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里的话语,让众人的视线通通都集中到了贞德的身上。毋庸置疑,能够对每一骑从者使用两次令咒的特权,正是Ruler这个职介的从者所拥有的最大特权。令咒是绝对的命令权。即使是对魔力高达A级的从者,那也仅仅只能对抗一划令咒的力量,若是使用上两划的话,那无论如何都得执行了。这样的特权,若是真的能够随意向任何一名从者进行使用,那简直就是犯规般的力量。别的不说,只要贞德向所有的从者下达「自杀」的命令,那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从者都将在圣杯大战上退场。如此特权,难道不大吗?可惜,方里等人想得有些太过于理所当然了。“确实,令咒的力量很大,就算命令的内容是自杀,那也能够确实的履行,哪怕一划令咒不够,两划令咒的话,几乎没有从者能够抵抗。”贞德摇了摇头。“但是,绝对的命令权也能用绝对的命令权来抵消,令咒的力量即使再强,同样使用令咒便能进行抵抗,这一点,还请各位别忘了。”贞德的提醒,让众人通通都反应了过来。说来也是。既然令咒是绝对的命令权的话,那使用同样的力量,自然便能做到抵抗。一般而言,使用令咒做出的命令会被强制执行。可如果临时后悔,再消费一划令咒的话,那也是可以取消命令的。“现在的情况是我拥有着对所有的从者一共两次的绝对命令权,但这样的权利,已经夺得了红方阵营所有从者的御主权的天草四郎时贞同样有。”贞德向着在场的所有人,极为郑重的说着。“一旦我这边使用令咒,那边也会立即使用令咒来进行对抗,到时候只不过是白白消耗掉令咒而已。”否则的话,在冬木市的第三次圣杯战争时,天草四郎时贞大可以凭借令咒,对除自己以外的所有从者下达自杀的命令,一瞬间便能取得胜利。之所以没有办法变成那样,就是因为敌人的御主也能使用令咒来对抗令咒,不然就太犯规了。“单以命令权而言,终究还是御主那边比较大。”贞德以这样的话语作为总结。“Ruler的令咒还是有限制的,请各位别将希望寄托在这一方面。”众人顿时陷入了沉思。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单以令咒的使用权来说,与正规的御主相比,Ruler终究还是有极限。比如,御主的令咒一共为三划,Ruler却仅仅是两划。再比如,御主的令咒的效果都是相同的,若是从别的御主手中夺得了令咒,那也同样能够正常使用,唯独Ruler是限定在每一骑两划的份量上。也就是说,贞德和天草四郎时贞的令咒使用权是不同的。贞德的令咒有针对性,每一骑从者被分配到两划令咒,在这场圣杯大战上,贞德便一共拥有着整整二十八划,可却无法对同一名从者使用第三划,每一划令咒都有其规定的使用者。天草四郎时贞的令咒则是正规的令咒,红方阵营一共七骑,一骑三划的话,那就是整整二十一划的令咒,却没有针对性,只要是契约的对象,那便能对契约的所有从者使用这二十一划令咒,哪怕将所有的令咒都集中在一名从者的身上,那也是可行的,只是无法对没有契约的从者进行使用而已。这样一来,不管贞德如何使用令咒,那天草四郎时贞都能在第一时间里消耗令咒来抵抗。而贞德所持有的令咒,只有其中的一半,即十四划是能够对红方阵营的从者起作用,天草四郎时贞却有着二十一划,那便无论如何都能抵消这十四划令咒的效果。最终的结果,自然便像贞德所说的那样,仅仅是白白浪费掉令咒而已。当然,这只是理论上的计算。实际上,天草四郎时贞并没有获得红Saber的御主权,红Saber依旧与其御主在单独行动中,之前也为了对抗方里,使用过不少次令咒,剩下的令咒远远达不到二十一划那么多。可即使是这样,对方还是拥有着对抗令咒的手段,这边随便使用令咒的结果肯定是白白浪费,目前还是不适合轻易的使用。不过…“不过,黑方阵营的令咒的话,或许便能够得到充分的应用。”贞德看了一眼菲奥蕾,又看了一眼齐格,最后将目光投至方里的身上,有些正色的说了这么一句。“为了与红方阵营对抗,我以Ruler的名义,将与你们的从者对应的令咒的其中一划转让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好好使用。”闻言,众人先是齐齐一怔,随即不禁一喜。“太好了!”阿斯托尔福欢呼般的说道:“这样的话,那就能够在对战的时候取得更多的优势了!”“没错。”喀戎亦是点了点头,笑道:“令咒并不仅仅是命令权而已,还能用来强化从者的力量,如果能够多获得一划,那就是多一次强化的机会,多一分保险了。”齐格、菲奥蕾与考列斯三人也能明白其中的好处,均都放松了面容。而这个时候,也不会有人不识趣到提出为什么不将两划都赠送出来的疑问吧?“啊咧?”阿斯托尔福突然反应了过来,有些好奇般的向着贞德问道:“话说,既然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不将两划令咒都给我们啊?”理性蒸发了的从者,极为漂亮的将众人默契避开的雷区给漂亮的踩中了。“Rider…”齐格欲言又止了起来。“唔…”贞德的表情则有些尴尬。只有方里,看着阿斯托尔福,笑着说道:“因为,再怎么说都只是共同战线而已,谁也不知道黑方阵营会不会也突然做出违规的事情,贞德当然得保留一划令咒来牵制你们,以防万一了。”“是…是这样吗?”阿斯托尔福这才有些讪讪的笑了笑。“那…那么,我就将一划令咒转让给你们吧。”贞德咳嗽了一声,说道:“菲奥蕾小姐,齐格先生,还有方里,请你们将刻着令咒的手伸出来。”方里、菲奥蕾与齐格三人立即上前,齐齐的将刻印着令咒的手伸了出来。贞德将自己的手覆盖在了其上,闭着眼睛,低声念起了有如祈祷一般的咒语。“铮————!”下一秒钟,方里一行三人手背上的令咒便散发出了光辉。上面的纹路,多出了一划。“嗯?”突然,方里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似乎并不是多出一划,而是多出两划。方里顿时讶异般的看向了贞德。换来的仅仅是贞德一个心领神会般的笑容。方里顿时失笑了。看来,这位圣女大人防备着别人,却没有防备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