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子不教父子过
听到这话,闻人凛脸色未变,眼里却多了几分冷意,虞念刚离开,这位就登堂入室了是吗?
依宴园的安保,要是得不到允许,她能进得去?霍家真是好的很。
“殷小姐,我这里不欢迎你。”闻人凛连客气都不跟她客气,直接开口赶人。
傅景奕有些惊讶的看着闻人凛,这是连霍家的面子都不给了。
他之所以带殷钰玲过来,当然不是她有多大脸,完全是看在霍家的份儿上。
以前他们就不喜欢他,但是看在霍宴的面子上,也会给她留两分脸,闻人凛今天这是怎么了?
殷钰玲僵在原地,上次她来的时候闻人凛也没有对她如此不客气。
现在她住到了霍家,连傅景奕也得让她几分,怎么闻人凛却比上次更不客气了。
眼看没有人出声给她台阶,只能尴尬的自己找台阶,她要是有骨气那肯定会当场发作一番,然后摔门而出。
可是她不敢,那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是我打扰几位聚会了,我先走了。”说完转身狼狈的落荒而逃。
大条的邵慕白也被闻人凛的气势吓到了,不敢吱声。他虽然也觉得闻人凛有些不近人情了,但是这种气氛他还是没敢开口。
倒是虞念先打破沉默“两位坐啊,站着看门呐?”
跟往常无二的语气,眼里却少了几分温度。不至于会怪罪他们,但是终究是有几分失望吧。
傅景奕听到虞念的话头皮一炸,他们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比寒铮还致命的。
殷钰玲都住进霍家了,而他们只顾着给霍家面子就把她带了过来,却忘了虞念,虞念也在的啊。
看着虞念跟往常无二的样子,又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
苦笑着坐下看向闻人凛,怪不得刚才闻人凛那么对殷钰玲,是为了给虞念出头吧。
闻人凛举了举杯,倒是没有迁怒他的意思。这事也不怪傅景奕,他做的是恰当的选择,正常人都会这么做。
邵慕白没有察觉事情的严重性,见虞念开口了,也松了口气。
“怎么不见寒铮,玩消失啊,给他发消息也不回。”有些抱怨,上次的事他们还没生气呢,他倒是玩上失踪了。
“封闭训练去了。”虞念好心的给出答案。
闻人凛恍然大悟,上次手下说寒家来人把寒铮带走了,甚至都没弄醒他,直接给扛走的,原来是这丫头搞的鬼。
菜陆续上齐了,几人开始吃饭,看着闻人凛给她夹的蔬菜,虞念努力装作看不到的样子,只挑自己喜欢的吃。
闻人凛伸手按住转动的桌面,她面前只有绿叶菜,肉一点也夹不到。
“讨厌鬼。”虞念嘟囔道,把菜往嘴里塞。
自从闻人凛发现她很少吃蔬菜后,每次吃饭都逼她吃,气死她了。
在宴园的时候霍宴也想让吃菜,不过每次都让她混过去,霍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问题是他们也没有血缘啊,虞念欲哭无泪的戳着那几颗小青菜。
直到看着虞念把青菜都吃下去,闻人凛才松开按住桌子的手,这家伙被霍宴惯得太厉害,不这么治不行。
邵慕白幸灾乐祸“小鱼儿,你都多大还挑食,被制裁了吧,哈哈哈。”
傅景奕可没他那么心大,这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闻人凛的举动有些过界了,而更耐人寻味的是虞念的反应,接受的也太过自然了些。
傅景奕暗自思量之际,包厢门被敲响,闻人凛的一个手下进来。
“爷,殷小姐在外面。”他们的包厢外面都有人守着,没有人带着根本进不来。
几人都有些不悦,这个女人阴魂不散的是要干什么?刚刚吃了那么大一个亏还敢过来,是有什么底气?
“让她进来。”
虞念开口,她也想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手下二话没说,出门把殷钰玲带进了包厢,便关上门退了出去。
“殷小姐还有什么事吗?”傅景奕开口打破沉寂,语气较之前冷淡了不少,显然很反感殷钰玲这种行为。
殷钰玲听得出来傅景奕的冷淡,她也不想过来,问题是霍爷爷让她问问这几位霍宴的下落,霍爷爷一直以为她跟这几个人的关系不错,她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霍爷爷让我问问你们知不知道阿宴去哪了?联系不到他。”
没有人回答她的问题,倒是虞念慢悠悠的开口。
“殷小姐,为什么回国?”
“啊,我我回来看看霍爷爷。”找了个蹩脚的理由。
“那为什么不好好在霍家呆着呢?”虞念似乎真的不懂的样子,一脸疑惑的看着殷钰玲。
“你这是什么意思?”殷钰玲脸上有些难看,她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她说话。
“意思就是你碍着我的眼了。”虞念扔下手中的餐具,发出清脆的声音。
“子不教,父之过。”
闻人凛说完这句话,拿出手机当着殷钰玲的面拨出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
“给殷政找点麻烦。”
殷钰玲脸色霎时惨白,他怎么可以这样。“凛爷,这与我家里无关,我来这里是霍爷爷的意思,您不能这样。”
“滚出去。”虞念直接了当的三个字,把对面的两个人惊得目瞪口呆,这么直接。
闻人凛点了点手机,立刻有人进来把殷钰玲拖了出去。
殷钰玲出去后,几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沉闷下来。
直到闻人凛的电话响起,闻人凛看了眼,发出一声嗤笑。
邵慕白小心的询问“谁啊?”
凛哥怎么这个表情?
闻人凛没有回答他,直接接通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开了免提。
“霍叔叔。”
几个人了然,这是霍宴的父亲,霍宴的大伯他们都是叫伯父的。
“阿凛啊,刚刚听小玲那丫头说,你们闹了点矛盾?”霍正刚和蔼的声音传来,还带着丝笑意。
“霍叔叔,您很喜欢殷小姐?”这话说的有点微妙了,既可以说是他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欢,也可以说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
对面的两个人被他这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吓得差点呛到,闻人凛是疯了吗,说的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