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没有中间商吃差价
哪知高太公比他有眼力劲。侯飞刚才将那金箍棒唤出来的一幕,着实震住了大厅中的几人。到了此时,众人才恍然醒悟,主动将目光移到侯飞身上来。至于先前,则自动将侯飞归纳为唐僧的小跟班。“敢问长老,你师徒二人,可都擅长捉妖?”这一句却是问唐僧的。唐僧脸一红,头一低,“阿弥陀佛,论起捉妖来,还得我这徒儿出手,这一路上若没有他,贫僧怕早已身死道消,哪里到得了这乌斯藏国。”“原来这和尚只是个绣花枕头。”高太公脸色也跟着一红,并在心底暗暗腹诽了唐僧一句。若不是他后知后觉,一句话问清楚其中的关键,怕还要被这和尚蒙在鼓中。都怪自己老眼昏花啊!将那捉妖的长老搁在一边,却让这中看不中用的和尚坐正席,委实糊涂。感情刚才的一通马屁,全部拍错了目标。这就很尴尬了。“哎呀,这位小长老,还请速速入席……来人啊,快将厨房中准备好的斋饭端上来,请长老师徒用膳。”还好他活了40多岁,脸皮的厚度比之唐僧也不逞多让,才险之又险的将这尴尬的一幕给圆了过去。酒足饭饱后。主要是侯飞架不住酒桌上的热情,陪他们饮了几倍,又享受了一通热乎的马屁,心情也跟着舒畅不少。“你这老儿,那妖怪有何神通,又是如何折腾你高老庄的,还不快与我细细说来,等会我自去帮你捉拿妖怪。”侯飞拿着一根细竹签,悠闲的开始剔牙。刚才吃了不少肉食。若在之前,唐僧自会唠叨一通,这会倒老实了,低眉顺眼的坐在一边默默饮茶,屁都不敢放一个。“这……长老啊,此事说来话长,让我与你慢慢道来。”却说这高太公,也不知上辈子做了什么缺德事,这辈子不曾有子,只有三个女儿。两个大女儿从小许配给了本庄人家,只有一个小的,要招个上门女婿,以后好给他养老。三年前,有一汉子,模样倒生得周正,长得也壮实。他说是福陵山上人家,姓朱,上无父母,下无兄弟,愿做个上门女婿。本是一桩好事。那汉子进门后,倒也勤快。耕田耙地,不用牛具;收割田禾,不用刀杖。昏去明来,其实也好;只是一件,喝多了酒就变脸。侯飞在一边嘿嘿一笑,插了一句,“如何个变脸法?”高太公又说道:“初来时,是一条黑胖汉,后来就变做一个长嘴大耳朵的呆子,脑后有一溜鬃毛,身体粗糙怕人,头脸就像个猪的模样。”“食肠还大,一顿要吃三五斗米饭,还好只是吃一些斋素,若再吃荤酒,老拙这些家业田产之类,不上半年,怕就被他吃了个干净。”侯飞心中暗暗想,“定是那猪八戒无疑了。”嘴中又调笑了一句,“你这老儿,既想招人家做女婿,还不让人家吃饱,是何道理?何况人家也没有白吃你家的,不是也干了活嘛?”高太公顿时苦着一张脸,“若只是吃些喝些,那还是小事。”“可他常常风里来,雾里去,走石飞砂,唬得我一家上下,连带着左邻右舍俱不得安生。”“又把我小女儿翠兰关在后宅子里,一发半年见不得面,更不知是死是活,后来才知他是个妖怪,这才四处请法师,想将他捉拿走。”侯飞听到此处,想必那任务也被激发了,又见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眼看快要黄昏,心中担心误了正事,于是催促道,“你既要请法师拿妖,可准备了辛苦费?”“自然有准备。”高太公机灵的瞅了瞅房中的唐僧,又连连向侯飞使眼色,“还请小师傅随我来。”他领着侯飞来到隔壁一处书房中,将事先准备好的两锭银子塞到侯飞手中,嘴中满是歉意,“先前有眼不识泰山,将小师傅给冷落了,这辛苦费就直接给小师傅,你师父那边,你只需交一锭上去,你放心,我自不会说破。”侯飞接过银子,往怀中一塞,见对方一脸谦卑讨好的模样,心中没有来的笑了笑。这老头还是个明白人。晓得自己才是拿妖的正主,将辛苦费私下偷偷给他,以免被中间商吃了差价。就凭借这一点,侯飞看他顺眼多了。“那妖怪将你女儿囚于何处,天色不早了,我这便帮你去拿妖。”高太公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将屁股一撅,欢天喜地的去前面带路。临近出门前,又不放心的回头问了一句,“小师傅,你使何兵器,要多少人,老朽这就去让人准备。”侯飞拍了拍手中铁棒,豪气的回道:“兵器我有。”高太公又问道:“可要小老儿叫些人来,以做助力?我这庄子不大,年轻的汉子也能找出十多个来,全凭小师傅使唤。”侯飞不来烦的摆了摆手道:“吃了你的斋饭,收了你的银子,自会帮你拿妖,在那妖怪面前,人多并不顶用,你让人将客房准备妥当,我师徒二人明日还要休息一天,后日就上路。”高太公见侯飞年轻气盛,手中铁棒能大能小,知道他有些神通,只是心中仍有些彷徨不定,好似拿不准。两人一前一后,来到被那妖精封死的后院前。却见院门口长满了杂草,还有一把铁将军把门。“哎呀,那妖怪早将钥匙索要过去,这可如何是好?”侯飞在后面看了看,知道猪八戒此时并不在屋中,也不担心惊动对方,直接抬起右脚,狠狠的踹在那木门上。一连几下。哐当一声,门开了。侯飞将高太公向前一推,吩咐道:“快去唤你女儿出来,且看她还在不在屋中。”高太公颤颤巍巍上前,壮着胆儿向院中唤道:“三姐儿,可在屋内?”一连唤了几声,屋中才有了动静。“爹爹,我在里面。”片刻后,屋内传出一阵有气无力的女声。父女俩都认得彼此声音,高太公顿时一拍大腿,早忘了先前的惧意,急冲冲的奔了进去。不一会,从屋中领出来一个20来岁的年轻女子。那女子秀发披肩,一脸娇弱的姿态。嘴唇间毫无血色,看着就有些营养不良,腰肢屈屈偎偎,声音中也没多少胆色。父子俩抱在一起好一阵痛哭。哭了一会,这才想起身后的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