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6章 爱就像……睁眼遇到渣男
没学过管理,公司的事也没机会插手,她对这些一窍不通,只觉得这样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损失不可避免,最后还要低声下气的乞求季司宸帮助盛安。
堂堂季氏集团的总裁,只会干些欺负人的事。
自己不能说话,就衬出他嗓门大话还多,脾气暴躁一点就着,目中无人的天之骄子,生来就傲慢,有点礼貌但不多。
桑榆晚每每想到这里,就觉得自己脑子真的有病。
刚喜欢上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这些,现在想要不喜欢了却是难上加难。
九年暗恋,一朝一夕间都有季司宸的影子,她暂时还做不到放弃。
想再等等,或许失望攒够了才能毅然决然放手。
季氏
此刻宽敞而略显冷清的办公室里,桌上堆满了各式各样的文件与报告,犹如一座座待征服的小山丘。
季司宸正襟危坐于宽大的办公桌后,不断的喷嚏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响,与清冷的环境形成巨大的反差。
四肢无力,脑袋巨沉,头疼欲裂根本无心处理工作。
季司宸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漫无目的的翻阅着面前的文件。
脑海中只有一个念想:是谁一直在骂他。
从早上到现在没停过。
叩叩!
听到有人敲门,季司宸随口说句:“请进。”
郑元这时抱着一堆文件进来,“宸总,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
走近办公桌,才发现桌子里面垃圾桶里扔满的纸巾,随后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几粒药片。
“您中午的药怎么没吃?”他问。
这都感冒两天了,他一个旁人都觉得严重,竟然连药都不吃。
季司宸这才看到被厚厚一叠纸张压着的药粒,不缓不慢道:“忘了。”
昨天只是喉咙有些干痒,他并未在意,以为是工作太过疲惫,加上换季温差大所导致,结果今天一早就这样了。
他一向身体很好,偶尔发烧一次第二天就会好,谁承想还能感冒。
提不起精神,还耽误时间。
郑元换掉他杯子里的早已凉透的水,“最近流行性感冒很严重,您这样不吃药不行的。”
想到早上刚到公司就要了一杯咖啡,明明休息过晚,第二天还要靠咖啡提神。
感冒没休息好还喝咖啡,简直是对身体的双重折磨。
季司宸撑着头,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没事就出去工作,标书发我。”
郑元:“上午已经发您邮箱了。”
季司宸沉默了几秒,半晌才有动静,“嗯。”
下了逐客令,看某人不走,他抬头一个冷眼扫去,让郑元打了个冷颤。
感冒了还这么寒气逼人,不吃药也不看医生,家也不回。
身为一个助理无时无刻不在为老板的健康担忧。
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口,外面有人先他一步推开门。
“司宸,我临时遇到了一些麻烦,过两天竞标可能要你替我去了。”
进来的是一个成熟知性的女性,身着剪裁得体的职业套装,阳光透过办公室落地窗,恰好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女人眼神犀利,看到季司宸桌上堆满了文件,眉头微微蹙起,毫不客气问:“怎么,知道我要找你帮忙,想罢工啊?”
她休息三天都没留过这么多工作。
抬手拉开椅子,动作优雅而不失力度,坐下后,随手拿起一份文件夹打开,密密麻麻的文字毫无意义。
她摇摇头,扔回原来的位置。
季司宸抬起眼皮看她一眼,“知道我想罢工还来?什么时候能把你自己那些破事处理好。”
等郑元接杯水放到面前,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季总。”
季司宸示意他出去后,季悠然才没好脸色的赏他一个白眼,“我的破事?自己一堆破事处理不好往我这里塞,怎么好意思说我?”
季司宸优雅的抽出一张纸巾擦擦鼻子:“那你去找大哥,我拒绝。”
他毫不客气道。
“你怎么不说让阿言替我去呢?”季悠然给自己顺顺气,语气不悦。
季司宸耸耸肩,“你要不介意他去了只找吃的,我当然没问题。”
他靠着椅背,好不悠闲。
本该不用他插手的竞标,眼看就两天准备的功夫甩手给他,标书一个字都还没看。
现在头昏脑涨,没有心情看,更没心思管。
季悠然咬牙道:“拿到手算你的,这个我准备了那么久,不能便宜了别人。”
“要不是姓程的一直拖着,我怎么会来麻烦你。”
一个离婚半年多了还没离成,前夫隔段时间给她整出点幺蛾子,还狮子大开口敢向她要五千万。
一个子儿她都不给!
再次起诉后开庭刚好赶在这两天,她实在分身乏术。
季司宸冷笑,“当初劝你偏不听,钱不钱不重要,他爱你……爱呢?找其他女人花你的钱住你的房子,到头来还索要你五千万,活该。”
结婚四五年,孩子马上都能上幼儿园了,现在意识到婚姻生活不和谐。
当初看那个姓程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谁让他这个瞎眼的姐姐偏要嫁,现在好了,时不时被威胁被敲诈。
“爱就像……就像……就像……”季悠然语塞,想不出来像什么,“有些人多会伪装啊!婚前一套婚后一套,那时候不就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死活要嫁,就当眼瞎遇到了渣男。”
“果然世上就没有不偷腥的男人。”
“都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没一个好东西。”
“你说对吧!司宸。”
她话里有话。
看着季司宸的眼神意味深长。
季司宸斜睨了她一眼,“是你自己眼光不行,别有意无意提我。”
一句话指桑骂槐的,别以为他听不出来。
不过就是结婚那点破事。
不是谁都和她前夫一个熊样,花女人的钱还不知好歹。
季悠然摸着下巴故作思考,目光落在对面的季司宸身上,“只是我眼光不行吗?”
“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若不是有点上不得台面的爱,谁会这么惯着他。”
“既然说到我有意提你,难道我说的有问题?你把林婉塞我这当秘书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