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贷款,贷款也要守住。”朱文说:“刚才我联系了,和我们之前合作的德顺银行已经拒绝了我们的贷款,其余银行的电话,一律无法接听。”我声音不受控制的破音,我说:“怎么会这样?”朱文遇事总是比我冷静。他说:“现在我们必须解决掉资金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资金,只有最后一个方法,那便是停牌。”我说:“你先看住那边。有什么问题立马给我电话。”朱文说:“您现在在哪里。”我说:“公司楼下。”朱文说:“很多记者,暂时先不要过来。”我说:“我知道,你叫人赶紧把这些记者给弄走。”朱文说:“好。”我们挂断电话后,肖景华见我脸色无比凝重。她问了一句:“怎么了?”我没有解释什么,而是直接吩咐:“曲敏敏那边的事情你进行处理,我现在有事情要出去一趟。”肖景华说:“您是要去哪里?”我没有空和肖景华多说什么,而是指着前面一段,让司机把车停下后,便放了肖景华下车,车子朝着袁家大宅的开去,我们的车到达袁家的铁门口时,被保安给拦住了,我从车上下来,对保安说:“我要求见你们老爷。”那保安看了我一眼,他自然认识我,也明白我对于袁家代表了什么,语气不是很客气说:“我们老爷没再家。”我说:“我可以在这里等。”那保安说:“他今天也不回来。”我无比强硬说:“麻烦进去通报。”那保安似乎不想和我过多的纠缠,只能转身进去通报,很快。他再次出来,对我们的车放行了,我从车上下来后,便走入大厅,在里面等着人不是袁江东,而是住在这里的单颖,她正坐在沙发上看向我。看到我走进来后,她说了一句:“梁小姐,下午好。”我看到坐在那里的她,开口便问了一句:“袁江东呢。”单颖说:“他还没回来。”我说:“你确定?”单颖说:“我不会骗你。”我说:“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单颖问:“你很急吗?”、我说:“当然。”单颖握住手上的水杯,说:“大概要晚上六点。”我笑了,朝着单颖走去,坐在她对面笑着说:“看来,还有一段时间等了。”单颖说:“対。”有仆人从厨房内端了一杯茶水出来,放在了我的面前,我并没有喝,在等袁江东的这段间隙中,我打量着单颖的小腹,问:“孩子几个月了。”单颖说:“三个月了。”我说:“还习惯吗。”单颖说:“挺好。”我们两个人便在这一问一答中相处着,说到后面。几乎要没话可说时,袁江东意外的回来的很早,车子刚停在门口,他还没走进客厅,隔着大老远就听到了他的笑声。单颖听到袁江东的笑声后,便抬起脸看了我一眼,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转身进了厨房。袁江东笑着走了进来后,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等他的我,他脸上的笑更加欢快了,他说:“今天看来是贵客临门啊。”我笑着说:“我可不是什么贵客,袁总千万别误会了。”袁江东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对面,他说:“我实在想不出梁小姐今天的来意。”我说:“您应该要知道,并且还很清楚。”袁江东说:“我很忙的,根本没时间管这些,更何况是梁小姐的事情。”我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接开门见山问:“你想怎样,要对星辉怎样。”袁江东也不和我绕了,直接开口说:“离开我儿子,和他离婚。”我说:“如果我不呢?”袁江东靠在沙发上说:“星辉不出三天破产。”他看了我一眼,笑得得意无比说:“和我玩钱,你玩不起。”我笑了出来,我说:“我知道,袁总是财大气粗,所以对于我们这样的小公司,随便一根指头就可以压死我们,说让我三天破产,便必定不会超过三天多一秒。”就在此时,进入厨房的单颖出来了,她手上多了一杯茶,她端给了袁江东,并且还非常有礼貌的唤了一句:“叔叔,您回来了啊。”现在单颖是袁江东拆散我和袁长明的筹码,而且又怀了他们袁家的骨肉,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单颖,对于她的话,和她端的茶,自然是欣然接受,并且还说:“今天身体怎么样?”单颖乖巧的回答说:“都很好。”袁江东嗯了一声说:“照顾好孩子。”他说完这句话,便喝了一口茶,我看着他杯内的茶水瞬时间少了一大半,便笑了笑。袁江东将茶杯放下,察觉到我的笑意,他说:“你笑什么。”我说:“我笑,是笑袁总太天真。”袁江东看向我。我说:“我今天来,是想告诉您,就算我破产了,我也不会和长明离婚,这辈子唯一和他分手的可能,那就是死,如果袁总有本事杀掉我,更好。”袁江东眼神一冷,这是他没办法做到的事情,目前为止,是根本无法做到的。我说:“只要你不怕自己的儿子恨你,你千万要记住了,这可是您唯一的儿子,他要是没了,您就算有这家财万贯也没用,到时候不过是便宜了身边那头虎视眈眈的狼。”我笑的无比开心说:“哦,不过也没事,女婿和自己的儿子如果不仔细去分的话,其实也没有本质上的区别,不是吗?”袁江东脸色铁青,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没再说什么,看了一眼单颖,单颖也看了我一眼,不过很快她便低下了头,我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转身朝着袁家的大门口走去。袁江东在我身后说:“那就走着瞧。”我上了车后,便离开了袁家。之后回去,公司门口的媒体们虽然被情理干净了,可公司内部却一盘散沙,到处是一片慌忙的景象。很显然,这次是来势汹汹,被袁江东打了个措手不及,我根本没想到他会突然出这么一招。这一天过得胆战心惊,又没有任何进展,曲敏敏也还在监狱内出不来,我们甚至见不到人。记记每亡。我在公司忙到凌晨三点,满身疲惫回到家后,袁长明从卧室内走了出来,他看到我后,立马走了上来,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换掉鞋子说:“公司刚开始营业,比较忙。”当我将鞋子换好后,抬起脸时,发现面前的袁长明正定定的看向我,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和欢喜,这不像袁长明。果然,下一秒他便从背后拿出一张报纸说:“我看了新闻,听说曲敏敏出事了。”我轻描淡写说:“哦,公司今天处理的就是这件事情。”袁长明说:“我还听人说公司今天被人恶意攻击。”我说:“我们正在做措施补救。”袁长明说:“补救?怎么补救?你根本没有那么多钱去和他守!”我说:“你知道了?”袁长明激动的说:“他这样做,无非是想要我拆散我们,想要我们离婚,想要你失去星辉,想要我们无处可去!想要我们一无所有!”我反而很冷静说:“长明,我们走到这一步,你就要想到会有这一天,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比我清楚。”袁长明问:“三天后,你是不是就会失去星辉?”我没想到他会如此认真的问我这个问题,我想很久,如实告诉他说:“对,三天后,星辉很有可能不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