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这是去宛平玩呀!”
“凭什么我们打得要生要死,他骑个马放几枪就打完了!”
“我忽然有点想转型热武器了!”
“你们不要把宛平人当成一把葱,我认得那个横格尔,他练就了铁打之身极为抗揍,正面争斗的实力不逊色天豪多少!”
“你意思是天豪可能被张学舟一枪崩掉吗?”
……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宛平省青年挑战赛雷声很大,布置赛场的场面几乎让人认为会有一场场纵马奔袭的来回大战。
但一个个宛平人或纵马,或启动越野机车的时间只有十多秒。
短暂的开头后,一切就结束了。
宛平省提供了两把枪,张学舟甚至没有取第二把,也无视了其他人拿枪的射击。
子弹还剩下三颗,整个挑战赛已经结束。
这片挑战赛场地中沉闷得有些可怕。
从叫嚣到擂鼓,再到鼓声停下,阵阵喧嚣止住,又到凝重,再到绝望。
参赛区和看台上诸多人脸色来回变化,也一个个呈现在直播赛事中。
这大概是镜头放在参赛选手身上最少的一届,毕竟没什么拍的,摄像机镜头难于跟上张学舟拔枪射击的速度。
枪响,比赛结束。
十六发子弹,共计射出十三颗,射中了八个参赛选手,每一个都是额头处中枪。
有人满脸是血,有人只是破皮,但少有人不服想继续硬打下去。
能枪枪射中额头,这也意味着张学舟能拿枪准确射中他们眼睛。
哪怕射出的是空弹,只要射得准,那必然会迎接失明的高风险。
没有人看得出张学舟枪术的深浅,也没有人赌下去,而现场直播的赛况也让人不敢胡搅蛮缠。
观看直播的人不乏各种交流,但现场中没有任何声音。
“这场挑战赛创造了我们直播赛事以来的最短记录,不仅观众看得一脸懵,哪怕我们现场的人也看得有些懵,热武器的打击力几乎出人意料,萱萱听人说热武器是第四序列下无敌,今天终于得到了验证……”
宋凤英也有一些哆嗦。
她想过张学舟很厉害,但宋凤英没想到张学舟厉害到了这种地步。
那些她看着心中都有些哆嗦的凶神恶煞宛平人,就这么一个个被挑落马下。
如果张学舟手中的枪是实弹,这意味着张学舟完全有可能在短短时间内歼灭这些宛平省精英序列者。
她此时不断开口圆场。
若要让宋凤英叙说比赛细节,她也说不出两句话来。
总之,一枪没中,第二枪必然中,比赛结束了。
张学舟此时气定神闲,体能几乎没有受到影响。
极为随意指挥坐骑跑了一圈,在众多宛平人面前驰骋而过,张学舟觉得自己显摆够多了,才回到起点跳下马。
“西京城擂主张学舟卫擂成功,让我们恭喜他!”
宋凤英拿了麦克做了正式宣告,直播间不断浮现带着西京两字的名字刷屏打赏。
张学舟的人缘显然还算不错,西京城有头有脸的一些年轻人都下场发了打赏,哪怕省外市也有一些人更改了正式的ID发出打赏。
“恭喜你们西京城!”
主席台上,赵天华脸色不悦,但还是做了一声基本的道贺。
候补序列委员没捞着,但宛平省还有涉及硬性规定的序列委员名额,他此时也不便撕破脸。
“都是为国出力,同喜同喜!”
王郝然同样不咸不淡回话。
西京城胜了,又借助电视台和飞娱直播的播报才有当下这种局面。
如果是宛平省单独举办,哪怕张学舟胜了也很难走出场地,而王郝然也能想到西京城输掉后的情景。
他此时心中快活,但情绪则是显得平淡,仿若只是完成了很普通的一件事。
“这个连续打赏近千万的老落是谁?”
等到赵天华沉声询问,王郝然才将平淡的脸色收敛了一些,将脑袋凑过赵天华前方那台尺寸极大的可视仪。
“这个打赏五百万的‘生而不凡自当不凡’是不是朱不凡那个臭屁鬼?”
“‘别挡路请让让’是不是八臂剑钟让?”
西京城一些年轻人刷屏只能证明着年轻群体的抱团,而等到大批疑似暮年公馆高序列者的账号大额打赏不断,赵天华一颗心已经沉了下去。
什么人打赏,就是什么人和站在场地中央那个张学舟存在可能的关联。
赵天华看过数场挑战赛的直播,没有谁拥有这种规格的恭贺。
虽然不知道这些人恭贺为何是在直播间打赏,但这确实是属于赠送给张学舟的恭贺,哪怕赵天华再老也能看出来。
源于宋凤英那一句为张学舟恭喜,直播间的大额打赏刷屏就没停下来过。
近乎十分钟直播打赏飘红后,赵天华才确定自己打赏排名从第一跌落到了四十六位的位置较为稳定了。
他羡慕这种平台的日进斗金,但赵天华更注重的是打赏背后的博弈力量。
他连连问了王郝然数个问题,这让王郝然耸耸肩没有回应。
王郝然知晓有不少暮年序列者找过张学舟,但他没想到关系硬到了这种程度。
这是王郝然举办青年挑战赛以来所没有见到的情况,这也意味着暮年公馆诸多人在背后站台。
赵天华此前带着三分的不服,注目向张学舟的目光更是带着浓浓审视的意味,但他现在已经转成了满脸柔和色彩,甚至多了几分慈祥与和蔼。
“西京城人杰地灵,需要我们宛平省人多多学习,让我们为冠军张学舟欢呼,也为新的候补序列委员欢呼!”
赵天华抓过主席台上的麦克,震耳欲聋的声音在喇叭中转向挑战赛整片场地。
他这句话落下,诸多宛平人脸色从沉闷走向怪异,最终又变成了放松。
重鼓的擂动再次击响,又有阵阵大声吼叫的‘欢呼’声浪不断飘荡。
这种前后情况对比的差异性多多少少有些古怪,但这也算是一场较为圆满的青年挑战赛。
镜头不断转向捕捉着每一个人通红而带着喜悦的脸,甚至拍摄到了赵天华从主席台走向赛场中央,将自己身上那套厚重皮草极为郑重给张学舟披了上去。
“学舟,宛平欢迎你!”
赵天华极为亲昵大呼一声,张学舟只觉耳朵震得有些发烫。
他感触着身上披着重逾三十斤的皮草,又有皮草上那些拳头大小沉甸甸的金属徽章,张学舟觉得这身衣服整体重量有近乎五十斤。
对赵天华属于上半身的衣裳,但这对张学舟而言就是一件大风衣,衣服披上后已经垂地。
他诧异于赵天华热情的态度,也诧异于场地四处带着敌意的目光转成了羡慕和恭谦甚至是恭敬。
张学舟最终觉得王郝然等人说的有道理,宛平人只有敲打得越厉害,这些人才越认真对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