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刘昊嘉挥手叫来刚才赶到的巡街士兵,说道:「以前的事情本侯不追究,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们没错!」
带队的班长跪倒在地说道:「辜负了大帅的希望,属下罪该万死!」
刘昊嘉说道:「现在本帅要去巡街,没功夫搭理你!路上有几匹死马,你们送到军营里面去给士兵们加餐!记住了,不许用车,自己抬着去!」
军官知道这是刘昊嘉法外开恩了!要将六匹死马送到城外军营要穿过整个天津城,虽然辛苦了一点儿,总比被打个半死的好!所以他立刻答应下来,指挥手下的士兵们收拢马尸。
随后的事情就有趣极了!那六个少年都被绑在马上,可是他们屁股挨了打,哪里坐的稳!最后只能是趴在马背上,由他们自家的家丁牵马,跟着刘昊嘉巡街!
十几岁的少年郎正是脸皮薄的时候,如今被人按在地上扒了裤子打屁股,还要被绑在马上游街,一个个哭的跟泪人一样!为他们牵马的家丁更是羞愧的抬不起头来!而且他们比自家的少爷要倒霉许多,挨了打还得走路,还得牵马!看書菈
这支队伍走到哪里都会引来成片的欢呼,可见这些小家伙们给商户们添了不少乱!不过想来从今天之后,他们就没了在这里捣乱的心思了!
就这样,刘昊嘉带着人将整个所有封地开放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而且就像他猜测的那样,今天一天任何地方都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情,看来这些捣蛋的人也不傻,看到刘昊嘉摆出如此强硬的手段就全部老实下来!
随后刘昊嘉按照他说的,直接将六个少年直接丢进了军营,然后打发他们的家丁各自回去送信。
就像刘昊嘉猜测的那样,这六个人家没有任何一个向他发脾气,而是一致的向军营里送伤药,衣物和消息,消息内容也非常一致,就是:「不练出个人样,就别活着出军营了!」
这些勋贵也不傻,他们现在不管是属于哪个阵营,都巴不得跟刘昊嘉有一份香火情,好借助刘昊嘉的手大发其财!而这六个小子进了军营之后,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算是刘昊嘉的手下了,这也算是自家和刘昊嘉扯上了关系!
尤其是刚刚加入联盛号的两个勋贵更是直接递话来:「这两个小子素来顽劣,难得还有愿意教诲,那日后就让他给侯爷当个亲兵吧!」
要知道亲并可不是那么好当的!当先一点便是忠诚,然后才能谈到其他!如果刘昊嘉真正的让他们成了自己的亲兵,那就意味着两个家族的结盟!毫无疑问,他们家族和刘家的关系就会有极大的拉近嗯!
刘昊嘉这天下午所做的一切迅速被传遍了整个天津!所有人都在津津乐道的那几个当街被打板子的主仆!尤其是当他们知道那些少爷们被扔进军营以后,更是让他们弄出了无数种猜测!
但是相对的,那些趁着刘昊嘉不在天津时跳出来捣乱的人来说,这个消息就一点儿也不友好了!他们再权衡了一下自家和那六家的背景之后,大部分人都老老实实的守着规矩过日子!
不过还有一些人自恃背景深厚,反而叫嚣着要给刘昊嘉一些颜色看看!只不过暂时被身边的人劝住了!至于是真的被劝住了,还是假装被劝住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而刘昊嘉并没有因为外界的任何动静而改变自己的计划。第二天一大早继续去军营视察。吃过午饭后他破天荒的带着大队的锦衣卫和士兵进入了天津县城。
要知道以往他在进出天津县城的时候都只是带着一队锦衣卫,带着士兵进入县城这还是头一次。这让心思敏感的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是他们也想不出刘昊嘉到底要做什么?
刘昊嘉进城之后沿着大路直行,直接来到了县衙门前。他跳下马来当着众多看热闹的人直接吩咐身边
的锦衣卫说道:「你去敲鼓!」
锦衣卫答应一声就快步向鸣冤鼓走去。看到眼前这一幕,在县衙门前的两个差役的眼睛都鼓起来了!
他们还以为刘昊嘉是来告状的,所以年纪大的一个急忙上前想要劝阻锦衣卫敲鼓。按他的想法来说,你堂堂侯爷有什么事直接进后堂和县尊大人商量便可,何必敲鼓呢!
可是他刚一抬脚就被一位锦衣卫拦住,然后就在他们惊愕的眼神当中,鸣冤鼓被敲响!「咚咚」的鼓声震动了周边几个街道!
随后消息就开始快速传播开来:武宁候在县衙前敲鼓了,要出大事了!
传言的人很笃定刘昊嘉绝对不是去告状的!以他的身份来讲,有事根本就不用告状,直接一张帖子就把下来请到他家中去了,怎么可能跑到县衙门前去敲鸣冤鼓!
这时刘昊嘉已经在在锦衣卫的簇拥下进入到了县衙之中。从两侧厢房里涌出来的书吏差役们全部被士兵堵住。一名锦衣卫手扶着刀柄笑着说道:「诸位,今天用不到你们出面,你们还是回去休息的好!」
官场上有一句话叫做任你官清如水,也难逃吏滑如油!说的就是这些小吏和差役!县令一任限定最多三年,然后就要调往他方。长一点儿的也不过九年到到极限了!
而这些小吏和差役可是一辈子盘踞在当地的,相互之间联姻勾结,成为当地的一个大势力!有时候和县令出现意见相左的时候,县令都要让步,可见他们的能力!
所以当这些差异知道县尊大人和武宁候发生了冲突的时候,他们果断的选择了中立的立场,不用那个锦衣卫再说第二遍,自己就钻进了值房当中,把门关严再不露头!
至于后院的县令因为还没到上堂的时间,正在搂着小妾睡午觉。所以鼓声响起的时候可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在小妾的帮助下套上官服,急匆匆的赶往县衙大堂,在途中还汇合了自家的师爷。结果他刚一进大堂就看见自己的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蟒衣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