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王!昔叶皇第七子,修神纹之道,七岁成神纹师,十八岁进阶五阶神纹师,二十岁进阶六阶神纹师,待到二十五,七阶巅峰神纹师!可惜,其生命止步于二十五岁那一年。”
秦月汐驻足汉王府门前,缓缓说道。
“秦小姐对叶国皇室,了解不少啊?”
卫长书闻言,扭头看向秦月汐。
“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
秦月汐平静说着,眼底闪烁一丝波动。
她所说的这些,在东境的确不是什么秘密。
有心了解,基本都能了解到。
不过,她是在叶雄那里了解到的这些。
“汉王!”
沐云嘴里低喃,新生感慨。
二十五岁的七阶巅峰神纹师,的确能算是天才。
可惜这么一个天才,随叶国覆灭而陨落了。
他正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神纹天才。
若能找到一个神纹天赋比肩汉王之人,该有多好?
“的确不是什么秘密。”
卫长书面含笑意,招呼沐云几人道,“进去吧,这个时间,宴会应该已经开始了。”
说罢,他便率先朝前走出了身影。
博彦紧随其后,踏入汉王府大门。
“昔日汉王府,居然成了他们的宴会之地。”
秦月汐嘴里低喃,似有些不悦。
在其他地方,她还没有什么。
如今至叶国古都,很难不睹物思情。
汉王身死,汉王府无主。
这里,却被神兵阁少阁主谢藏锋占据了。
谢藏锋在此举行宴会,大有入主汉王府之意。
身为叶国皇室后人的秦月汐,又哪里能高兴?
不过不高兴归不高兴,她最后还是走出了身影。
沐云同秦月汐一道,踏入汉王府中。
感受到此地,有着神纹之力波动。
神纹阵遍布于此,机会随处可见。
很多,应该都是昔日汉王随性为之。
只是这些神纹阵,悉数破损。
神纹之力,亦随着岁月而流失。
如今这些神纹阵,早已没有任何作用。
汉王府,一座庭院内,宴席大摆。
正前方位置,一金袍男子随意的坐在那里。
想来,此人就是宴请众天骄之人谢藏锋。
两侧位置,有席位二十。
如今,十八席皆已有人落座。
唯独末尾两席,仍旧空着。
“卫长书应该是到叶国古都了吧?怎么还没过来?”
众青年在此把酒言欢,有一人留意到空着的两处席位,疑惑的对谢藏锋问道。
此人来此林国,名萧无瑟,出自望天宗,东境第一枪修,也是唯一道境枪修望天尊者唯一亲传。
“他早到叶国古都了。”
谢藏锋道,“说是跟博彦去一趟英雄台看看热闹,该不是忘了时间吧?这家伙,也真是的。”
卫长书虽出自小国,却也拥有着一定的名气。
此地诸人,都知道谢藏锋邀请了卫长书。
因卫长书未至,才心有好奇。
相较之下,博彦就没有这么多人关心了。
“时间,我可没忘。”
谢藏锋话音刚落,卫长书声音自庭院外传来。
诸人闻言扭头,瞧见卫长书、博彦一前一后至此。
“宴会,可已经开始了。”
谢藏锋瞧见卫长书,微微一笑,随即对两人道,“你们两人迟到了,可得先罚酒三杯。”
“罚,那一定是要罚的。”
卫长书轻笑了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过,我有一人,想要引荐给诸位。”
“哦?”
谢藏锋没有轻挑,对卫长书问道,“莫非你二人此去英雄台,瞧见了什么了不得的武道天骄?”
此番,他设宴于此,宴请天骄。
但在场天骄,都有几个共同点。
其一,擅使兵刃。
其二,武道天资出众。
其三,也是卫长书此前没有跟沐云、秦月汐提起过的一点,非三国皇室之人。
谢藏锋的意思,卫长书是知道的。
他不反对,卫长书带人赴宴。
但前提,是赴宴之人符合要求。
“少阁主猜对了。”
卫长书笑着转身,望向了庭院大门。
刚好,沐云、秦月汐踏门而入。
“是他?”
席间一人瞧见两人身影,脸色微变。
沐云跟秦月汐入院,扫了眼此地诸人。
第一眼,就留意到了坐于首位的谢藏锋。
第二眼,没有瞧见有楚国皇室之人在此,稍稍松了口气,显然也不想在此跟楚国皇室的人发生冲突。
可第三眼,瞧见一人后,眉毛亦不由轻挑了下。
“百里河,你也在这啊?”
沐云瞧见此人,立即跟对方打了声招呼。
这话,惹得其他人目光落到了百里河身上。
百里河,吴国帝都百里氏第一天才。
昔日武道阁斗场之中,两人还有过交手。
那个时候,百里河还只是真元境七阶。
现在的修为,必然不止于此。
否则,不会被谢藏锋邀请至此。
“百里兄,你认识此人?”
谢藏锋留意到百里河脸色不太好看,皱眉对百里河问道。
“认识。”
百里河凝视向沐云,打量一阵后看向了卫长书,“卫长书,你口中的武道天骄,就是这沐云吗?我曾跟他有过一战,若非他有一命魂,可助他御空,当日我就杀了他了。”
“哦?”
谢藏锋眉毛轻挑,朝卫长书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他了解卫长书,不觉得卫长书会看走眼。
“误会,误会了……”
卫长书得知沐云曾败于百里河之手,尴尬地摆了摆手道,“我请来的人不是沐云,是他身边的这位,秦小姐,秦月汐。”
诸人闻言神色各异,目光不约而同打量起了秦月汐。
“我看这秦月汐,好像就真元境八阶的修为。”
席中的吕玄眼眸闪过一道异芒,似不太确定地说道。
但其实,他早已将沐云、秦月汐二人修为一览无余。
武者不主动释放气息的情况下,同一个大境的武者很难肉眼判断其修为。
但有一些人修炼过一些手段,有能力窥探他人修为。
这种手段修炼到家,甚至能窥探比自己高一个大境的武者修为。
吕玄,显然修炼过这种手段,故意说好像,只是谦虚的一种表现。
席间众人知晓吕玄的手段,对吕玄的话深信不疑。
因而一个个好奇地看向了卫长书,似都等着卫长书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