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沈珩消失了
“无非是两家变一家。”
杨束转了个身,靠向梳妆台。
“秦国和业国的百姓,皆是我的子民,不会存在厚此薄彼的情况。”
“我拖到现在动手,也是郑岚那边铺开了,媳妇,我同你一样,盼着万万百姓能过上好日子。”
崔听雨移开视线,不敢与杨束炙热的目光对视,生怕多看一眼,再次沦陷进去。
“我困了。”
崔听雨丹唇微启,心里是有些慌的。
不过短短几日,她就习惯了杨束陪在身边。
不仅不抗拒,还生出了……依赖感。
无论崔听雨怎么告诫自己,她都无法抹去杨束留在心里的影子。
她大概真是疯了,明知是悬崖,还想往下跳。
“要早知道你会变回这般冷淡的姿态,我当时就该热情点。”杨束往前倾了倾,亲在崔听雨柔软的唇上。
弯下腰,杨束将人抱起。
床榻上,崔听雨看着自己散开的衣衫,眸子敛了敛,柔情蜜语是世间最毒的毒药,这话一点不假。
比如现在,她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
噙住崔听雨的唇,杨束细细品尝。
就在满室旖旎的时候,外面响起崔冶的声音,“皇姐,我懂了,什么叫……”
崔冶正兴奋,嘴被人捂住了。
方壮一把将他拖走,没见门是关着的?
“你干什么!”崔冶瞪方壮。
“天黑了。”方壮斜他。
“那又如何?我在外面说几句话而已,皇姐又没这么早睡。”
崔冶恼道,任谁被捂嘴拖走,都不会有好脾气。
“皇上在里面。”
崔冶愣了愣,想起崔听雨已经嫁了,一时间,崔冶心里五味杂陈,他撇了撇嘴,走了。
屋里,杨束轻蹭崔听雨的颈窝,“慌什么,他进不来。”
“小舅子惹你生气了?这两天给他布置的课业属实有点多。”
“你可以帮他分担分担。”崔听雨清明一瞬的眸子,再次朦胧。
“算了吧,我怕睡太饱了,晚上失眠。”
“到时候辛苦的还是娘子。”杨束话语暧昧。
崔听雨轻蹙眉,想往后躲。
杨束掐住她的腰,不让她动。
水面泛起涟漪,风浪逐渐大了起来。
久久,才归于平静。
“娘子的身体果然要更诚实。”杨束撑着头,嘴角噙着坏笑。
崔听雨背过身,床榻上,她向来不是杨束的对手。
“真无情,才行房呢,就这么冷淡。”
杨束从后揽住崔听雨,“明早没什么事,去郊外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需要我配合什么?”
“只是走走,没其他目的。”
杨束紧了紧抱着崔听雨的手,语气无奈,“我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铁板,不至于每件事都带着算计。”
“你现在活像个刺猬。”
“但扎了我,你心里真的痛快?”
“又装睡。”
看着崔听雨闭合的双目,杨束失笑。
“我明早喊你。”杨束轻语。
听到外面的咕咕声,杨束眼角抽了下,他松开崔听雨,起身下榻。
穿好衣物,杨束走了出去。
“下次还是猫叫吧。”杨束手揉着脸,这咕咕的,太特么突兀了!
方壮眨巴眼,他夹了嗓子啊……
“皇上,晋城有好戏,业帝果然疑心赵家,已经将赵经同的小儿子接进了宫,说是给皇子伴读。”
杨束掀起眼皮,淡声道:“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就业帝如今的名声和“功绩”,真没臣子会服他,阳奉阴违才是正常人的操作。
“给靖阳侯的信到了?”
“应该快了。”
杨束点点头,再问了两句齐国的情况,他回了屋。
“娘子醒了?”杨束笑看崔听雨,伸手脱去身上的外袍。
见杨束神情愉悦,并无凝重之色,崔听雨闭上眼。
“哪有你这般的。”杨束在床榻边坐下,“业帝把赵经同的儿子召进了宫。”
“垂死挣扎罢了。”崔听雨轻吐字。
杨束掀起被子躺进去,“这天气不知道怎么回事,都要入夏了,风吹在脸上,还是凉的。”
“娘子给我暖暖。”杨束往崔听雨那挤。
“要我说,这床没必要这么大,你看,多一大片的地方。”
被挤到里侧的崔听雨,满脸无语,她戳了下杨束,让他往外面去点。
“奖赏。”杨束没动,悠悠道。
崔听雨白他一眼,在杨束脸上亲了下。
“找到沈珩了?”
沈成望打仗并没带沈珩,不管沈珩曾经多优秀,但废了就是废了,面对一个站不起来、也握不住东西的累赘,沈成望不可能带在身边。
大家族的父爱,都是有条件的。
你优秀,他就爱你,你若无用,他的爱便会收回。
杨束挑眉,直直看着崔听雨,“床榻上,你提沈珩?”
“崔听雨,你当我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崔听雨抚额,像杨束这么实诚的,不多见了。
“他虽掀不起风浪,但放着,终究是祸患。”
“沈成望是败了,但沈家的底蕴并没挥霍完,业国现在鱼龙混杂,那些东西,不能便宜了别人。”
杨束嘴角再次扬了起来,“这还差不多。”
“……”
她但凡对沈珩有一点意,能跟杨束牵扯上?
看着床帐,杨束敛了笑意,“没找到,不知道藏哪去了。”
“但能躲过密卫的探查……”杨束眸色微深。
崔听雨蹙眉,“齐国还是萧国?”
杨束摇头,“我怀疑,还有别的人。”
拉过崔听雨的手,杨束抱住她,“你当日在使臣馆,有一伙人,我到现在都没查出来。”
“这水底就没清澈过。”
崔听雨抚了下杨束的里衣,眼底有丝隐忧。
“睡吧,横竖威胁不到什么。”杨束蹭了蹭崔听雨,越发痴迷她身上的体香。
等身旁的人呼吸平稳了,崔听雨睁开眼,究竟是业国之人,还是齐国?
竟藏的这般深,能瞒过杨束的眼睛。
掖了掖杨束那边的被子,崔听雨幽幽叹息。
……
晋城,靖阳侯满嘴的泡,上火急的。
咋生了这么个玩意,铺好的路不走,他去寻死!
寻死就算了,还不打招呼!
现在好了,尸体都不知道去哪里找!
干了一碗茶,靖阳侯越想越气,到底是不是他的种?怎么就蠢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