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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红火岁月做俗人- 383嗜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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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饺有两种馅,一种油渣南瓜馅,一种鲅鱼馅。

  野猪肉柴,但炼板油剩下油渣还是很香的,因为大娘加大了调料的用料遮盖了野猪特有的骚味。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唐钢提议喝点酒,家里没有一个人拦着。

  性别上占了便宜,更大的原因是哥俩把这头“撞”树上的野猪给扛了回来。

  时下正值贴秋膘的季节,野猪肉柴,但肉、脂肪比其他季节要多很多,出肉率自然也就上来了。

  家猪能有60%左右的出肉率,唐植桐估摸着这头野猪的出肉率最少也能占到55%,这可是比粮食更稀缺的东西。

  只要熏制的好,两家省着点吃,能吃到明年这时候。

  由于没有长辈压着,唐钢喝酒有点放飞自我的趋势。

  一杯酒下去,兄弟二人的话越来越密,从童年童趣,聊到西边的不太平,聊到国际局势,还聊了男足。

  去的路上,唐钢和唐植桐轮流拉着车,唐植桐拉车的时候,唐钢在一旁好一通比划,试图将啥是托盘果给弟弟讲明白。

  这年头的女性很不容易,家庭地位低,绝大多数家务事也是归女性负责操持,不会出现跟除丈夫以外男性外出两夜未归的情况。

  这时候男足已经成立,战力可圈可点,虽然没能成为世界头部队伍,但成绩依旧可圈可点,球迷都盼着他们哪一天能走向世界,任谁想破脑壳都不会想到,对于男足来说工资和成绩是呈反比的。

  “行。”唐钢也没含糊,一边玩,一边为家里干点活,挺好的。

  两人来到林场曾经的作业现场,枯枝、柈子不少,很多残留的树墩也从旁边冒出了新芽。

  “这有啥不安全的?车上都写着名呢,整个林场也没外人,没人偷这個,还做不做人了?”唐钢不以为意,招手让唐植桐跟上。

  然而,由于唐钢越说越抽象,唐植桐始终没搞明白。

  这两天的饮食水平可能在接下来的几年中都是最高层次的存在了。

  “那行。咱拉着板车一块去吧,捎带着运些柈子回来。”唐植桐看院子里有板车,猜测大伯可能就是用这工具帮自己往山下运木料的,就想着趁现在有空,把这事一块办了。

  绕了两个弯,一片郁郁葱葱展现在两人面前,唐植桐瞅了一眼,就发出了惊叹:“嚯,够陡的!”

  “那你身体行吗?”唐植桐想去,却顾及到唐钢被抽过的大腿,问道。

  哥俩东拉西扯的时候,家里的女人们就撤出了饭桌,去小棚子那连夜处理鲅鱼去了。

  “皮糙肉厚的,没事。再说也不远。”唐钢不在意的说道,通过这两次接触,他知道唐植桐是个闲不住的主,有了昨天晚回的事情,他肯定不能再放任弟弟一个人出去。

  既然唐钢这么说,唐植桐也乐的轻松,跟在唐钢身后,往山的南边走去。

  “哥,把板车放这,安全吗?”来到这边后,唐钢迫不及待的要带弟弟去见识一下什么是托盘果,让唐植桐将板车扔这。

  “带你上山摘托盘果吧?”饭后,唐钢看到弟弟闲的无聊,主动提议道。

  由于临时加了一份鲅鱼馅,水饺包的就有点多,第二天一早依旧吃水饺。

  由于此行没有什么危险,唐钢带了一把斧头、一根钩子,没去队里借家伙。

  有唐钢跟着,大娘没拦着,给兄弟俩收拾好东西,只是嘱咐哥俩早点回来。

  “一种吃的,我们这也叫老虎廖子,酸酸甜甜的。我知道哪有,还能摘最后一茬。”唐钢说半天也没给唐植桐解释明白。

  “托盘果是啥?”唐植桐一听就是种水果,摘点也不错,带回去给小王同学尝尝。

  “不陡能留到现在?”唐钢蹲下,将从自家带的钩子绑在刚才捡的杆子上,准备用来勾托盘果。

  “哥,别忙活了。我知道这东西,忒酸,摘两个尝尝味就得了。”唐植桐说罢,踮起脚尖伸手够到一根枝子,从上面拽下几颗尚未掉落的果实。

  小东西从外观上来看跟草莓似的,只不过个头比草莓要小,种类有很多,但很多地方将其统称为树莓。

  因为果实只有一层,里面肚子是空的,很容易被认成覆盆子,但这两者是有区别的,无论是口感药用效果。

  虽然都是蔷薇科植物,但覆盆子的强肾功效更好一些,而且覆盆子分布范围更广,国内各地几乎都有分布。

  “啊?你吃过?你们那也有吗?”唐钢一听,停下手中的活,问道。

  “长得挺像,可能不是一个种类,但味道都是酸酸的。”四九城北边、西边的山上有覆盆子,但唐植桐没有吃过,这东西不耐运输,大多是附近村民就近采摘、食用,唐植桐吃的是超市里卖的那种。

  “嗐,闹半天,我还以为是这边的特产呢。”唐钢说了顿了顿,又忙活起手里的活,“来都来了,摘着点吧,你嫂子最近想吃点酸的。”

  “嘿嘿,我要当叔叔了?”唐植桐反应挺快,打趣道。

  “瞎说什……”唐钢刚想否认,说到一半愣住了,似乎,真有这种可能?

  “来,咱俩一块收拾。”唐植桐算是看出来了,唐钢似乎是没留意这方面,甭管有没有,既然嫂子想吃,那就一点点的往下摘呗。

  这一回,唐植桐没有开外挂,自己亲手摘的更有意义。

  太阳不烈,微风拂面,哥俩一个用钩子往下拉,一个摘下来放布袋里,临近中午的时候,摘了有三四斤的样子。

  “行了,就这些吧。托盘果放不住,等过两天我再来。”唐钢琢磨过来自己可能要当爹后,那叫一个激动,考虑的细节就到位了很多,这个季节能吃的酸东西不多了,能放的住的更少,要细水长流。

  “行。那咱抓紧吃饭,收拾上一车就回去。”唐植桐看出了他的迫切,也就停了手。话虽这么说,但吃完饭,唐植桐就赶着唐钢先回去。

  “不行,不行,我跟你一块收拾。”唐钢摇头,不愿先回去。

  “哥,你先回去问问嫂子。放心吧,我少拉点,咱明天再来一趟就是了。”唐钢吃饭也心不在焉,唐植桐看他坐立难安,立马赶他回去,换做是自己恐怕也是差不多的心情吧?

  “那……我先回去?”唐钢听弟弟这么说,动摇了,结婚也有两年了,一直没动静,他也急。

  “嗯,回去别表现得这么急,一定要稳住。”唐植桐提醒道。

  “嗯,知道,知道,那我先走了。”唐钢说完,拿着布袋,快步往山下走,自己的媳妇自己疼,他明白弟弟什么意思,怕乌龙一场,大家都难受。

  唐钢走后,唐植桐就开了挂,凡是看上眼的大柈子都暂时薅进空间,走到板车面前,又从空间里一根根往外薅,慢悠悠的垒在车上。

  装车的时候,唐植桐想起了某些女性背木料的视频,于是挑了几根比较粗的掂量了一下份量,哪怕是经风吹日晒后已风干,依旧压手。

  这还是直径不粗、较短的废木料,像那种直径40公分,两米来长的木料,唐植桐想都不敢想,绝对不是自己能扛得起来的。

  背着两根,还能健步如飞,啧啧啧,恐怕只有骗傻子钱才是真的吧?

  唐植桐摇摇头,继续码柈子,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跟自己无关。

  将柈子摞的老高后,才用麻绳拴上。

  干完这一切,唐植桐并没有立马走,这效率太高,墨迹一会再说。

  抽颗烟休息一下,唐植桐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进山回来时薅的野山里红放了一些在里面,然后塞板车上,才准备往回走。

  在确认周围没人后,直接把板车扔空间,就这么信马由缰的往山下走。

  自己一个人就这么点好处,干任何事情可以借助外挂,不用担心被其他人看到,效率能提升不少。

  由于公社组织人手上山打松塔的缘故,林场里的人并不多,临近家属区,唐植桐才将装的满满的板车薅出来,拉着往家走去。

  才走了不远,就迎面碰上了唐钢,满面春风、喜笑盈腮。

  “哥,这是真要当爹了?”唐植桐慢慢刹停,问道。

  “月份还小,你嫂子有些拿不准,不过伱大娘说**不离十。”唐钢咧着嘴,兴奋溢于言表。

  “挺好的,这是要给孩子买零嘴去?”唐植桐打趣道。

  “一边去。我是被你大娘赶出来了,嫌我沉不住气,把你一个人丢外面。”唐钢咧着嘴,伸手把唐植桐从板车的袢绳里拉出来,把绳挂自己肩膀上,双手往下一压,拉着就要往家走。

  “嗐,多大点事,大娘也太客气了。”唐植桐虽嘴上这么说,但也没看着不管,板车的重量他刚才体验过,确实不轻快,跑到后面用手往前推。

  “你够麻利的,一会的功夫捡了这么多,都快赶上林场的老手了。”唐钢在前面拉着,跟后面的弟弟聊着。

  “咱林场柈子多,你上你也行。”唐植桐没有承认自己能干,而是将这事摊开,尽量让唐钢觉得跟人的主动性关系不大。

  唐钢只是随口感叹一句,确实没怎么在意,他现下满心都是怎么给媳妇搞点酸溜溜的东西吃,总不能想吃酸了,在家抱住醋瓶子抿一口吧?

  “哎吆,桉子,怎么拉这么多?累着了吧?快进屋歇歇。”大娘看到摞的一人多高的柈子,三分感激,七分心疼,喊着唐植桐进屋休息。

  “大娘,不累,趁天还没黑,我跟钢哥先把这些柈子劈一下垒好。”唐植桐说着就开始解麻绳。

  由于家里平坦,跟山上的角度不一样,柈子垒的又高,一旦没了束缚,柈子哗啦啦掉下来不少,随着掉下来的还有唐植桐的外套。

  外套毕竟不是包袱和布袋,系的没有那么稳固,野山里红稀里哗啦的撒了一地。

  “吆呵,野山楂?哪来的?”唐钢也顾不上卸柈子了,正盼着这一口呢,立马追着野山楂捡。

  “在路边看到的,就都摘回来了。”唐植桐看唐钢撅着屁股捡山里红,乐了,这要是有个不懂事的小孩上去施展一下子千年杀,那画面,啧啧啧。

  “摘的好啊,帮我省事了!”唐钢还一边乐淘淘的捡着是野山楂,一边交口称赞道。

  “明儿去的时候再找找,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山楂树。”唐植桐将摞在上面的柈子一根根抽下来扔在地上,防止塌下来砸在唐钢身上。

  “行。”唐钢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虽然还没体会到做人父的滋味,但知道有喜的消息后,那种兴奋、责任、往家里划拉东西的心情,单身狗是体会不到的。

  “谢谢桉子。”嫂子靳玉梅听到动静,从屋里走了出来,蹲在唐钢旁边帮着捡。

  “嫂子客气了,捎带手的。”唐植桐没有过去凑热闹,就这么看着小两口捡。

  靳玉梅看着山里红,顿时口舌生津,到底没忍住,捏着一个在袖口上蹭蹭,直接塞到嘴里开嚼,看得唐植桐牙都快倒了。

  唐植桐是偷偷尝过的,这种野山里红跟人工培育的口感相差极大,只酸不甜,酸度也就比柠檬稍微弱一点。

  “你这孩子,洗洗再吃。”大娘看到后,看似责备,实则关心,接着从包袱里抓了一捧,拿进屋去洗了。

  这种事,唐植桐是不好插嘴的,不过看在眼里,心里感觉很温馨。

  捡完山里红,哥俩将这一车柈子给劈了,并堆码整齐,然后拿上毛巾、香皂、换洗衣服去了澡堂。

  林场虽然有专职的锅炉工,但不是全天开放,只有下班的点才开那么一会。

  澡堂不要票,唐钢跟值班的打个招呼,带着唐植桐就进去了。

  哥俩来的早,等快洗完了,才有人陆陆续续前来,不光有职工,还有职工家属,老头、小孩一应俱全。

  按福利待遇来讲,澡堂原则上是只对本单位职工开放的,但住林场的不是职工就是职工家属,低头不见抬头见,没人在这种事上较真。

  即便如此,也不会有人天天泡澡堂,一来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不如四九城的爷会享受,二来没啥护肤品,天天泡澡皮肤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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