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再这么冷清下去的话，他们夫妻两人准备关门大吉了。投进去的钱，本都还没收回来，想想就感觉好心疼，那可都是他们夫妻两个的血汗钱，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慕北沉默不语，收回落在中年妇女身上的视线，转移到老婆婆的身上。她看到老婆婆专注地夹起一块烧鸭肉，像没听到中年妇女的声音，看都没看对方一眼，津津有味地吃起来。慕北见中年妇女的神情很尴尬，嘴巴张了张，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放弃，转身就走。“这烧鸭饭做得不错，老婆子我喜欢。”老婆婆吃着烧鸭饭，笑眯眯地说了一句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慕北低头吃饭，感觉这老婆婆的脾气还真古怪，甚至有那么一丝令人讨厌。别人道歉，再怎样也该回应一声吧？看都不看一眼，显得有点过分了。慕北也只敢将不满放在心里，谁让她还有求于老婆婆呢。要得罪了老婆婆，以老婆婆的脾气，肯定不会告诉她。好不容易等到老婆婆吃完，慕北想要张口问的时候，被老婆婆扫了一眼，顿时就将到嘴的话都咽了回去。她的心里有些不满，不知道老婆婆到底说不说。现在是几个意思？打算拖着不告诉她吗？“老板，结账。”老婆婆高喊一声，端坐在餐椅上不动，也没回头看老板和老板娘一眼，神情非常的冷淡。慕北看到老板和老板娘都过来了，态度恭敬地站在老婆婆的身旁，老板娘不时地看了眼老板，眼中闪过愧疚的神色。“之前我老婆对您实在是不敬，我代替她向你赔礼道歉，对不住您老人家，这两份烧鸭饭算我们的，请你们吃。”老板的脸上堆着笑容，对他们非常的客气。“免费？”老婆婆终于抬了抬眸，饱经沧桑的双眸，直直地盯着他们夫妻两人。“是的。老婆婆，对不起，我只是最近心情烦躁，而且我这生意不好，怕您影响生意，所以才……总之，是我对不起您。”老板娘有点手足无措，不知道老婆婆愿不愿意接受她的道歉。“好，我原谅你了。”老婆婆站了起来，端着上位者的架子，气势强大。跟着站起来的慕北，眼角微微抽动了下，觉得老婆婆也太得理不饶人了。别人都低头道歉了，老婆婆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您慢走，欢迎下次再来。”老板脸上的担忧之色消失，噙着高兴的笑脸。“我们下次不会来了。”老婆婆一开口就说这样的话，让他们夫妻两人的笑容顿时僵住，有些下不来台。慕北都不知道该如何帮老婆婆将这话给圆回来，她也太不给他们夫妻两个面子了。就在他们夫妻两人不知所措，感觉说什么都不是的时候，老婆婆又开口说话了。“我建议你们换个铺面，这个铺面不适合你们。店门左侧往前走两百米，有个巷子，那里有个长期租不出去的铺面，你们换到那里去。”老婆婆的话音刚落，他们夫妻两人就面面相觑，眉头深深地皱起。这不是害他们吗？谁都知道那条巷子里的生意冷清得能闲下来打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