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全歼安南前锋,火器霸权
轰!
轰!
……
不待他的话喊完,一道道轰鸣声从四周响起,而后一颗颗黑乎乎冒着黑烟的东西落了下来。
无数火光炸开,剧痛传来……这是安南联军军士最后的视觉和感觉,然后便失去了意识。
“如果知道明军有这种远程的爆炸火器,我一定会坚守城池,哪怕是最后连累城中百姓,城破后巷战也一定会杀一些明军军士,现在连明军衣角都没有挨到,可悲……”
高承望叹息完,便失去了意识。
飞雷炮的一轮轰击之后,百余门的佛朗机炮和虎蹲炮继续喷射着火光。
不是飞雷炮用不起,而是佛朗机炮更有性价比。
一轮的轰击将安南的盾牌等等干掉了,佛朗机炮的杀伤力就彻底的凸显出来了,十余轮的攻击之后,飞雷炮炸出的烟尘也已经消散,包围圈中已经没有站着的人。
是不是全部被射杀不重要,接下来是补刀的环节。
“补刀!”
随着补刀军令的下达,一组组两名手提轻刀和一名手持弓箭的三人队伍进入战场。
甭管死的活的,只要是上半身还在的,脖子和胸口都会砍上一刀。
装死的人是有的,可惜还没有冲出来,便被弓箭射中,然后乱刀砍死。
噗噗的补刀声持续了一刻来钟的时间才慢慢的停了下来,整个南门外遍地各种姿势的尸体、血腥味冲天而起,宛如修罗地狱。
“黄将军,战损已经清点出来了!”
“共歼灭安南军士九千三百余人,另外有四百多百姓,我军战死六人,都是被弓箭射中。五十余人受伤,受伤都是被安南军士的零星的火绳枪的铅子击中,没有重伤。”
“知道了!”
指挥同知黄越点了点头。
周边众千户满是震惊之色。
“只是半炷香的时间就结束了战斗,全歼对方,这简直跟做梦一样!”
“知道火器的威力巨大,没想到会这么大,这是咱们第一次用大威力火器实战吧!”
“火器的威力太可怕,燧发枪这种还好,可掌心雷、燧发地雷、飞雷炮简直是无解的存在。”
“嗯,尤其是燧发地雷,我们用的还是普通火药的,若是颗粒化火药的两百斤地雷,那估计方圆百米都没有活口吧!”
“地雷这东西威力是大,但限制也大,敌人不进入爆炸范围就起不了作用。”
“话也不能这么说,现在才起步阶段,等到技术在发展几年,燧发地雷埋下后三五年……嗯,三五年想多了,一年有效,那在边境埋一些,能省太多的事儿。”
“就是,有这玩意在,敌人想袭营就是妄想。”
“我还是更看好飞雷炮,现在是三百米,以后可能就是三里路、三十里路,你就是将营地周边埋满地雷都没用。”
“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听说东征扶桑的时候,有红衣大炮打出二十里,技术或许可以用在这上面。”
“嘶……那岂不是说零战损了?”
“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弹药数量足够,敌人也没有类似的火器,但是不现实,敌人挖深壕沟、地洞等,最后的清理肯定会出现战损呀。”
“你们只看到有利的一面,没有看到弊端,火器不是大明独有,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泄露。
万一敌人掌握,不打则已,一旦开打,战损比以前的冷兵器的战损都要大太多。”
“对的,军用火药管控严格,可配置烟花的火药不算难吧,质量不行数量来凑,敌人这么搞一下,后果你们能想到吗?”
众人猛地一惊,高涨的情绪瞬间回落。
虽然他们没有参加草原之战、北讨建奴、东征扶桑,也没有直接参与到谅山城的大决战,但仅仅是刚刚的战斗,他们就察觉到了火器的威力了。
察哈尔和建奴骑兵战力无双,双方都能搞出十万以上的骑兵,明军对建奴毫无办法,依靠红衣大炮取得大捷。
扶桑虽然面积不大,但因为三百藩的存在,兵力数十万之多,更是极度尚武,战力惊人。
东征大军横跨数千里,照样来了个犁庭扫穴。
如今的九大势力联手,更是有号称摧城破寨、无所不破的数千头战象,依旧被明军围杀。
这些都是得益于大明的火器。
如果他们是如今的安南,下场会比他们好一些吗?
还真不见得。
“我倒是有两个想法。”
黄越缓缓道:“第一,朝廷保持如今对火器研究力度的投入,如此我们的火器就会一直进步。
哪怕是技术泄露一些,我们还有更好的、威力更大的。”
“想法很好,不现实,陛下在可以继续投入,那后世之君呢?
再说了,火器技术不可能无上限吧,到了顶只能原地踏步,其它国家就能追上来了。”
“第二,以绝对的实力震慑周边,可以研究火器,但只限于小口径火器,诸如火绳枪、燧发枪。
不允许研究大炮,诸如红衣大炮、飞雷炮等等,敢涉及炮类的研究,直接出兵横推了。
或者限制存在的数量,固定一个数值,超过了要么销毁要么等着被围攻。”
话音刚落,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
众将面面相觑,眼中满是诡异之色。
见状,黄越急了,没好气道:“不是……你们这是啥意思?”
“瞎搞,大明是强大,可以要求藩国,可凭啥限制海外诸国?”
“对呀,人家都不鸟你,我们若是出兵镇压,那岂不是要增加伤亡吗?”
“我们能出兵镇压一个,那海外那么多国家,联合起来咱们即便是火器多也讨不了好处的。”
“想法很好,但不靠谱,限制数量怎么限制,你咋知道他们公开的数量是真实的?谁还不会隐藏一些,锦衣卫是强大,但也不可能样样门清吧!”
“黄指挥佥事,您这还不如第一种靠谱呢!”
“你们……”
黄越想说什么却是没有说出来,他这两种提议虽然有些玩笑的性质,但他隐约觉得是可行的,就是中间的操作需要细化,他现在还想不明白而已。
“行了,这事儿不是我们该我们操心的,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儿办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