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假队友
等卫南栀再度醒来时发现自己依然在原地没有动,房间中依旧充斥着雾气,她甚至还摸到了刚刚被自己当成武器的人手。“林柚?丘婉娜?你们在吗?”一连呼叫几声后雾气中都没有任何回应,卫南栀明白这是又把她们分开了。她摸索着自己衣服发现十分干爽,刚刚的血潮对她没有造成任何影响,甚至空气中那股血腥味儿都消失不见。她慢慢起身凭着记忆找到屋门,伸手试了试后就准备出去,结果外面走廊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她一惊之下立刻将门反锁,随后透过猫眼观察着外面的情况,结果发现顾祁正和一名服务生站在那里说话。“……你的任务应该知道了吧?就是取得她的信任,然后伺机杀掉她。其他人的任务和你一样,只要这件事你能圆满完成就可以永远离开这里,不用再受限制了。”“顾祁”将脖子扭成一个诡异的角度:“那我为什么不能现在动手,还要取得她的信任?”服务生沉默了一阵似乎在思考合适的回答:“任务就是这样安排的,你照做就是。”“那她现在在什么地方?这间屋子里吗?”假顾祁突然猛地回头,脸庞骤然放大覆盖了猫眼,“我要不要进去看看呢?”卫南栀脑袋里“嗡”的一声下意识蹲下捂住了自己的嘴,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他会不会发现自己了?外面的服务生语气有些不满:“你寻找她的时间还没到,一会儿得和我去前面的房间,我和你们几个说完具体任务后才能开始,你光趴在门上有什么用?快走吧!”外面的脚步渐渐消失,过了许久卫南栀慢慢起身再度向外看去,门外已经空空如也了。她整个人像虚脱一样跌坐在地,刚刚假顾祁的穿着打扮她都观察过,和今天顾祁的打扮一模一样,从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区别,更不用提自己对他不是很了解了。好在他们没有走近室内,这给她留下了喘息和思考的时间。卫南栀仔细整理着目前已知的线索,她现在所处的环境多半只是个幻境,不然没办法解释其他两人的突然消失。结合面具说的任务和刚刚门外的对话,她和假顾祁之间必定有一个人会死,但她怎么保证自己杀得人是假的而不是真的?想明白以后卫南栀不得不感慨规则的可怕,万一她们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伙伴给杀了就会永远停留在这里。可如果不杀的话自身也会有危险,无论哪种结果对她们都是不利的,除非她们能迅速分辨出真假。“不想这么多了,”卫南栀自言自语,“只要我和顾祁接触不要太近,不管真假我都是安全的,先找到另一个顾祁再说。”卫南栀很快就决定了自己接下来做的事情,林柚和丘婉娜也经历了同样的过程。丘婉娜胆小却很聪明,为了活下去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假陆明峰的身后:“别发现我别发现我,我只是想跟着看看怎么做任务,千万别发现我……”她不停的给自己洗脑,结果竟然真的冲淡了一丝恐惧。另一个房间内林柚也察觉到了规则的不对劲:“这摆明了是测试两个人的默契和信任度,具体该怎么做取决于要跟着谁,是跟着真的还是假的,但……”林柚的头深深埋下去,之前的关卡中薛南对她做的事还历历在目。两人认识这么久却因为一个奇怪的综艺走到这种地步总感觉有些得不偿失。她呆在原地思索半晌后握紧拳头,打开门走了出去。此时的顾祁被困在一个屋子中,他和陆明峰二人分头走后穿过两个房间,结果在来到这第三个房间后被挡住了。原路已经被彻底堵死,他没有了回头路。“这么小的房间怎么还有密码?”顾祁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这个屋子也就只有十几平米。地板上和走廊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桌椅板凳全都倒在地上,进来时的门已经无法打开了。另一面墙上却是一个金属门,旁边还有一个键盘。他试过后发现是四位数的密码,很显然只有解开密码他才能够继续前进。他在屋内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最后只能将目光望向角落,上面有一副被烧焦的壁画。他走近一看才发现画中人手里拿着弓指向前方,另一只手拿着箭,整个下半身被火烧的一片漆黑。顾祁顺着画一点点摸索,希望能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结果是一无所获。他退后几步环抱着双臂:“这幅画在这里一定有它的含义,总感觉在什么地方看到过。”顾祁专注打量着壁画,丝毫没有注意到一股股寒气从门缝里钻了进来。他想了半天后脑海中灵光一现突然注意到了壁画中箭头所指的方向,连忙蹲下身来在废墟中翻找。一份名为《艺术鉴赏》的报纸出现在他手上,上面全是各种知名画作的介绍,但却没有日期。顾祁管不了那么多,只能飞快的翻着图片,最后目光停在一幅名为《狩猎图》的画上面。“此画起源于新石器时代,描写的是一名男子追赶野兽……”他将介绍全读完后有些犹豫的起身。难道密码就是这幅画的名字?真有这么简单吗?他缓缓在键盘上按下“h、u、n、t”四个字母,金属门发出一阵声响后果然打开了。顾祁还有些不敢相信,但这时后背突然吹来一阵寒风。他一扭头发现墙上不知什么时间结满了冰块,如果他再晚几分钟的话说不定就被彻底困在这里了。顾祁离开屋门后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区域,身后的金属门缓缓关住将寒冷彻底隔绝。卫南栀出门后不久就看到顾祁正迎面走来,她还不想这个时候就和他们碰上,情急之下只能冲上走廊上的一个房间。正在她准备开门时脚下的木板突然消失,一个黑黝黝的机关出现在她面前。远处的顾祁看到她后快步走来,卫南栀咬咬牙后松开手,任由自己坠落到了机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