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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十万亿舔狗金-正文卷 1225 孙子兵法

我有十万亿舔狗金 李家浮图 10047 2024-11-07 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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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热火朝天的军营。

  一人身穿同盟军军服正在陪靳主散步。

  “将军,十三亿刀是不是少了点。”

  周遭喊杀声阵阵如滔。

  作为如今缅底最能打的反动武装力量,同盟军非常重视士兵的综合素质的锻炼。

  从肩膀上的徽章可以看出这人的级别相当之高,和魏邑竟然是同级,并且能陪最高领导散步的又怎么可能会是一般人。

  “我们开的价虽然是十三亿刀,但缅底政府肯定会在中间添砖加瓦。”

  看来靳主心里也是门清,或者说几乎就是他给政府出的主意。

  你好我好才能大家好,毕竟未来都是一家人,自己吃肉,总得分点汤出去。

  作为一方军阀,而且还是势头正劲的军阀,靳主肯定不缺乏大局观,但身旁那位就要稍逊一筹。

  “缅底政府加多少和我们没关系,又到不了我们碗里。将军,我觉得十三亿刀真的太少了,几万张嘴每天都要吃饭,起码得再加两亿刀。”

  不止靳主,看来整支同盟军上下都潜移默化受到影响。

  由奢入俭难。

  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舒服日子,哪里还愿意回到以前穷苦的生活。

  哪怕其实每年十三亿刀的军费真不少了,缅底每年的人均收入才多少?

  可凡事都怕比较。

  吃惯了山珍海味,即使突然换成了鸡鸭鱼肉,心里也是会不平衡的。

  人性使然。

  “将军,江先生对我们可是从不设限,有求必应啊。”

  果不其然。

  还是江老板的锅。

  对人太好,有时候不见得是一件有益的事。

  比如可能会导致人家很难再轻易去接受别人。

  或者。

  这也是一种策略?

  “那是以前。永远不要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别人能帮你一时,帮不了一辈子,总得学会自力更生。”

  自力更生。

  换个人要钱,就是自力更生了。

  好像又是一种新奇的解释。

  “这桩买卖对我们的价值,绝不止13亿刀,出尔反尔最为人不齿,没必要再讨价还价。”

  靳主一槌定音。

  闻言,作为下级,不管内心有什么想法肯定都不会再傻乎乎反对。

  “将军说的是,这次我们又能拿到钱,又能得到一个安稳的环境,还能给西方人一个顺水人情,同时还能摆脱对江先生的依赖,一举多得。”

  他立即改变说辞,主打一个见风使舵,在一点上,就显现出了和魏邑的不同。

  魏邑的立场肯定没这么灵活多变。

  “……只是江先生那边,该怎么解释?”

  这个时候,可能魏邑都得不到靳主的绝对信任,此人在靳主心目中的地位可想而知。

  如果说魏邑是靳主的左膀,那毋庸置疑,他就是靳主的右臂了。

  只是和魏邑分工不同,魏邑负责在前方冲锋陷阵,而他则坐镇后方,统筹整个同盟军的后勤工作,小到床单被套,大到步战车无人机,都属于他的管辖范围。

  对于将军靳主的战略大决策,他无疑是支持的。但同时,这位同盟军的“大管家”脑子也很清明。

  与政府握手言和,短时间来看,确实益处很多,可唯独有一个缺陷。

  那就是之前的金主怎么办?

  因为职务的关性,他比其他人更深切的知道金主对于己方的重要意义,毕竟江老板的支援大部分都是由他过手进了库房。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我们从来都是独立的,和江先生一直也是合作的关系。”

  靳主道:“江先生会永远是我们的朋友,在以后任何关于江先生的事务中,我们都会始终保持中立的立场。”

  中立。

  又是一个没有绝对定义、会伴随情景改变含义的词汇。

  有人对付你,你的朋友保持中立,这是一种立场。

  而有人对付你,你的敌人保持中立,同样的中立,但立场截然不同。

  大管家穆纶肯定听懂了将军靳主的意思,但还是皱着愁眉,忍不住提醒:“我是担心,江先生不会这么想啊。”

  骗骗自己可以,但骗不了其他人。

  不管怎么粉饰其辞,都没法改变这是一种无需证明的背叛。

  “那你觉得,西边可怕,还是东边可怕。”

  靳主语气沉静,更加开诚布公。

  魏邑确实是失宠了。

  靳主对他肯定不会这么直白,甚至应该根本不会提及这项顶级机密。

  其实从魏邑被调出去东奔西走、穆纶陪同左右,就可以得到答案。

  “当然是西边。”

  穆纶不假思索。

  西边的强大,这是融入血脉、根深蒂固的理念和认知,不止这位同盟军大管家,也不止缅底,这是世界绝大部分地区的共识。

  “那还有必要担心得罪江先生吗?”

  靳主问。

  两害相权取其轻。

  再不得不做出取舍的时候,肯定得依附更茁壮的一方。

  能够爬到今天这个位置,穆纶肯定精通站队哲学,再被靳主耐心点拨后,终于茅塞顿开。

  “还是将军高瞻远瞩。没错,这是我们最正确的道路。”

  “昂素给我来电了,他已经把我们的条件提了过去,听那边的口气,大概率会同意下来。”

  穆纶没有盲目欢喜,严肃慎重道:“那我们应该尽快要做准备了。”

  要矮他半个脑袋的靳主点了点头,“是需要准备,可能会有不少人没办法理解。”

  “将军,真有人不理解,应该也是我们自己的老人,我觉得做做思想工作不会有太大的问题,我们不是向政府投降,我们只是争取空间和时间,更好的调整我们自己。”

  相比于特长更偏向于战场的魏邑,穆纶这话无疑更中靳主下怀。

  男人也是需要知己的啊。

  “东方有记兵法叫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我们扩张的速度太快,就像贪吃蛇,再没有节制,不是自己把自己撑爆,就是沦为众矢之的。我们现在最需要做的是好好消化我们取得的成果。我们需要空间和时间。”

  靳主缓声说道,深谋而远虑。

  穆纶感叹,“将军,相信大家都能理解你的。”

  “难。”

  靳主表情淡然,“新加入的这些人都是因为时局所迫,为了活命才投降我们。他们的需求很简单,不会有太激烈的反应,但我们之前的兄弟就不一样了。”

  “比如说……魏邑。”穆纶心领神会接话。

  并不是排挤打压。

  而是切切在在从实际出发。

  缅底的军阀势力、民团武装、独立部队,有一个算一个,为什么会落草为寇?

  天生的反贼?

  只是吃不饱饭而已。

  换句矫情的话,若能得幸福安稳,谁又愿颠沛流离?

  如果能吃饱穿暖,谁闲的发慌会想着玩命?找刺激多得是其他方式。

  而为什么这么多人吃不饱饭?

  还不是官方无能。

  所以混乱的缅底北部大大小小的武装势力数不胜数,但无一例外,对于缅底政府是仇视的,起码基层士兵是如此。

  同盟军更不用说,打击电诈的急先锋,而电诈猖獗的源头是哪?

  懂得都懂。

  现在突然发现之前你死我活的敌人要坐在一张桌子一起吃饭了,换谁恐怕都很难接受。

  尤其是魏邑。

  魏邑可是和四大家族有着深仇大恨,他的军功,有一部分就是踩着四大家族的脸挣来的。

  特别是卫家。

  魏邑本来以前就是卫家的人,后来被排挤打压,不得不离开,而权势滔天的卫家不肯善罢甘休,想斩尽杀绝,可惜最后没能成功,而魏邑加入同盟军后反戈一击,不遗余力打击卫家的核心产业,甚至在去年,更是达成手刃仇敌的成就,将卫家家主的儿子亲自吊死在卫家园区。

  听起来,活脱脱的爽文故事。

  可是现在貌似要烂尾了。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这种恩怨,绝不是任何东西能够稀释的,更别提化解。

  在和同盟军的捉对厮杀下,卫家乃至四大家族确实元气大伤,但也只是受伤了,不是死了。

  他们在缅底,依然有不容忽视的能量。

  现在要放下刀枪,坐在一起吃饭,即使不可能掀了桌子,但有血海深仇的四大家族不得想点桌面下的法子?

  所以接受招安,首当其冲的问题就是以魏邑为代表的一帮人该如何处之?

  “我们不得不顾虑这些老兄弟的想法。”

  靳主边走边道。

  “要不我先去探探魏邑的口风?”

  穆纶试探性道。

  其他人无所谓,但魏邑毕竟非同小可,不说打下了半壁江山,但同盟军现在的威势起码有三分之一是他一枪一弹打出来的。

  地位高倒是其次,关键在于魏邑在军中的声望。

  这才是最麻烦的。

  “你和魏邑共事了这么久,你觉得魏邑能愿意与四大家族一笑泯恩仇吗?”

  穆纶动了动嘴,刚要说话,又听到:“说实话。”

  穆纶语气一顿,随即露出苦笑,他摇了摇头,叹道:“难度很大。”

  “你和他也不怎么要好,你觉得你去不是白费力气,甚至是自取其辱?”

  看来作为上位者,对于下属之间的同事关系,靳主也是一清二楚啊,

  估摸除了兵法谋略外,东边的帝王心术在这里应该也挺畅销。

  “……试一试才知道结果。”

  穆纶尴尬道。

  “魏邑现在正在负责调查工厂的恐袭案……”

  “嗯。”穆纶点头,“我听说好像取得了一定的进展。”

  靳主扭头看了他一眼,自带三分凶悍的脸上不见喜怒,“你听说的消息就这么简单吗?”

  穆勒面露犹豫、为难,最后还是道:“将军,魏邑的行为虽然有点冲动,但是我觉得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他都是为了早点查明真相,是为将军的委托负责。”

  这种时候,竟然没有落井下石,反倒仗义执言为对方开脱。

  作为政敌,委实是难能可贵了。

  当然。

  也可能是以退为进,故意为之,在领导面前展示自己的格局和大义。

  而靳主应该也是这么认为,他不冷不热的笑了笑,“要是把你们俩换个角度,现在你是魏邑,魏邑是你,你认为魏邑会怎么回答我?会帮你解释吧?”

  穆纶苦笑,没有吭声。

  靳主目视前方,继续慢走,“你啊,永远比魏邑圆滑,魏邑要比你耿直的多,所以他做的出来的事,你永远做不出,反之亦然。”

  穆纶无声跟随。

  “我虽然说过,会全力支持他,但从来没有允许他带兵公然冲击地方政府大楼,难道就没有更婉转的方式?是想不到,还是懒得想?”

  穆纶不敢插嘴,或者说,喜闻乐见。

  “就是因为他的冲动,我收到了无数对他的抨击和指责,要求我处罚他,可是都被我压了下来。”

  “将军,我相信魏邑是没有私心的。”

  穆纶勉强发声。

  “以前很多人说他恃宠而骄,还有人念叨什么功高震主,我从来没当回事,但是现在……”

  靳主道:“他真的一点分寸都没有吗?是真的觉得无所谓,还是故意让我为难?”

  怎么聊着聊着画风变了?

  不是讨论怎么说服全军上下接受招安吗?

  这种时候,按道理,穆纶是不能开口的,因为他无论说什么都不对,帮魏邑说话,那就是顶撞上级,假仁假义。帮着贬斥魏邑,那就是煽风点火,落井下石,所以最好就是充哑巴,可他还是没有保持沉默。

  “将军,不妨这样,我们先把魏邑叫回来,看他自己怎么解释。”

  “他要是有心解释,应该早就自己回来了。”

  靳主言简意赅。

  穆纶顿时安静。

  “走遍天下游遍州,人心怎比水长流,都说桃园三结义,哪个相交到白头。”

  靳主默念。

  穆纶神色凛然,更是不敢再随意发言。

  “你是军需总管,也是我们同盟军的中流砥柱之一,穆纶,现在,到了该你站出来的时候了。”

  靳主道:“魏邑在军中还是有不少的追随者,如果他们不愿意配合,只能采取必要的措施,天气转暖了,把你军火库里的武器都运出来晒晒太阳吧。”

  穆纶面露惊色,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任何时候,都要做好万全的准备,这样才能有备无患,立于不败之地。我给你一本孙子兵法,有空常看看。”

  这是打算培育新的陷阵大将吗?

  “是。”

  穆纶低头应道,不再多言。

  或者说,等的就是这个结果?

  靳主停下,望着操练中的方阵。

  “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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