怎么和她交代?她一定会死不瞑目。被我抱住的沈柏腾并没有回抱我,而是低眸看向他胸口处的我,我以为他有丝动容,毕竟,我们现在虽然各自成家了,可以前的旧情还没有消耗掉,他应该不会那么绝情,可谁知道,他反而没有表情的冷笑,他说:“这一招对你的助理管用。”他抬手捏住我肩膀,我感觉到一丝疼痛,被他的力道我推开出他的怀抱。我往后退了几步,沈柏腾抬手拂了拂胸口说:“别人的事情你没办法管,也管不了,你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管好你自己。”他说:“别在跟着我。”他说完这句话,便直接从我面前别过,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隔了好久,才回过神来,抱着双手冷笑了一声,虽然被他推开,可并没有有觉得任何羞耻,反而在心里冷笑的想,装什么正人君子。袁江东再次晕了过去,经过医生们的抢救,终于过了两个小时再次醒了过来,医生们和护士都双双松了一口气,其中袁江东的主治大夫抹掉额头上的冷汗后,便对一旁满是担心的两姐弟说:“现在袁先生的身体还是太虚弱,你们别再刺激他了,最起码等他度过这几天危险期,我给你们最好的忠告便是,这几天都不要来烦他。”袁姿和袁长明看到病床上去了半条命的袁江东,自然不敢再提之前的事情,便按照医生的吩咐立马点头。袁姿对医生说:“麻烦您了。”那医生说了一句:“这是我的本分。”便从病房内走了出去,留下护士在这里照看袁江东。在医生离开后,袁姿还有些不放心了,见袁江东疲惫的闭着眼睛在那里,她趁势拉上袁长明去了病房外面,对他叮嘱说,这几天让他老实点,别再和袁江东唱反调,也别再惹他生气。袁长明自然是知道分寸,他这次很老实的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姐,你放心。”袁姿听到袁长明说了这样一句,也才放下心来,嗯了一声说:“知道就好。”袁姿说完这些话,便发现我正在门口站着看向他们两姐弟,她似乎觉得有我在,有些话没什么好说,便对袁长明说:“我去照顾爸爸了,你先回去早点休息。”袁长明还要说什么,袁姿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进了病房门,门被关上后,我走到他面前问:“你爸爸的情况怎么样?”袁长明满脸担心的说:“医生说没有大碍了,也不知道真假。”我说:“医生说没有了大碍,那肯定就是没事了,别担心。”虽然我的安慰对于现在的袁长明来说起不了任何作用,不过他为了不让我担心,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现在袁江东这边有人照顾,袁长明既然答应了他爸爸要去回公司正式帮忙,所以他自然也不该久留,我们两个人刚转身想离开这里时,可正前方却走过来一个人,我身旁的袁长明身体忽然一震,脚步猛然停了下来。朝我们走过来的人正是怀孕的单颖。围台讽血。孩子大约四五个月了,她小腹已经明显隆了起来,走路也有些沉重,人虽然看上去有些发福,可脸色不是很好。她也看到我了我和袁长明,可她情绪并没有像袁长明那么大的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