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姿离开后的十分钟,沈柏腾便回来了,当时他出现在我并病房门口时,我还吓了一跳,担心他是否撞到了袁姿,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从外面走进来的沈柏腾,边脱着外套边问了我一句:“刚才我在楼下看到了袁姿的车。”我担心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没想到沈柏腾正好会在这个时候来医院,而且还好巧不巧的碰上了。不过,我也早就想好了对策,但暂时性的没有回答他。沈柏腾见我没有回答。在挂衣服的同时侧脸看向站在不远处的我问:“怎么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我笑着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转过身坐在了沙发上,收拾着桌上的茶杯。沈柏腾见我似乎在逃避什么,他踱步走到我身边,看向我手上拿着的两只茶杯问:“她来找你了。”我手顿了顿,也没再逃避什么,抬起脸看向他说:“她会来找我不是迟早的事情吗?怎么说她现在也是你的妻子,我算什么身份?不明不白的怀了你的孩子,她自然有资格来管我。”沈柏腾听我的话听出了一些怨气的成分。他笑着坐在我身边,轻轻握住的手说:“这是受了气?”我冷笑说:“不仅还受气,我还很不高兴,你不知道她今天跑来都和我说了一些什么。”沈柏腾说:“说出来听听。”围欢上亡。我越发冷笑说:“她不仅让我把孩子打掉,还要……”话到嘴边,我又觉得有些话不说为妙,便将手从他手心中抽了出来,说:“算了,免得让她以为我和你打小报告,还以为我在你耳边吹耳旁风呢。”我端着手上的两只茶杯便朝着厨房内走去,等我再次出来后,沈柏腾坐在沙发上看向我,他继续追问:“她还和你说了什么?”我说:“你真要听?”沈柏腾说:“说来听听无妨。”我说:“她以死相逼来让我离开你。还说我就是你们之间的障碍,沈柏腾,我们之间本来就是一场交易,这个孩子更是一场交易。我不希望你家庭内的问题骚扰到我身上,总之你处理好你的家事吧。”沈柏腾笑着说:“你自然放心,以后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再发生,你只需要安心养胎便可。”听到他这句话,我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正想去床上躺着时,我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又转过身去看沙发上的沈柏腾问:“我听袁姿说。自从袁江东死后,你就很少回去?”沈柏腾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动了两下,他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说:“嗯,怎么了。”我说:“那你住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去?”沈柏腾刚想回答,病房门外便传来周继文一句:“沈总,赵小姐来的电话。”沈柏腾听到后,嘴角的笑更深了,仿佛那通电话他期待已久了,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后,便对我说:“抱歉,接一通电话。”他朝着周继文走过去后,接过手机那一刻,他声音温柔如水的对电话内的人唤了一句:“赵小姐,我是柏腾,昨天的晚餐我很开心,不知今天晚上是否还能一起共度……”他边说边朝着外边走,我正好听到了那完整的一句。心里便如明镜了,觉得无趣,便爬上了床休息睡觉,躺了也不知道多久,我拿起一旁的闹钟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没有动静的门外,在心内想着,这通电话也真是打得够久的。刚放下闹钟,门外便隐隐有脚步声传来,我动作僵了僵,便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在床上装睡的躺好。沈柏腾进来的第一时间,便去衣架上拿自己的外套,似乎是要出门,可他并没有穿上,而是搭在了手臂间,对房间内的我说:“这几天我都没有时间来看你,身体方面我也叮嘱了很多次了,你自觉就好了,我先走了。”他说完这句话,见我没有答应,便转过身来看房间内的我,发现我正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也没有给他任何回应,他笑着说:“睡着了?”我背对着他侧躺着,仍旧没有理会他。沈柏腾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变得无比开心了,嘴角的笑容加大了不少,他朝着我这方走来,坐在了我的床边,对用被子捂住了脸的我说:“不回答是睡着了吗?”他见我还是没有动,便用手将我盖住脸的的被子往下拉了拉,看向我双眸紧闭的脸。我并不打算回应他什么,在心里恨不得他现在立马就走,可谁知道,天不遂人愿,本来装睡得还好好的,心内忽然涌起一阵恶心。我知道沈柏腾还没从我病床边起身离开,我死死压住那恶心之感,继续强迫自己装睡。没想到第二次恶心再次翻涌而上,我终于没有忍住,趴在床上便用力恶心干呕了起来,呕吐声特别激烈,一声高过一声。沈柏腾用手将我从床上抱起,我手抓住他衣服,便趴在他身上吐了个天翻地覆,吐了好久后,我抹掉嘴边的苦水,浑身无力的想挣扎起来。沈柏腾以为我是感冒了,便用手试探了一下我的体温,发现很正常,他皱眉问:“什么地方难受?”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很讨厌沈柏腾的声音,又加上胃被火烧一样疼痛,我将打掉他抱住我的手,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不用你管。”沈柏腾的手背被我打出一圈红印,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的无名的怒气,看向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我,他叹了一口气,没有和我计较,继续伸出手来抱我说:“胃部不舒服吗?让医生来瞧瞧怎么样?”他见我不动,便试图来拉开我捂住胃部的手,想检查我疼痛的地方,可他刚碰触到我,我又狠狠将他推开说:“你走开啊!别碰我!”此时的我正是烦闷又难受之际,他持续不断的声音对于我来说,简直是一种耐心的挑战,所以我也没有注意到自己刚才的话有多大声,就连不知道何时进来的周继文看到这一幕后,都吓了一大跳,立马紧紧盯着身边沈柏腾的脸,观察着他的脸色。这要换做是平时,我要敢这样对待沈柏腾,他必定会让我明白后悔这两个字该怎么写,可这一次他对于我的脾气不仅没有生气,还很有男人气度的让着我,没有再碰我,而是对周继文吩咐,让他喊医生过来。可周继文似乎是想起一件什么事情,他提醒说:“沈总,您和赵小姐约好了……”沈柏腾说:“先喊一声,其余之后再说。”周继文只能点头说:“好,我这就去。”等医生匆匆赶来后,沈柏腾都不敢再碰我,而是站在离我一定距离的地方看着我,医生为我诊脉检查身体,便给我喝了一些白开水后,便对沈柏腾说明我刚才的情况,她说我刚才只是孕吐而已,是很正常的孕妇行为,不会影响到胎儿,让他不要太担心。沈柏腾听了没说话,周继文送着医生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沈柏腾看向床上仍旧蜷缩着的我,拿起一旁的柠檬水走了上来,坐在我床边,用勺子舀了一勺子递到我唇边,说:“柠檬水,缓解孕吐的。”我不理他,也不说话。沈柏腾见我这模样,放下手上的勺子问:“又在闹什么脾气?”我还是不说话,闭上眼睛正要睡过去时,本来端着柠檬水的沈柏腾竟然将杯口放在唇边,自己含了一口在嘴里,俯下身便吻住了我的唇,当我感觉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从他唇间流泻下来,一滴不剩的往我嘴里跑时,我心内又是一阵恶心,终于忍受不住了,想将压在我身上的沈柏腾再度推开,可谁知道他没有像之前那么迁就,反而反手握住的手臂,咬住我的唇瓣,舌头抵开我的牙齿便吻了上来。我死命挣扎着,沈柏腾却反而将我按得更紧,强制性的吻着我,并且还将他嘴里含着的最后一些柠檬水送入我嘴里,我想吐出来,他封住我的唇,让我根本无法呼吸,我只能无力的任由着那液体滑入我的喉咙。我觉得有些窒息时,沈柏腾的唇这才从我的唇上离开,他并没有退离开多远,而是用鼻尖顶着我的鼻尖轻笑说:“这是在吃醋吗?”他问出这句话,温热的呼吸洒在我的脸上,让我觉得皮肤表层仿佛被一把刷子撩了一下,我并没有太激动,而是在他鼻尖下冷笑说:“沈总还可以自恋一点。”沈柏腾说:“刚才在怎么突然间发这么大脾气。”我说:“你难受的时候,你心情会好吗?”沈柏腾听到我这个回答笑得更开心了,本来他撑着的身体就竟然缓缓放松的压在我身上,手将我腰间环住,他叹息了一声说:“最近围着你转已经够我闹心了,哪里还有时间去招惹别的女人。”他这是在像我解释什么吗?我在心里大笑,太阳从西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