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内,名震奉天?
萧如媚气的嘴都歪了!
这话她以前听得太多太多了!
但,一个在新婚之夜,洞房之时,抛下妻子,去青楼缠绵之徒,怎能信乎?
更别说,他还有很多狐朋狗友!
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就凭这点,他就一直会堕落下去!
“名震奉天,岂不知,是烂名,还是虚名……”萧昌文发出不屑的摇头!
萧如媚心如刀绞!
为什么,老天偏偏让她有这么个夫君?
为什么!!!
“女儿,走,回屋吃饭!”赵雅玉拉着萧如媚,想起什么,一把夺下秦远手中刚刚收到的一袋珠宝。
“这是你欠我们的!”
其他人也一脸嗤笑,然后各自去忙了,没人搭理秦远,甚至下人都看着他,肆无忌惮的一脸冷笑!
这财宝说抢就抢。
秦远知道自己在这萧府连条狗都不如,但,凭借前世的历史经验,他一定能在一个月内,名震京城,让这些人后悔!
随后,秦远无聊,四处闲逛,到一处院墙之下,刚好听到里面的谈话。
“女儿,娘上次跟你说的那位祁公子,考虑的怎么样了?”厅堂内,赵雅玉坐在太师椅,端视着面前的萧如媚。
祁公子?
秦远脸色一沉!
在古代,从未有过休夫的,因为这比杀了他们还要耻辱。
一个妇女被休,可能娘家都回不去了,一个男人被休,估计会成全国笑柄。
这些人,竟然对自己如此狠毒?!
真不把自己当人看?!
萧如媚摇头,道:“娘,女儿已是有夫之妇了。”
“那又如何,大不了,娘去文帝面前,以死谏之,让你跟那个朽木离婚!”
萧如媚再次摇头,语气无比坚定道:“您不是常教导我,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事二夫吗?这件事,以后别提了!不然,我跟你翻脸!”
秦远在院墙下,笑了起来。
他也知道,萧如媚跟前身那个废物,受了太多嘲笑和委屈。
如今,她竟然还能不离不弃。
秦远会让她知道,她的选择是对的。
没有听完就离开了。
萧府很广阔,院子里有假山流水,秦远欣赏了一会儿风景,走到了一间书房。
“咦,这是什么?”
秦远走到书桌前,见上面有一张粗皮絮纸,写着描写自然风光的诗词,只见下面是一行诗文。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九片十片十一片,飞入花丛都不见。”
看字迹,是自己那要考状元的小舅子写的。
秦远瘪了瘪嘴。
这也叫诗?
他随手拿起笔,刷刷刷写上了几笔。
好在他前世历史不错,对古文有些研究。
很快,一行新诗,就展现了出来。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写完后,他把刚刚那絮纸直接揉碎,丢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而他前脚刚走,萧昌文就回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者。
“老师,您留给我的作业,我已经写出来了,花费了一夜。”
萧昌文站在旁边,恭敬的把老者请入书房。
这老者,虽年老体弱,可眼神中都是亮光,好像有装不完的知识!
他就是当今大夏公认大儒,夏桓生。
“昌文啊,你其实各方面都不错,但科举不止是有孝廉之心,报国之志就行了,你题诗方面不妥,我才给你出了这道题。”
夏桓生边走边说。
其实现代考试,也是由古时候演变过来的,题诗几乎是必不可少的,反应一个人的心境。
萧昌文点头,谦卑道:“老师,学生知道,所以一夜未睡,做出了这首诗。”
夏桓生走到书桌旁,拿起絮纸。
“如果有什么不足,还望老师点出来。”见夏桓生拿起絮纸,萧昌文紧张道。
他也知道,自己这方面不够好,一直在努力学习!
夏桓生拿起絮纸,看了起来。
下一刻,他那布满皱纹的脸却突然紧绷起来,皱纹都因为这个动作,少了很多!
“这,这是你做的诗句?”
他扭过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萧昌文。
萧昌文心里一紧,道:“老师,对不起,学生愚昧,有什么不足的请老师指出来……”
“不,是太妙了,这诗词写的太妙了!简直是神作!”夏桓生看着萧昌文,一脸骄傲。
萧昌文心里大喜,走上前想给夏桓生斟茶,只是,他也看到了夏桓生手中的絮纸。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顿时,他懵了!
这,这不是我写的诗呀!
“老师,这……”
“哈哈哈,原本我还在犹豫,现在看到你的诗词,我决定了,把你收为我关门弟子!”
夏桓生大笑道!
关门弟子?!
萧昌文瞪大双眼!
夏桓生乃当代大儒,想当他关门弟子的,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人了!
萧昌文激动起来!
待夏桓生离去,他急忙拿着这首诗,找到了正在堂屋的萧如媚他们。
当他们看到这首诗,也惊为天人!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萧如媚颇有感触。
自己何尝不是跟黄河一样,随波逐流,身不由己?
“姐,今天有谁来我们家了?”萧昌文迫不及待想知道是谁写的这首绝句,好好请教他。
但,众人都大眼瞪小眼。
今天来他们家的,只有秦远和高公公他们。
不过,谁也不认为这首诗是秦远写的,一个花天酒地,字都写不好的纨绔,怕是这些字都认不全,怎可能赋出如此绝句?
“会不会是祁公子?他今天来过!”赵雅玉一拍脑门,想起了这点。
“一定是祁公子!”萧昌文也一脸欣喜!
“女儿,祁公子上次不是邀请你去他办的诗会吗,那你就去看看吧,别枉费人家的好意!”赵雅玉极力撮合。
萧如媚也被这诗给打动了,她也是文人女子,就点了点头。
……
另一边,高公公离开后,就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正在书房看书的周文帝。
周文帝听完,宽大的眉头微蹙,猛地把书本合上。
“放肆,真是太放肆了,朕的旨意,他们一家也敢违背,当真以为,朕不敢诛了他们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