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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章 当众处置她们

楚宫春色 悠然小宝 3887 2024-11-18 10:16

  

  嫡公主看的十分满意,静等那张绝美容颜被毁掉。

  “哎呦!”

  手持烙铁的宫人突然发出声惊呼,继而被一道身影扑倒在地。

  “大胆!”大太监朝南缃怒斥,“圣上跟前竟敢忤逆。”

  南缃爬起身,将姐姐紧紧护在怀里,“我父亲是冤枉的,他从未说过那些不敬之言。”

  甩出去的烙铁落在了太子席位旁,男子二十左右年纪,俊朗的脸上因病容染着苍白,锦衣华服也掩不住一身病气,他目光掠过肇事者,就见那少女倔强无畏,明亮的灼人。

  “放肆!”嫡公主怒斥,“你是在质疑父皇决断吗。”

  望着龙椅上那个睥睨众生的男人,南缃压下满腔怨恨,保持着面上恭敬。

  “千年世家家主岂会糊涂到人前羞辱皇室,将家族安危弃之不顾,我父亲没说过那些话,就是有人栽赃陷害,天子明察。”

  景隆帝冷眼盯着女子,沉声不语。

  “少废话。”嫡公主呵斥,“人证已在,此案再清楚不过。”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转脸收起怒容,唇边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你既声称被冤,那就要证明家族没有不敬之心。”

  “史书记载,古有牵羊礼一说,俘虏或犯人赤裸上身,身披羊皮,用绳子套在脖子上,被牵着跪爬行走,寓意像羊一样顺从。”

  看向南缃,嫡公主细长的眼睛闪着狡黠,“你不是说家族没有不敬言行吗,那就在父皇面前行此牵羊礼,证明你对天子俯首敬重。父皇看到诚心,兴许会考虑你所言。”

  南缃姐妹瞬间脸色涨红——那牵羊礼不仅是对身体的极大侮辱,更是对尊严的毁灭打击。

  满殿人也面面相觑,一个个隐晦的低下头。

  “怎么,不敢?”

  嫡公主不依不饶,“那就是心口不一,果真是不敬不顺君王,看来赵家不冤,既如此,更该向天子行此礼,好好教训下。”

  千百年来赵氏女独占美名,皇家帝女都被比了下去,这位嫡公主早不服气了,她今个儿是一定要将那光华胜过她的女人踩到脚下。

  “不敢就是不敬君王?这是何道理。”

  南缃悲愤,早闻景隆帝嫡出血脉只有一女,自幼娇宠,早早便有了属于自己的公主府,在众公主中独一份,不想竟这般骄横跋扈。

  “照公主说法,公主若敬重君王,也行个牵羊礼以表真心,给我们做个表率,若不肯便是心口不一。”

  话音一落刚喝下水的太子差点喷出来,抬手拢在唇边一连咳了几声,侍从赶忙递上清水,太子饮下两口后方压住不适。

  嫡公主脸一拉,场上宫人看了眼皇帝面色,随即抬胳膊朝南缃抡去,“大胆女子,竟敢对公主不敬。”

  面前一阵刀风刮过,疼痛还未消,又一耳光扇上来,南缃被打的脑子嗡嗡作响,接连力道下身体被迫倒下。

  令颐心疼地唤着妹妹,想上前却被宫人挡在原地。

  “该打”

  南缃抬头就见那名公主已立在面前,居高临下的审视着,她蜜合色手帕抵在鼻尖,遮住了嘴角讥笑,胸前璎珞项圈金灿灿的晃眼,中间镶着的是世间罕有的北海玉香珠。

  “一介罪奴,还当自己是高贵世家女呢?这回可清醒了?”

  丢下句卑贱骨头,说罢施施然走回席位,脚下莲步迈出,不偏不倚踩在南缃手上。

  断指般的疼顺着手臂袭来,直直钻进心里,南缃紧咬着牙关愣是一声未吭。

  回到座位上的公主哼了声,瞧着那些绝色容颜就来气,“父皇,此女顽固不服,还有她姐妹,拒婚亲王,致使皇家颜面受损,这等忤逆该以牵羊礼惩罚,以示君威。”

  话落竟有不少人暗暗点头,景隆帝面色淡淡,似也认同女儿此言。

  “父皇”

  席中的越王站起身,男子剑眉星目,清冷矜贵,言行之果断颇有其父影子,“有错该惩治,但牵羊礼极具羞辱,我大楚文明礼仪之国,不好用此法。”

  “难得越王兄还帮她们说话。”

  不待景隆帝开口,快嘴的嫡公主率先接过话,“不过王兄此言差矣,对待赵氏这种大逆不道的狂妄之徒,任何处罚都不为过,且她们本就是罪奴,羞辱又怎样,那是她们该受的。”

  越王眸色寡淡,“我并非为谁说话。大殿何等威严,今日又是皇家宫宴,满宗室贵眷皆在此,行那等不雅之举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那就去殿外喽。”嫡公主轻飘飘道,“咱们皇室若连些小女子都制服不了,那才是笑话。”

  说着笑盈盈朝君父撒娇撺掇,“父皇是九五之尊,就是要让世人知晓,君威任何人不得触犯,看谁日后还敢忤逆不顺。”

  景隆帝眉眼低沉,想到宁死不肯侍奉她的赵清禾,想到被拒婚的儿子,父子两代人被赵氏女嫌弃沦为百姓笑谈,一股闷火直直涌上心头。

  “准”

  听到这个字嫡公主得意地晃着脑袋。

  满座贵眷们神情复杂,有窃笑有嘲讽,也有同情不忍。

  太子静静看着,看着南缃嘴角咬破的鲜红,默默垂下眼帘。

  令颐袖中双手攥拳,指尖深深陷进肉里,“若非要泄恨,干脆把我们千刀万剐了吧!”

  “你们不配。”嫡公主嗤嗤笑着,她要的不是她们死,而是屈辱的活着。

  宫人拎着几张羊皮走进殿,那是刚刚剥下来的,还带着余温和血污膻臭。

  象征着屈辱的羊皮摆在眼前,南缃姐妹几人或惊惧或愤恨,场中女眷们也纷纷用绢帕遮着口鼻,有甚者捂着胸口,控制着犯呕的冲动。

  嫡公主却兴致盎然,眼里泛着亮光,“外头天寒地冻,体谅你们身子骨弱,父皇隆恩许你们在殿内行礼,多好啊,一会儿可要更虔诚些。”

  她笑看着场中女子,不忘提醒她们警记天子旨意,胆敢自戕全族陪葬。

  巍峨华丽的大殿开始上演凄惨的一幕,几名女子被宫人强行剥扯着衣衫,少女反抗声充斥在上空,屈辱的场面让一些心有恻隐者不忍直视,低着头无声叹息。

  而一些在赵氏女名声下黯然失色的千金女眷却幸灾乐祸的紧,着实乐意看名满世间的美人身名丧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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