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爸站在那也不表态，齐妙也闹不准他是咋想的，但齐爸是个大孝子，今天既然已经用药，就再下一剂猛药。齐妙说道：“奶奶，我刚回来的路上，去找了一家菜店，准备把咱家吃不了的那几亩地的菜卖一卖，结果看见张海山了，他说他爸有个在城郊开养殖场的铁哥们，家大业大有的是钱，过段时间会跟他合伙，让他多挣点钱过个好年。我爸雇佣的这些人，是不是也都是哥们弟兄和熟人介绍过来的，不好意思让人家走。”齐奶奶腿脚不好，一般不出去，这养殖场的很多事都不知道，但不代表她不明白。齐奶奶说：“清文啊，你爸年轻的时候，赶上了苦日子，替兄弟几个去做了九期劳工，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你是老来子，我们从来没有苛待过你，但咱家过得最苦的时候，谁帮过咱么？人就是这样，你现在看着红火，大家都跟水蛭一样吸上来，你想想，你现在要是赔钱了，是树倒猢狲散还是大家凑钱帮你？你自己拿主意吧，我不多说了。”齐妙出门倒水，发现齐妈居然也站在门口听着，看见齐妙出来，直接给齐妙比了个大拇指。其实大家都猜到了最接近事实的可能性，如果齐爸真的赔了钱，大家都各顾各家，没人会帮齐爸，即使有人帮，也是杯水车薪。齐爸动作也快，晚上下班的时候，就给一群人结了工资，就留了了两个工人。晚上，夜色静谧，微风轻拂，齐妙吃过饭坐在院子里乘凉，不大功夫，齐爸也过来坐下。齐妙说道：“爸，你的工作办了停薪留职，以后还会回去上班么？”齐爸扶着扶手，说道：“刚开始办场是信心满满，真正办起来才发现没有那么简单，以后的事，我也说不清。”齐妙感觉今天的药下得猛了，齐爸平时都意气风发的，第一次见到这样带些沮丧的样子，齐妙安慰道：“爸爸一直都很优秀，做什么都能做好，不过现在养殖场刚办起来，船有点小，等过几年你有经验了，你可以继续做产业链，不管是想做饲料青贮，还是想做肉产品深加工都好，到时候再继续用人。”齐爸笑笑，说道：“妙儿自从暑假开始，忽然就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不说，还能给爸爸提好建议，爸爸很欣慰。”说完拍拍齐妙的肩膀，转身进屋了。这一夜看似平静，实际上一家人的未来朝着不一样的方向发展了。第二天，齐妙提前半小时走进教室，扫视一眼，三分之二的同学都来了，齐妙走到座位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