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周围过路人的观望,而此时情绪激动的我,显得有丝可笑,我自我嘲讽的说:“也许在这一方面,男人永远比女人要理智要冷静吧。”我转身要走,沈柏腾拉住我手说:“以前怎么就没见你这么听话。”我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他又说:“怎么?在我的面前你就肆无忌惮,对于别人的话你就言听计从吗?”沈柏腾用命令的口吻说:“听着,在这个世界上,我才是唯一支配你的人,而除了我以外的人包括我的母亲都没有任何资格,你记住了吗?”我眼神发愣的看向他,有些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朝我走近,抬手擦掉我脸上的眼泪说:“堂堂沈家太太,在公共场合哭得如此不顾形象。”他笑了一声说:“像个什么样。”他态度的转变,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迷茫又不解的问:“什么意思?”沈柏腾说:“你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我还没开口说话,他便将我拥在怀中说:“嗯,看来你是真的想要流掉这个孩子了,那我陪你。”他正要带着我向走时,我立马抓住他手臂。抬起脸看向他,他看到我脸上的哀求,笑了出来说:“好了,都当妈的人了,怎么反而比以前傻了,孩子我当然是要。”听到沈柏腾这句话,我紧绷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任由他将我从医院领了回去,他将我送到沈家宅子外,见我这么冷的天。还穿得如此单薄,抬手为我理了理衣襟,微微皱眉说:“为了孩子着想,以后出门多穿点衣服。”又叮嘱我说:“回去就别乱想了,好好修养身体,至于另外一边的事情我会处理,你别管会就好,我会主动找她聊,知道吗。”我说:“她会同意吗?她要是不同意怎么办?”沈柏腾挑眉说:“她是否同不同意对你有有意义吗?难道说她不同意你就不生了不活了?她是你的谁,谁允许你这么听她的话,你应该好好去想想,你到底是谁的人,要听谁的话。”沈柏腾见我始终一脸呆楞的模样,拍了拍我脑袋说:“好了,进去吧。”我脖子僵硬的点点头,便推开车门出了车内。走了好远回头去看,沈柏腾的车还停在原地,他正坐在车内看向我。我松了一口气,转身入了沈家,一直等我到达自己的房间后,沈柏腾的车才从沈家那条马路上离开。第二天沈柏腾便一大早来了一趟沈家,径直朝着二太太的房间走去,两个人在房间内聊了将近两个小时,也不知道到底在聊什么,反正沈柏腾进去时满脸的严肃,他再次出来,脸上同样是不苟言笑。吩咐仆人照顾好自己的母亲后,便没在沈家多停留,上了车后。车子便离开了沈家。从那以后二太太便再也没有和我提起过孩子的事情,我们也没有再见过面,因为她整天都卧病在床,病情始终不见什么气色,后祠堂没有她烧香拜佛,几乎荒废了一般。本来就没有多少人的沈家,越发变得冷冷清清。除了我每天在花园内转转以外,偌大的宅子内就只有仆人在走走停停。有的时候连仆人都没有,这里更像一座无人居住的废弃屋子一般。冷清了好久的沈家,在我孩子快两多月时,因为沈柏腾外出出差,还是新婚里的袁姿因为耐不住寂寞,主动提出要搬来沈家居住,为的自然是来照顾生病的二太太。仆人来像我请示,我当时正拿着剪刀给房间内的花花草草修剪,听到仆人的话后,拿剪刀的手顿了顿,我看向仆人问:“这是谁的意思?”仆人说:“是袁小姐细节的意思。”我听了,沉默了良久,问:“那柏腾同意了吗?”仆人说:“沈先生自然是同意了,才会让我们来请示您。”我说:“既然他都同意了,我还有什么同不同意的事情,既然她有这份孝心,要来照顾二太太,那就来吧,反正她也是沈家的媳妇,这里也有她的一半。”仆人听了,说:“那我这就回个电话给袁小姐。”在仆人转身要走时,我开口问:“对了,她什么时候搬过来。”仆人看向我说:“说您如果同意了的话,那就明天会搬过来一起住。”我说:“嗯,那你将西边那间房间收拾出来,让给袁小姐住吧。”仆人说:“是。”仆人离开后,我继续修剪着手上的花朵,一边修一边笑了笑。果然,没过多久,请示过我的袁姿第二天果真搬进了沈家,她搬来的那天整个沈家终于热闹了一些,就连久病未痊愈的二太太都难得下床出来,看到搬家公司将袁姿的东西一箱一箱的搬了进来。她坐在沙发上微笑说:“我病都快好了,哪里还能让你来照顾我啊,搬来一趟多麻烦啊。”袁姿站在那儿指挥着搬她东西的人,她听到二太太的话后,便笑着朝她走来,坐在她身边说:“妈妈,您说的什么话,您如今病还没痊愈,身为媳妇照顾您本来就是我的本分,再说柏腾现在比较忙,要去国外出差将近半个月,我一个人住在家里也挺无聊的,还不如来这里陪您,给您做个伴。”二太太苍白的脸,展开一丝笑问:“你怎么不和柏腾一起去国外出差?也好是当蜜月旅行啊。”袁姿叹了一口气说:“他要工作啊,我不想打扰他,而且您又在生病,我放心不下您,还是待在国内好。”说到这里,袁姿脸上染上一丝开心的笑容说:“而且柏腾说等他这次出国回来后,便处理掉手上所有工作,带我去补个蜜月,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不着急的。”想必这段婚姻生活让袁姿过得很快乐,她比之前开朗了很多,脸色也不在像以前那样苍白,透着健康的粉红,也稍微圆润了一点,没有前段时间瘦得那么可怕了。二太太虽然对于袁姿来陪她这件事情,多少也是有点开心的,可眉间始终带着一抹拂不去的忧愁,不过袁姿也并没有注意,而是继续在二太太身边说着话。二太太问袁姿她和沈柏腾结婚这两个月里生活得怎么样,提到这个问题上,袁姿脸微有些红说:“当然好,柏腾对我很好。”二太太追问了一句:“他真对你好吗?”袁姿有些不明白二太太会问她这句话,她自然是回答:“他当然对我很好,除了每天工作很忙以外,他都会在早上等我一起吃早餐,有时候如果不忙的话,晚上也会陪我一起用晚餐,反正他事事都迁就我呢。”二太太听到袁姿这样说,眉间那一抹忧愁缓和了一些,她叹了一口气说:“只要你们相处得好,就好。”袁姿见二太太如此感叹,好奇的问:“妈妈,您在担心什么?”二太太回过神来,笑着说:“没有,毕竟你们两个人以前从来没有一起生活过,我是怕你们生活上有什么不相同的习惯产生摩擦。”袁姿笑着说:“当然没有,柏腾是一位好丈夫,您千万别担心。”我坐在一旁细细听着,时不时用茶盖拂着杯内的茶,袁姿陪着二太太聊了一会儿天,便又从沙发上站起来,继续招呼着搬家公司的人轻点摆放她的东西。二太太趁袁姿离开这段时间,抬脸看了我一眼,目光落在我还仍旧平坦的小腹上,眉间忧心忡忡。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问二太太:“怎么了?我胖了吗?”二太太没说话,而是将视线瞟像忙碌中的袁姿,过了好久,她才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你注意一点,等三个月后显怀的时候,如果她还没离开,你就搬出去住吧。”土沟狂圾。我听二太太如此说,没有反对,而是笑了笑说:“行,您怎么说,那我就怎么做。”袁姿搬到这里来后的第一天,我特地吩咐厨房内的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偌大的餐桌上只有我们三个女人共用晚餐,袁姿不断给二太太夹着菜。我一个人心不在焉的吃着东西。我吃了好一会儿,我心内的恶心又涌了上来,便立即端起一旁的水杯狠狠的喝了一口水,想压下这股难受。我用了好久的时间才缓和下来,觉得差不多才想继续用餐时,发现本来正在和二太太说话的袁姿正幽幽的盯着我,等我抬脸去看,她已经快速的收回视线,满脸灿烂的微笑对身边的二太太说:“妈妈,您多吃点。”二太太似乎没有注意到袁姿在看我,笑着说:“你也多吃一点。”两个人聊了几句别的事情时,袁姿忽然对我说:“梁笙,我们要不要一起来喝点酒?”我拿住碗的手一顿,立马笑着说:“不用,我不喜欢喝酒。”袁姿说:“今天我刚搬进来,难道你都不愿意陪我喝一杯吗?”她认真的看向我。二太太插话说:“都是女人喝什么酒啊,你酒量不行,喝喝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