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世子凶猛:这个小娘子,我抢定了

第184章 撒酒疯

  

  “世子,熙王屠了十一口人。”牌九的声音艰涩。

  杨束握笔的手顿住,这个时代,谁手里有权,谁就能定义生死。

  “会还的。”杨束轻轻吐字。

  “给何相书递信,让他们来定国王府。”

  “韩佑就算能扛住酷刑,也一定会把忠国公府供出来。”

  牌九不敢耽搁,急忙去办。

  忠国公府,仆妇小厮脚步匆匆,把能拿的都拿上,抬着箱子搬去正院。

  何相书从外面回来,见府里已经收拾好了,他松了口气。

  他本是找杨束商议下面的事,韩佑被擒,忠国公府的处境无疑极危险,业国可是巴不得燕国乱,哪会保何家。

  “父亲。”何相书找到何父。

  “熙王的动作很快,不能再待了。”何父言简意赅。

  何相书点头,两分钟后,一辆辆马车驶出忠国公府。

  “王爷,何家集体搬离了。”管家进熙王书房,禀道。

  “搬离?”熙王眯眼,“让巡城卫将他们拦下,若反抗,以勾结外敌罪,就地格杀。”

  “怕是不成。”管家抬起眸,“他们进了定国王府。”

  熙王蹙眉,“杨匹夫什么态度?可是有插手的意思?”

  “不太像,护卫只是让忠国公府的人进了府,杨元帅未发任何话。”

  “听说杨元帅身体越发不行了,三天昏两天。”

  熙王抿了口茶,“盯着定国王府,且看杨匹夫还能熬几天。”

  “留意边境的情况,时刻关注杨家军的动向。”

  燕国,唯一能对他造成威胁的,就是杨廉了。

  希望老东西别顽固不化。

  都要死了,就安分着点。

  ……

  “先凑合住,缺什么问牌九要。”杨束给何家父子倒茶。

  “杨元帅……”何父缓缓开口。

  杨束腼腆一笑,“都这时候了,我就坦诚点。”

  “人呢,好好的,但造反这事,我没同他明说过,忠国公要想见,得等会宁县,到时,我一准给你安排的妥妥的。”

  “你小子,真是敢啊。”何父眸子流转,意味深长。

  “为了天下太平,为了百姓安康,我个人,不值一提。”杨束义正词严。

  何相书看向何父,用眼神表达:这玩意是真的没皮没脸,他就没怀过私怨,杨束本质黑,抹什么,都是美化。

  “收敛点,我还没瞎呢。”杨束觑何相书。

  “可不是,一点都不正大光明。”何父训儿子。

  见自个爹跟杨束一个鼻孔出气,何相书瞪大了眼珠子,这会,他终于意识到,何父心偏了。

  没见之前,父亲就欣赏杨束,这见了面,八成忘了哪个是他儿子了。

  “父亲。”何相书提醒了一句。

  “去把我珍藏的那坛酒拿来。”何父摆手,看也没看何相书。

  杨束挑眉,眼神在父子两之间瞥了瞥,怎么觉得气氛不对?

  三个人的世界,过于拥挤,何相书默默起身去拿酒。

  “杯子能装多少。”何父直接上了大碗。

  看着满满当当的酒水,杨束瞟何父,不是说忠国公刻板严谨?

  这瞧着不像啊……

  “干!”

  何父碰了碰杨束的酒碗,当先饮尽,砸吧了两下嘴,一脸舒爽的表情。

  杨束望向一旁端正坐着的何相书,眼里透着怀疑,这货是不是怕他对忠国公不利,把人给换了?

  “你呀,藏太深了,我要早知道你造反,皇帝再猜疑,我也得把兵部拿进手里啊。”何父又是满饮。

  几碗下去,人明显亢奋了。

  “杨廉,就你爷爷,太重情重诺了。”何父拧着眉,透着不悦,“郭嗣业那种忘恩负义,刻薄自私的,你爷爷居然一直忍着。”

  何父大碗干酒,喷出唾沫星子,“老子都替他憋屈!”

  “什么玩意啊!”

  “不是你爷爷扶他,他算个屁啊!”

  “没啥能力,还见不得旁人光芒万丈,我要是老爷子,早踏平了乾清宫,砍了他的脑袋!”

  何父眸色迷离,将桌子拍的嘭嘭响。

  杨束再次瞟向何相书,吐出两个字:“令尊?”

  “应该是。”何相书看着何父的脸,确认道。

  “他有反骨。”杨束神情认真。

  何相书一时无言,父亲平日虽对皇上的行事不满,但顶多就是讥讽几句,像今日这样痛斥,是头一回。

  “好儿子,爹可是等到你了!”

  何父踉跄着抱住杨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

  杨束挣脱了两下没挣脱掉,眼角直抽,传闻不可信!

  何相书捂脸,早知道把酒放下就走,这场面,没眼瞧。

  “父亲,我扶你去休息。”

  为防何父闹出更大的笑话,何相书赶忙去拽人。

  “我心里苦啊!”

  何父推开何相书,紧紧抱着杨束不撒手,“我忠国公府也是靠军功立家的,可现在,一伙子酸腐!”

  “老子当年是武将啊!”何父呜呜出声。

  “那狗东西不是人!秦岭一役,若非军情泄露,如何会败,十万将士,死的冤啊!”

  何父攥着杨束的肩膀,红了眼眸,撕拉一声,杨束的衣裳让何父扯出了大口子。

  看着自己精壮的胳膊,杨束相信何父确实是武将出身。

  何父嘴巴不停动着,发泄这些年深藏在心底的愤懑。

  何相书给碗里倒满酒,端给何父,他也是今日才知道,父亲这些年,为了让上面坐着的人放心,从未做过自己。

  一碗酒又一碗酒,何父由嚎哭,变成低喃,最后睡了过去。

  “失算了,我要直接找上忠国公,哪需要费口舌。”杨束把自己的袖子往肩上拉。

  何相书看着他衣不蔽体的模样,垂下了眼帘,低低开口:“父亲在府里,从没有这般饮过酒。”

  “我一直以为,他是喜欢四书五经的。”

  “难怪阁楼最里层有把锈迹斑斑的长枪。”

  “我以前还奇怪,又不是什么宝贝,藏的这么牢,都不成样了,还留着。”

  何相书有些怅然,“作为儿子,我竟从没真正了解过他。”

  杨束剥着橘子,“忠国公有意藏着,演技要不好,何家早除名了,四公里,你家的军功,可是极靠前的。”

  “来日方长。”杨束拍了拍何相书的肩,把吃了一瓣的橘子放他手里,仰首阔步走了。

  要不是一身布条比乞儿还狼狈,怎么的也能说一句气宇轩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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