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姜晚宁曾经可是燕珩的女人!
毕竟是在姜晚宁的手里吃了无数次的亏了,康安即便从前再鲁莽愚蠢,如今虽然成了这般模样,可多少也长进了几分,不至于一点改变都没有。
她至少知道,该如何分析对方所说的话,从而去猜测对方的想法了。
而这一次,康安显然是猜对了。
姜晚宁和她说了这么许多,只是想让康安不要因为一时之气在这个时候对她出手,毕竟她之所以会和齐渊一起前来赴约,并不是来处理与康安之间的矛盾的,而是来和殷如锋谈合作的。
明面上,姜晚宁算是齐胤的人,齐胤光明正大地带着她出现,就说明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了,在这种情况下,如若康安非要对姜晚宁出手,那么必然就是不给齐胤颜面打他的脸了,如此一来,就不必谈什么合作了,甚至,一旦得罪了齐胤,便等同于失去了与南齐国一直以来的联系,对于殷如锋如今的处境而言,确实是一种不可避免的打击。
可同样的,殷如锋对于姜晚宁,自然也是有所防备,毕竟她的背后代表的是整个姜家,他轻易也不敢信任,否则,殷如锋也不会在信上面强硬要求齐胤把姜晚宁也一起带过来了。
殷如锋不仅仅是想看齐胤的态度,也想看看,他对姜晚宁究竟是什么态度,而姜晚宁本人,到底又想做些什么……
“你说得不错,我确实不想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与你起冲突,毕竟,如今的我,代表的并不是姜家小姐,而是南齐国齐胤的未婚妻,是与他站在同一个位置上的人。你们在这座茶楼的内外布置了足足有上百人的埋伏,却让我们不带任何的暗卫前来赴会,我们今日既然来到了这里,便是带来了满满的诚意。”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姜晚宁终于缓缓开口,神色依旧是十分的冷静。
而此时,齐渊也顺势走上前来,一把揽住了姜晚宁的纤细腰肢,一脸骄傲地笑道:“晚晚说得不错,今日本皇子愿意带着晚晚走进这里,便已经是给足了殷将军足够多的面子了,若是阁下对本皇子的未婚妻有意见,那便是不给本皇子面子了,既然如此,本皇子与阁下,自然也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顿了顿,齐渊将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康安的身上,冷声道:“对了,今日本皇子出门,虽然没有带什么人来,但并不代表,本皇子就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渊刻意加重了“心爱的女人”这几个字眼,似乎是在明晃晃地刺激康安,也是摆明了在维护姜晚宁。
康安一看到齐渊此刻的眼神,便想起了在斗兽场时他望向自己时候那嫌弃的眼神,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怒火,直接出言讽刺道:“大皇子就不怕自己今日走不出这扇门吗?今日,我便奉劝你一句,你若是当真想成事,最好离你身边的这个女人远一点,你以为她真的会看上你吗?可笑……你可知道,她之前的男人是谁?是燕国从前的国师燕珩,更是近百年来唯一的摄政王,即便如今他被废武功落魄了,却也不是你可以相提并论的!她曾经看上过那样的男人,你觉得,她有可能会真心对你吗?”
而康安此话一出,却让在场的人都变了脸色。
显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康安会突然提起那个人……
当康安的口中突然出现燕珩这个名字的瞬间,殷如锋的眼神在瞬间一凌,整个人的状态明显变得与之前不一样了,像是条件反射的紧绷,在瞬间如临大敌。
可想而知,在殷如锋的心里,曾经的燕珩,是有多么的强大,多么地令他忌惮。
而此时的齐渊,也是很适时地收敛了笑容,望向姜晚宁的眼神之中,露出了满是狐疑之色,直接冷声质问道:“晚晚,她说的可是真的?你当真与那燕珩有过私情?你若与他还有情谊……你故意接近我,究竟是为了我,还是……有别的用心?”
姜晚宁也在此刻,瞬间紧张了起来,像是被人戳穿了秘密一般,强自镇定却又语速飞快地解释道:“我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我失忆了,早已经把之前的事情都忘了,阿胤哥哥,难道你不相信我了吗?我都已经答应了要和你一起去南齐,嫁给你当皇妃的,我怎么可能不是为了你!你怎能因为她的几句话,便不信任我!”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姜晚宁的语气明显着急愤怒了。
之前她似乎还可以仗着齐胤的保护镇定自若,可是,当她一旦失去了齐胤的信任,她的处境,顿时就发生了改变。
而这时候的康安,眼看着自己几句话便成功地离间了齐胤与姜晚宁,她自然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紧接着便道:“姜晚宁,我就说你这个人奸诈狡猾,巧舌如簧,你方才说我的时候,不是把我们之间的那点事情记得清清楚楚么?怎么这个时候反而说自己失忆了?你不觉得这个说法很可笑吗?还是说,你把大皇子当成傻子了,竟然会连你的真面目都看不出来,傻傻地被你利用,被你戏弄,然后……和当初的齐渊一样,被你活活玩死!”
此话一出,姜晚宁的脸色骤然变得十分难看,她明显是急了,扭头怒视着康安道:“康安你别给我胡说八道,你骂我可以,恨我也可以,但你为什么要离间我和阿胤!我与阿胤哥哥之间的事情,与你有何关系?只怕你是存心嫉妒我,故意想拆散我们吧!我当初失忆是事实,如今不过是恢复了一部分的记忆而已,这并不代表我便别有用心吧!至于齐渊……那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他挟持我险些害死我,我为何不能恨他?是阿胤杀了他替我报仇,我怎会利用他?我又如何戏弄得了他!”
说着,姜晚宁便立刻扭头去看齐渊的脸色,他伸手去拉齐渊的衣袖,试图与他解释,却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