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现状
青王府前,杨密正在指挥着车队把那些东西还有许多商货进行着一个清点,这是即将发往京城的第二批东西以及掩人耳目的用来经商的货物,而杨密便是这一次护送这些东西的负责人、
听见了一道稳健平缓的脚步声之后,他扭头一看,就看见朝自己这边走过来,腰间挂着那柄标志性长剑的周鼎,见到是周剑圣过来了,他立刻屈身一行礼,恭恭敬敬地朝周鼎问候道:
“杨密拜见周剑圣。”
江湖出身,本身就没有什么架子的周鼎朝着这个彬彬有礼的后辈笑着一摆手,然后眼睛扫了扫这长长的车队,对着杨密问道:
“第二批东西由你来护送?数量什么都点清楚了吧?”
“回周剑圣,这批东西小子是负责人,然后青王府的大总管作为随行的护队宗师跟着小子一起前往京城。东西什么的在进行最后一次清点,应该是没有遗失。”
看着杨密一副神经紧张的模样,周鼎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从袖子里面取出来了一封信笺,交到了杨密的手中,温和地说道:
“放轻松点,在我面前不需要这么紧张的,你到了京城之后,把这封家书交到我儿子周衍的手里,这孩子也真的是,离家两个多月了也不见亲手写封信送回家中。”
原来是想委托自己送信啊,杨密在周鼎温和的话语中也没有那么紧张了,他郑重地收好了周鼎交给他的信笺,然后屈身一拜:
“小子定当亲手将信交到周兄的手里,周剑圣放心就是了。”
“嗯。”
看见杨密郑重其事的模样,周鼎也没有再说什么了,便手扶着长剑朝青王府里面走去,当他踏进青王府之后,扭头看了看王府的外面,和远处被房舍群山挡住的一个方向,微微吸了口气,便走进了王府之中。
作为已经参与到整一件事情的核心层面的人,杨密知道周鼎最后看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那是青王私自开辟的一处校场,里面训练的,便是脱离了朝廷管制,没有被朝廷兵部登记在册的军队,这便是青王最后响应京城兵变的那只军队,具体有多强,杨密也不知道,但是听叔父说,青王这边这些年招揽了有三位宗师,分别是宗师榜第十七的李在葫,宗师榜第三十一的林涛和宗师榜第三十九的廖易,而自己来了这边这么多次,也就见到了如今担任了青王府大总管的林涛,那么剩下两位,估计就在那边了。
八九不离十。
“王爷,叫我过来何事之有?”
来到了沈乾的书房,周鼎看着在书桌前看着什么东西,面带微笑的沈乾,问道。
青王沈乾见到周鼎来了,便拿着手中的一张纸迎向了周鼎,然后一边哈哈大笑,一边说道:
“来了啊,周剑圣,你看看,宫里面的消息,今天早上才刚刚送到我手里的。”
宫里面?看来这边连沈逸身边的人都已经买通了,这倒是一个不错好消息,伸手接过沈乾递过来的纸张,周鼎仔细的看了看,然后也露出了一个惊喜的神情,反问道:
“此事可当真?那个奸诈小人居然找到了这样一个好消息?那么沈逸知道之后,为了保证事情的顺利,沈云舟这下不得不去南疆了啊。省得我们再用那个办法将他拖在那边。”
沈乾呵呵一笑,坐回到了书桌前,然后回答道:
“当然当真了,那位无论怎么说,和我们合作都会比继续在宫里面熬着要好太多了,不过南夷那边还是得联系一下,我在荆州的族兄可是肯定和我一样对那个位置垂涎许久了,用南夷把荆州和沈云舟都拖在南边,才是最稳妥的。”
听着沈乾的安排,周鼎却微微皱着眉,严肃地说道:
“我自然是知晓的,但是王爷,九州内事,叫外族过来帮忙多少是不太合适的,你也不是你知道,这些南北外族入了九州之后是什么德行,这种事情还是三思,注意一个尺度才是。”
“无妨的,南夷那边要求的就是开放南部的商口和我们进行一个贸易罢了,本王知道分寸。”
周鼎看着书桌后面,一脸无所谓的沈乾,轻轻叹了口气:
“希望如此。”
……
对于并州的刘家来说,京城那边居然被莫名其妙地保住了,这“虚惊一场”的事情倒是让他们也谨慎了几分,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了,而是认认真真和黄泉派进行继续合作,开弓已经没有回头箭了。
祝天和比对着牧家和刘家送来的消息,仔细得观察着,而这一次,两边的信息基本都还是和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出入,只不过是,刘家的信息明显相比牧家的消息每次都要少上一点,不过这也能理解,毕竟刘珅被贬官了,位置没有这么高获取的情报少一点也很合理。
“麻烦……”
随着腰间的一阵剧痛之后,祝天和缓缓吐了口气,四年前的腰伤太凑巧得伤到了他内息运转的边缘位置,导致他在运转内息了一定时间的时候,那个伤处便会压迫经脉,导致他的内息很难继续维持正常的流转,而这种暗伤他也不是没有找过名医治疗过,只是收益甚微。
所以他才将痊愈的希望放在了皇宫里面的那株海龙芝上面。
“阎儿这孩子也真是的,到现在都没有收心,还在迷恋烟柳红尘之地。”
将这些传递情报的信笺放在桌子之后,若无其事的祝天和站了起来,看向了窗外被初夏的阳光所照耀着的宗门广场里面,成群结队的黄泉派弟子在里面行走着,说笑着,而祝天和看着这些自己名义上的弟子们,却在一时没有再说什么东西。
而是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眼神里面却没有之前和蔼的神采,而是布满了冰冷的神情。
“可惜啊,黄泉派在并州,注定只能跟着天下局势走,没有什么主动权,麻烦……”
他扭过头,将目光瞥向了西南边,不再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