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竟还有一练气修士?
缥缈仙坊内。
一个时辰的时间已过去大半,最后剩下的时间已不足一刻钟,仅有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几乎绝大多数修士都已放弃,感慨此生无缘。
只因那画中道韵太过浓厚,若是悟性不足,只怕结丹修士乃至金丹修士在不动用外力的情况下,多半都难以勘破。
一位又一位修士放弃,叹息声此起彼伏。
他们都是为了曼云仙子的“神交一梦”而来,他们若是能够有幸得到此法增幅,于修行有益,能够更好的务实基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增强结丹时的成丹品质。
并且对神识、神魂的凝练,也有一定的帮助。
然而难度太高,就算是那位玄天宗的核心弟子都已放弃。
只见那仙坊的中央,成片的灯火帷幕下,一身披薄纱的女子倚在那,面上也蒙着一层纱,并且这层纱虽才是清透,可却有遮掩容貌的能力,常人看不透其薄纱下的容颜。
不过其身姿曼妙,虽只是轻轻倚在那,明明宛若从画中走出的出尘仙子,却又不知为何带着一种风情万种之意。
这便是宫曼云,缥缈仙坊如今的头牌。
年纪轻轻,就已是筑基修士,并且所修炼的功法,对异性修士大有裨益。
“小姐,只怕今日无人有幸得见您了,更无人能有幸得到您的神交一梦。”身旁的侍女缓缓开口,脸上带着轻笑之意。
虽只是侍女,可姿色也已然不俗,此刻开口带着一丝轻蔑之意,并且似乎天生带着些许刻薄感。
也不知是看不起四周之人,还是什么。
“不可无礼,在座不少人都是玄天宗俊杰,岂容你胡闹?”宫曼云闻言,倒是轻声叱责了这位侍女一生。
虽然平常不会有人敢在缥缈仙坊闹事,可若是缥缈仙坊理亏,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而且在座不少人都是俊杰,多一个朋友不如少一个敌人,宫曼云觉得没有必要和其他修士起争执,更不能恶了其他修士。
“小姐,我也就是说说嘛,我知道错了。”侍女闻言,立刻噤声,不再说话。
宫曼云也没有真的责罚她,口头训斥一番也就过去了,并且以她的感觉来看,在场……确实无人能够勘破那画中之秘。
实际上,那画中是何物她也不知。
她原是外界一修仙世家嫡长女,只因修仙界残酷无比,彼此之间都在争斗,每一日都不知有多少宗门家族覆灭,每一日又不知有多少修仙宗门家族诞生。
起起落落,皆在一念间。
而她的运气要差一点,修仙家族被灭,好在被这缥缈仙坊的人看中,收了进来,虽修炼的功法变成为增幅异性修行的功法,名头上也不太好听,可终究保住了一条性命,并保住了清白。
至于那幅画。
则是家族被灭她离开之时,从家族中带出,传闻其中乃是她家族的一卷祖传功法,品级不低,也不知是真是假。
并且缥缈仙坊此前就曾有金丹修士出手,尽管只是金丹初期,可也绝对算得上是一方高手,却依然没能勘破此画。
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将此画拿出,作为考验。
“神交一梦,筑基修士一生只能施展一次,若想要再次施展,就必须等到结丹之境,而以我的天资……想要成就结丹虽有可能,却几乎也要在百年之后。”
“而我若是将这神交一梦交错了人,这百年间无依无靠,又谈何去走那修行路?”
宫曼云心中如此想着,一双明亮的双眸,却在四周不断扫过,眼中波澜不惊,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
在她这个层次,又或者说是在整个修仙界来说。
所谓的情情爱爱,并没有那么重要,许多时候不过是权衡利弊罢了,更是有不少人只求一时欢愉。
她则是权衡利弊的那一批人。
毕竟她如今出身并不算好,只是缥缈仙坊的一头牌,而姿色与漂亮在修仙界,从来不是长久的资本,总有一天会丧失。
因此,她的资本不过是那特殊无比的“神交一梦”罢了。
所以她必须慎重慎重再慎重,挑选到真正能倚靠的人才行。
“嗯,竟还有一位练气修士?”
突然,她神情变得有些愕然,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正是秦牧所在。
秦牧虽然对自身经过伪装,有使用匿尘诀,可也只是吧自身气机控制在练气层次。
而四周之人几乎都是筑基修士的情况下,一个练气修士确实显眼。
但最令宫曼云震惊与诧异的是。
在她印象中,这位筑基修士似乎并未一开始就参悟那画,此前一直无动于衷无所事事,她本以为是对方有自知之明,早早放弃。
可是如今看来,一切似乎并非如此。
“莫非,他以为自己能够做到不成?”
宫曼云秀眉微蹙,眼神逐渐变得锐利与玩味起来,毕竟在场那么多筑基修士都放弃了,不乏天骄的存在,仅剩下那么几人还不愿放弃。
而秦牧,便是其中一位
……
秦牧聚精会神,没有察觉到宫曼云的目光,而且就算察觉到了也不会搭理,而是全心全意将目光集中在那幅画卷之上。
此前,他不知“神交一梦”的存在,以至于处处慢人一步。
如今知晓了,自然不可能平白错过,毕竟一场机遇摆在眼前,明明探手可取却置之不理,这明显不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会干的事情。
现在他虽然只观测了那画不过三两分钟的时间,可一双慧眼能够勘破一切,几乎已经将那掩藏在表面的道韵破去了个七七八八,很快就会知晓那画中所隐藏的,究竟是何物。
“不是师弟,你玩真的啊?!”
一旁,林师兄双眼跟见了鬼似的,一副诧异无比的模样,看向秦牧的眼神中都满是不可置信。
他震惊的,并非是自家师弟在这个时候试图勘破画中迷。
而是他居然隐约感觉到,这位师弟……似乎真的能成功!
“师弟莫非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不成?民间话本小说中的破而后立?被废一次之后大彻大悟?”
林师兄目光逐渐变得有些不同起来,似有些肃然起敬,又似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