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的身体里,就像有无穷无尽的邪火一样,刚在百花楼里发泄完,此时被胭脂虎这一抱一撩,腾地一下就燥起来了。
密使本能地想要推开胭脂虎,因为圣使嘱咐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胭脂姐妹知道他会极乐神功。而一旦和胭脂虎有了深入交流,这几乎是不可能瞒得住的。
但胭脂虎的全身柔弱无骨,却又充满力量,就像一只大蛇一样,缠着他,把每一处曼妙的体态,都紧紧地印在他身上。
密使本就是生性Yin邪之人,练了歪路子的极乐神功后,更是变得Yin邪无比,胭脂虎这样的人间极品在他怀中,他能犹豫这么久已经是个奇迹了,终于还是投降了。
密使紧紧抱住胭脂虎,呼吸中都带着灼热:「我早就想尝尝你了,那些女人都太脆弱了,就像泥捏的,气吹的一样,我得小心翼翼地摆弄,稍一不慎就弄死了!
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一定能让我享受极乐,我也能让你享受极乐!给你,给你,吃了它!」
密使从身上掏出两颗极乐丹,自己吃了一颗,又给了胭脂虎一颗,然后惊愕地看着胭脂虎把极乐丹揣进怀里,并没有吃。
「吃啊!不用留,完事了我再给你两颗!」
胭脂虎撒娇地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两颗不行,我要四颗!先给!」
密使犹豫一下,现在极乐丹不好弄了,浪大了,鱼贵了,他也没法像以前那样挥霍无度了。但胭脂虎的身子在他怀里轻轻扭动,让他实在受不了了。
他总不能霸王硬上弓,虽然他肯定比胭脂虎功夫高,但只要胭脂虎不肯,他也无计可施,毕竟圣使还没让他和姐妹俩翻脸呢。
密使咬咬牙,从心里告诫自己,万恶Yin为首,就放纵这一次,下次死活不能花这么大的价钱了。
他掏出四颗极乐丹,塞给胭脂虎,胭脂虎这才揣起三颗,吃了一颗,然后两人很快就赤诚相见了。
在上下翻滚之中,密使发现胭脂虎的右臂上有一颗痣,忍不住伸手去摸,却被胭脂虎躲开了。
「不要摸,这是我和妹妹唯一的区别了,我有这颗痣,她没有,摸着可痒痒了。」
密使也不坚持,反正胭脂虎身上值得摸的地方太多了,自己跟一颗痣较什么劲,搞不好会被人嘲笑为扒内裤抽橡皮筋打人家玻璃。
密使知道胭脂虎功力颇深,也不担心会闹出意外来,当真是放开手脚,抖擞精神,横枪立马,七进七出,许久未有此酣畅淋漓的感觉了。
云收雨住后,胭脂虎穿上衣服,摸了摸密使的脸:「等我药吃完了,再来找你啊!」就如风摆杨柳一般地走了。
进入贤者时间的密使,冷静地躺在床上分析了一番,最后觉得无论如何,圣使只是让自己防备胭脂姐妹。而自己有绝对的把握可以压制她二人,因此小小泄露,似乎也无关紧要。
胭脂虎走进小屋,胭脂豹和衣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
「姐姐,你这是何苦……」
「密使果然会极乐神功,而且功力很深,之前预计我们两人可以与之一战,现在看,很难。
咱们两人加在一起,也未必是他对手,我得重新计划一下了。」
胭脂虎永远充满情欲的眼睛此时已经变得清澈无比,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妹妹的头发,只有这样的距离,她们的对话才是安全的。
而此时萧芹也正在抚摸着古月儿的头发,古月儿回来跟他哭闹一阵后,此时已沉沉睡去。
今天的事儿,是萧芹第一次在古月儿面前露出冷血无情的一幕,让古月儿受到的冲击很大。一直责问他为何要那么做。
最后,还是萧芹用一句:「因为在我心里,所有人加
起来也比不上你重要。」结束了这场争执。
又感动又自责的古月儿,顿时觉得都是因为自己不听话,偷偷跟了去,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再也不忍责怪萧芹了,只能自己痛哭一场,哭累了就睡着了。
一只鸽子扑棱着翅膀落在窗户上,歪着头看着萧芹。萧芹走上前去,抓住鸽子,拿下它脚上的信。
这些日子,天上飞着的鸽子里,估计萧芹和萧风两个人的得占一小半,简直像信鸽大赛一样。
「公主医案甚多,属下经严世藩协助获得后,将其中一致部分整理抄录如下。
体质极寒,五脏六腑几无阳气,火性暖性药物只管一时,数次虚寒至危。经萧风以舌津治疗后明显好转。」
萧芹的手缓缓握紧信纸,脸上露出略带惆怅的微笑,里面带着无奈,也带着兴奋。
「风弟,你的命就这么好吗?死了都还能复生,这样的宝贝,偏偏就生在你的身边。我若是有你这样的运气,只怕早就当皇帝了。」
萧芹拿起笔,看了床上熟睡的古月儿一眼,提笔回信。
「截杀忍者失败,圣教损失巨大,暂时无力再行事,让严世藩自己处理。
你带胭脂虎,合力刺杀萧风,萧风出行,必然带着张无心,你一人恐无胜算。宣大经此整顿,短期内再难闹事,我会调教众协助你。
另外,让严世藩寻找严党青年才俊,求尚公主!你所携带的红色极乐丹,掺入其他火性药物内,短期内当有疗效,骗过公主即可!」
只要常安公主不在宫里,那么不管她下嫁给哪个人,萧芹都有办法得到她。就算带不走,只需要一个晚上就够了。
此时丝毫不知自己要被刺杀的萧风,正在和俺答汗喝酒吹牛,他受邀和俺答汗一起,作为两大贵人,为哲恒阿哈和他的妻子证婚。
这是互市上的一件大喜事,也是双方握手言和的标志,所以萧风作为钦差,义不容辞,俺答汗也很开心,一个劲地向萧风敬酒。
俺答汗知道萧风的酒量不行,他既然说不过萧风,就希望能靠自己擅长的酒量来击败萧风,这也是在不产生冲突的情况下,在气势上压着大明一头。
和平时期的战斗,更要讲究艺术,要在不能动手的情况下气势上压倒对手,这可不是简单容易的事儿。拼酒无疑是最好的方案。
萧风眼看不敌,身后的众人又没人够资格替他喝。因为俺答汗地位等同于大明的藩王,除了自己这个钦差,就连仇鸾跟人家喝酒都差点意思。
萧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嘻嘻地看着俺答汗,俺答汗顿时警惕起来:这家伙一笑准没好事!
「大汗,今天是大喜事,你的蒙古同胞成亲,你作为现在蒙古人敬仰的大汗,是否该单独和族人们喝上一杯呢?」
俺答汗知道萧风是想躲一轮酒,但这理由属实是无法推辞的,好在他也不在乎这一碗酒,当下哈哈大笑,举起酒碗。
「萧天师言之有理,我们蒙古人,一起干了这碗!」
蒙古各部族齐声欢呼,一起干杯,就连新娘子都不甘示弱。
萧风点点头:「大汗,哲恒阿哈今日成亲,想来很快就会开枝散叶,生儿育女。你们草原上又多了几个奔驰的骏马和美丽的鲜花。
蒙古人的繁荣昌盛,草原上的欣欣向荣,你身为蒙古人敬仰的大汗,难道不要为此敬长生天一杯,请它保佑二位新人尽快生儿育女吗?」
俺答汗看了萧风一眼,这个理由同样难以拒绝,他甚至都没法拉着萧风一起喝。因为汉人不信长生天。
再说了,你们蒙古部族开枝散叶,人越来越多,对我们大明有个屁的好处?今天虽然友好,明天打起来,那都是
骑兵啊!
所以,你好意思拉着我喝这杯酒吗?看什么你看?还不举杯,难道你是不希望草原繁荣昌盛吗?
还是你不希望人家奇喇古特部族兴盛起来,威胁到你的部族?
眼看奇喇古特部族的一些人已经对自己投来了狐疑的目光,俺答汗赶紧端起酒碗,哈哈大笑。
「萧天师说得好,这一碗敬献给长生天,希望它保佑奇喇古特部族,保佑所有的草原人开枝散叶,繁荣昌盛!」
俺答汗将一碗酒洒在地上,然后自己连干三碗,这也是规矩,就像论理,仇鸾没资格跟俺答汗喝酒一样,俺答汗论理也没资格跟长生天喝酒啊,所以只能多喝以表尊敬。
俺答汗连喝四碗,酒劲有点上头,冲着萧风大笑道:「萧天师口若悬河,本汗是领教过的。今天你就是再说出大天来,也不能让我一个人喝了!」
萧风笑了笑,指着新娘子说道:「请新娘子给大汗敬一杯酒吧,这个得单敬。」
俺答汗连连摇头:「凭什么要单敬?我是证婚人,你也是证婚人,你身为钦差,身份高贵,为何不是一起敬呢?」
萧风一本正经的说道:「因为这杯酒不是敬证婚人的。在人家结婚之前,你对人家表示过仰慕,现在人家结婚了,新郎不是你。
你作为位高权重的隔壁老王,是不是该喝人家一碗酒,表示从此都不会对人家再有别的心思,人家小两口也好放心,不用总想着跟你决斗啊。
你问为啥我不喝,因为我压根也没对人家表示过仰慕啊!何况我们之间千里迢迢的,今后我也不可能对人家有啥威胁啊。」
这话在汉人耳朵里听起来几近无赖,连戚继光和仇鸾都尴尬的咧咧嘴,心说萧兄,你这次真是有点强词夺理了。
想不到一众蒙古人却面色严肃的看着俺答汗,竟然是一副颇有些不放心的样子。须知草原上征战不休,强者为王,而草原上对礼法也颇为看淡。
常年征战中,许多胜利者第一件事,就是先把敌人的妻子女儿抢走,甚至于还有一些小规模征战,根本就是因为垂涎人家的妻子女儿,才发动的。
因此如果俺答汗真是心里垂涎人家的媳妇,那以他的实力,找个借口发动个战争,灭了奇喇古特这个小部族,抢走美人,也绝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儿!
俺答汗心里痛骂萧风,我当初就是开个玩笑,以示友好,怎么让你这张歪嘴一说,就变成曹贼了呢?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萧风这一说,势必会引起某些有心人的过度解读,他身为草原枭雄,深知笼络人心胜过千军万马,当下顺势接过新娘手里的酒碗,慷慨激昂的表示。
「草原的兄弟姐妹们!我对着长生天起誓,在我有生之年,绝不会对奇喇古特部族用兵作战!如有违背,如同此碗!」
说完,俺答汗一饮而尽,狠狠的将碗摔在地上,顿时粉碎,蒙古人顿时爆发出一阵阵的欢呼声,其中欢呼声最大的,就是奇喇古特部族。
要知道萧风这一句话,等于给这个小小的部族套上了一件护身符,这是多少草原部族梦寐以求的事儿啊!
俺答汗也得意的看着萧风:你看我顺水推舟,收服了人心,你也没理由再灌我酒了吧,你看我把碗都摔了。
萧风慢悠悠的说:「我记得大汗说过,将来如果这对新人生了女儿,你是要求婚的,难道你不敬未来的岳丈、岳母一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