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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司狱司

我,孙山,科举 西门七仔 4460 2024-11-18 10:01

  

  上课的时候孙山做好笔记,下课的时候跑去请教夫子。

  可惜围绕在夫子跟前的人太多,孙山想要问问题要排长队。

  孙山无比怀念在洪氏学堂读书的日子,洪秀才像极他的二十四孝夫子,什么时候到书房都看到他在,什么时候问问题,他都有空。

  府学就不一样,学子多,举人夫子只有五个,要问问题得的人实在太多。

  如果不是疑难杂症的问题,夫子都不想理你,要求你查书或者问同窗。

  孙山仗着年纪小,就算在夫子眼里太普通的问题也挤上去问。

  夫子最后都会无奈地给他解答。

  孙山在后背情不自禁地“比耶”。

  吃过中午饭后,休息一会儿,随后孙山会结伴到图书馆看书。

  漳州府虽然是穷乡僻野,但该有的藏书还是有的。只不过这些藏书只是藏书,并未有大儒或者当今大家的注释。

  孙山略有遗憾,但还是看得津津有味。

  他像块海绵,正在拼命地吸收知识。多看,多读,多抄写,势必要做一个博古通今,学富五车的读书人。

  等到下午的时候,孙山便跟着同窗到体育活动区锻炼身体。

  孙山曾经凑上去玩蹴鞠,结果不用想,都知道被人嫌弃。

  同窗们不说牛高马大,身材健硕,但怎么也比孙山强。

  而且孙山未来府学前根本不懂得踢球,自然球技很差,所以没人希望跟他组队。

  孙山有自知之明,别人都不愿意了,就不要勉强。

  同窗在踢蹴鞠,孙山就旁边跑步。他们踢他们的,孙山跑孙山的。

  等同窗们玩累了,孙山便悄悄上去练习踢蹴鞠。

  一来自己喜欢踢,二来蹴鞠是时下最流行的体育运动,每个学子都会,如果不会踢显得太无趣了。

  黎信筠擦了擦额头的汗,大口大口地喝水,笑着说:“阿山,我劝你还是不要踢了,你的肢体不协调,好难踢的。”

  柳文唤附和道:“阿山,你还是适合跑步。刚才我们在踢,你在跑。你真的有耐劲,跑步最适合了。”

  姜谦不同意地说:“我看阿山跳高。阿山一蹦一蹦地跳得挺高的。”

  张朝阳笑着说:“你们别这么说阿山,他还小,过两年就会踢蹴鞠的了。”

  孙山决定屏蔽他们的话,说得不好听,就不听,继续在蹴鞠场踢蹴鞠。

  等锻炼的时间够了,孙山等人结伴去吃饭。

  吃过晚饭后,就开始自我上自习课了。

  这时候孙山一般练字,上次到广州府买了好些字帖,所以能好好地练字。

  经过三个月的练字,孙山的字依旧没有进步。

  黎信筠说他的字平平淡淡,毫无特色。

  孙山请教他如何才能练得一手好字,谁知道黎信筠竟然大言不惭地说:天生的!

  气得孙山要跟他绝交。

  孙山厚着脸皮找教授请教如何写的一手好字。

  教授非常大方地分享他写字的心得,孙山道谢后,回来按照教授说的练习。

  别说进步了,还急速地退步。

  看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练字法子,相互之间不能想通,法子未必适合每一个人。

  孙山苦命地继续练字,至于什么时候突破,只有天知道。

  经过三个月的了解,府学的举人教授说不上负责,也说不上不负责。

  该他讲的课他会讲,问他问题,也会解答。

  但教授完全没有像洪秀才那样面提耳命地督促学生读书。

  教授们对学子采取放任。你想学就学,不想学就不学,只要考试过关就行。

  孙山观察到府学的学子大相径庭。

  有些非常认真地读书,除了吃饭洗澡上厕所外,其他时间都读书。

  有些完全放飞自我,一早点卯,随后夜不归宿。

  在府学上学,完全靠自己,如果自制力差的,真的很容易堕落。

  孙山有很多缺点,最大的优点够自律。

  他早早就写好计划,按照计划读书。每一天都生活的非常充实,也非常满足。

  或许因为他的自律,跟他住一个斋舍的柳文唤、姜谦、张朝阳想偷懒,看到他立即不敢偷懒了。

  更不用说隔壁斋舍的黎信筠,每天黎信筠想偷偷去玩。

  孙山来一个:“阿筠,你今日的学习任务完成了吗?如果没完成,你凭什么去玩?不想考乡试了吗?不想成为举人老爷吗?对得起你阿爹阿娘,特别你的阿奶,她那疼你。你愿意辜负吗?”

  把黎信筠说得像陈世美一样忘恩负义,抛妻弃子的负心人。

  黎信筠没办法只好把出去玩的悸动之心按下,陪着孙山到图书馆读书。

  月底休沐,黎信筠说他阿奶要见孙山。

  孙山一愣,不解地问:“老夫人怎么要见我的?”

  莫名其妙,他什么时候跟黎信筠的阿奶产生关系的?

  黎信筠瞪了一眼书童阿平。

  阿平颤颤巍巍地躲到孙山的后面,不敢看黎信筠。

  长者邀请,孙山不敢不赴约。

  黎信筠的阿奶看到孙山后,,连忙把他拉在矮凳上坐,亲切地跟他交谈。

  还说信筠在府学,多亏有孙山的照顾。她本来不放心信筠住斋舍的,如今有孙山这个好同窗,好朋友,她就非常放心了。信筠回家住,她还不愿意。

  云云总总地说了一番,最后孙山把黎信筠的家人认识一遍,吃了个午饭,还拉上一回二胡,在黎老夫人,黎夫人的伤心欲绝中离去,回府学。

  黎信筠愤愤地说:“阿山,我的书童阿平,原来是个二五仔,是我阿奶,阿爹,阿娘派在我身边的奸细。把我在府学情况大大小小、巨细无遗地告诉他们。哼,二五仔!真想换了他。”

  黎信筠说想换,最后还是没换。不知道是舍不得,还是家里人不准换。

  原来书童阿平把孙山读书如何自律,如何爱学习,如何厚脸皮地问问题的事说了。

  说孙山倒没什么,黎老夫人,黎夫人只觉得孙山是个爱读书的好孩子。

  等阿平说少爷如何偷懒,如何贪玩,如何不爱读书后,孙山如何督促少爷,如何让少爷不敢偷懒,不敢贪玩,不敢不读书的事后,黎老爷立即拍手叫好,惊呼一声:良师益友!

  于是孙山理所当然地入了黎家人的眼,理所当然地被隆重接待。

  孙山也知道黎信筠家是做什么的。

  黎信筠的父亲是司狱,也就是监狱长,从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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