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破烂侯
韩春明带着程建军,步入了那条熟悉而又充满岁月痕迹的胡同,胡同口的小酒馆仿佛是他们友情的一个小小驿站,总能在不经意间勾起过往的回忆。这家小酒馆,并非籍籍无名之辈,而是这片区域里的一颗璀璨明珠,它的光芒,早已超越了时间的限制,成为了无数人心中难以忘怀的存在。
酒馆的老板,徐慧珍,一位年近四十却仍然风韵犹存的女子,她用自己勤劳的双手和智慧的头脑,将这家酒馆经营得有声有色,成为了前门一带最为红火的小店。每当夜幕降临,酒馆内总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在这里畅谈人生,分享故事,而徐慧珍,则是那个默默站在幕后,用微笑和热情温暖每一个人的灵魂人物。
当韩春明初次继承这些记忆时,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那些看似熟悉却又如此离奇的人和事,让他仿佛置身于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他努力地回忆着,试图将这一切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画面。
“春明,你看那家酒馆,是不是就是我们以前常去的?”程建军指着前方的小酒馆,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韩春明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是啊,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它还在这里,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
他们继续前行,韩春明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些离奇的记忆片段。韩家大哥在首钢机修分厂干活,那里有个姓南的大厨师,手艺精湛,做出的菜肴总是让人回味无穷。韩家大姐在钢厂子弟小学教书,她的同事文丽,是个温柔善良的女子,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予他人帮助。还有韩家二哥,在红星轧钢厂上班,那里的食堂主任绰号傻柱,虽然性格有些古怪,但为人仗义,深受工人们喜爱。韩家二姐刚参加工作,在城南剧院表演,她是那里的顶梁柱演员,秋红,她的每一次演出都能让观众如痴如醉。
当韩春明将这些记忆碎片拼凑在一起时,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并不是穿越回到了过去的岁月,而是进入了一个由年代剧融合而成的世界。这个发现让他既惊讶又兴奋,因为他明白,自己再也无法回到前世了。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到了一丝窃喜和兴奋,因为他拥有了这个世界的全局视角,还得到了逆天般的能力辅助。在这个属于他的时代,他注定会成为这个世界的核心人物。
他们终于来到了前门小酒馆的门前,韩春明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久违的熟悉感全部吸入胸膛。他们推开门,走进了那个充满故事的空间。
然而,遗憾的是,他们来的时机并不对。老板娘徐慧珍并不在店里,只有她家的小女儿徐静天在忙碌着。这个女孩长得清秀可人,比电视上的人物还要俏丽几分。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但韩春明却并没有非分之想,他只是简单地打量了几眼后,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酒菜上来。
酒馆里的氛围依旧那么熟悉,红星二锅头和三十年陈酿的牛栏山散发出诱人的香气,让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番。还有那些下酒菜,牛肚、猪头肉和花生米等,都是那么地诱人可口。韩春明和程建军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享受起这份难得的悠闲时光。
他们一边品尝着美酒佳肴,一边畅谈着彼此的生活和理想。韩春明借着酒劲儿,讲述着自己在这个世界里的奇遇和感悟,而程建军则听得津津有味,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他们的笑声和谈话声在酒馆里回荡着,仿佛成为了这个夜晚最动听的旋律。
一番豪饮之后,两人的肚子都鼓了起来,醉意也渐渐涌了上来。他们互相勾肩搭背地走向柜台结账,一共消费了五块六毛钱。然而,就在这时,韩春明却突然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他先是摸了摸衬衫口袋,发现空荡荡的;接着又翻遍了两个裤袋,依然没找到一分钱。
他惊讶地看向程建军,脸上露出了尴尬的笑容:“哎呀,建军啊,工作结束一高兴,我给忘了带钱包,你说这咋整?要不今天这顿你来请?等兄弟我发了工资,一定请你连吃三次,作为回报。”
程建军一听这话,瞬间愣住了。他原本是想蹭韩春明的饭局来着,还特意点了不少贵菜。没想到现在反倒把自己坑进去了。他的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心里开始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尴尬局面。
他看了看韩春明那略带歉意的眼神,又看了看柜台后的老板娘徐静天那好奇的目光,心中暗自思量:“如果我学韩春明说自己也没带钱包,那我们岂不是要吃霸王餐了?等着被举报到街道办事处和派出所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想到这里,程建军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还是乖乖付账吧。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抽出一张钞票递给老板娘徐静天。徐静天接过钱,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收据递给了他们。
程建军接过收据,心中却有些不甘:“这次先让你程建军垫付了,下次见面,可得让韩春明双倍地还回来!”他在心里暗暗发誓道。
而韩春明则在一旁拍着程建军的肩膀,感激地说道:“建军啊,真是不好意思,这次让你破费了。你放心,等我发了工资,一定请你大吃一顿!”
程建军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啦春明,咱们谁跟谁啊!下次你再请我呗!”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走出了酒馆。
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内,灯光昏黄,人声鼎沸,韩春明正热情地张罗着一场饭局。他脸上挂着那标志性的笑容,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然而,这场饭局却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缓缓落幕,最终由程建军带着一脸无奈和满腹怨气买了单。
程建军走出餐馆的那一刻,脚步匆匆,仿佛要逃离这个让他不快的地方。他心中五味杂陈,本想着能在这次饭局中占些便宜,结果却事与愿违,反而自己还搭进去不少。他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找了个借口要与韩春明分道扬镳。
“春明啊,我那边还有点急事要处理,咱们就先到这吧。”程建军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勉强。
韩春明只是淡淡一笑,仿佛早已料到这一幕,“行啊,建军,你先去忙吧,改日再聚。”
两人就此分开,程建军越走越远,背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而韩春明则转身又回到了小餐馆,他的举动让柜台后的徐静天感到十分诧异。
“你刚才不是说没带钱吗?”徐静天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韩春明。
韩春明轻轻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大额钞票,递给了徐静天,“哎呀,这不是刚想起来嘛。来,给我来几瓶汽水,解解渴。”
徐静天看着韩春明那狡黠的笑容,不禁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个狡猾的家伙,还吝啬,还会坑朋友。”
韩春明闻言,不禁嗤笑一声,他拿起一瓶汽水,咕嘟咕嘟喝了几大口,然后擦了擦嘴角的水珠,“小姑娘,你可别乱说啊。我这样做,自然有我的道理。”
他放下空汽水瓶,舔了舔舌头,继续说道:“你以为我这样的无业游民,能请得起一顿五块钱的酒席吗?那酒菜明明是别人点的,人家乐意买单,想给我面子。我也得给人家个表现的机会嘛。”
徐静天听着韩春明这番话,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她确实不清楚韩春明和程建军之间的具体纠葛,但直觉告诉她,韩春明这番话似乎并不那么简单。
“哼,歪理邪说。”徐静天不屑地撇了撇嘴,但还是给韩春明找了零。
韩春明哈哈一笑,吹了个响指,转身离开了餐馆。他走出餐馆后,停下脚步,仔细回忆了一下记忆中的路线,然后朝着前门区街道办事处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烈日炎炎,韩春明走得有些疲惫。但他心中却充满了期待,因为他计划着要“巧遇”一个人——破烂候。
走了大约十分钟,韩春明终于来到了街道办事处附近。他环顾四周,寻找着破烂候的身影。终于,在一颗大槐树底下,他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破烂候正萎靡不振地坐在树荫下,摇着竹扇,一副悠闲却又无聊的样子。韩春明并没有立刻走过去,而是先跑到路口买了两根老冰棍。他拿着冰棍,走到破烂候面前,热情地搭讪道:“来一根?”
破烂候抬头一看,是韩春明,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便爽快地接过冰棍,“哟,是春明啊。你怎么来了?有事?”
韩春明点了点头,咬了一口冰棍,提了提裤子,在破烂候对面坐下。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天天走街串巷,对这片地方肯定很熟悉吧?”
破烂候抬了抬下巴,示意韩春明继续说下去。韩春明见状,继续说道:“那你应该知道哪家有废弃的自行车,或者是破旧物件吧?”
一听“物件”这个词,破烂候立马来了精神。他眼睛一亮,看着韩春明说道:“嗯?你也喜欢捣腾旧物件?”
韩春明扬了扬眉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这个‘也’字用得好,看来您也是位行家呀。小弟韩春明,住在百顺胡同,就在后面。您老贵姓怎么称呼?”
破烂候一听韩春明自报家门,连忙拱手示意,“哎呀,客气客气。你就叫我破烂候就行了。”
韩春明闻言,挑眉努嘴,笑道:“哎呀,这个名字真有讲究。一看就是个有故事的人。”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找到了共同的话题。破烂候啃了一口冰棍,说道:“说起这旧物件啊,我可是情有独钟。你可知道,这每一件旧物件背后,都藏着一段故事呢。”
韩春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他说道:“是啊,我也是因为喜欢这些故事,才喜欢上捣腾旧物件的。不过,我这人没什么本事,就是爱瞎折腾。”
破烂候闻言,拍了拍韩春明的肩膀,说道:“瞎折腾也挺好嘛。至少说明你是个有追求的人。不像我,一把年纪了,还在这街上瞎晃悠。”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韩春明趁机问道:“候爷啊,您在这附近走街串巷这么多年了,肯定知道不少好东西吧?能不能给我透露透露?”
破烂候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他说道:“透露给你也行,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韩春明一听有戏,连忙问道:“什么条件?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答应您。”
破烂候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让你帮我个忙,把这附近的废旧自行车都收集起来。我老了,走不动了,干不动了。”
韩春明一听这话,心中顿时乐开了花。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一问,竟然能捡到这么大的一个便宜。他连忙点头答应道:“没问题没问题。我一定帮您把这事办好。”
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就此合作。破烂候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破旧的小本子,递给韩春明,“这是我这些年收集到的一些信息,你拿去参考参考吧。”
韩春明接过小本子,仔细翻阅着。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各种废旧物品的来源和去向。他心中不禁对破烂候的敬业精神感到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