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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谢先生，后来呢，李钊华给自己注射了改造液之后发生了什么？”
张肃不再纠结边缘小队的事情。
“等到李钊华给自己注射了五支改造液之后，事情已经变得无法收拾！”
谢言山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道：“当时他处于癫狂的状态，一拳就能把保险柜打变形，连防弹玻璃都无法抵抗他身体的撞击，肌肉和骨骼都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提升，我们害怕极了，情急之间我看到从李钊华身上掉出来一个遥控器，我知道那是实验室自毁装置的遥控器……”
说到这里谢言山顿住了，脑海中痛苦回忆开始刺激他。
“原来是谢先生摁下了爆炸按钮。”
张肃若有所思的点头，暗道这人还挺勇敢，应该是想和李钊华同归于尽，然而对方的答案却出乎预料。
谢言山摇头道：“张先生太高估我的胆魄了，我看到遥控器掉到地上就知道不妙，心提到嗓子眼！威胁从李钊华变成爆炸，因为当时李钊华跟我们之间有阻隔，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伤害，但如果他在癫狂状态下引爆炸药，大家就全完了。”
“我们当时几人都慌了，有一名同僚站了出来，主动要求进房间去捡遥控器。当时除了我，其他人都极力怂恿，让他去捡，并不是我多么深明大义……是因为我知道，小赵当时抱着赴死的决心，而且玉石俱焚之下连带着我们也逃不掉，所以我不让他去……”
谢言山似乎很害怕别人产生美好的误会，解释过后接着道：“可惜胳膊扭不过大腿，既然他们都同意，我也没有办法，于是在小赵走进李钊华所在的房间的时候，我就赶紧躲到储藏室去了，后面发生的事情我不知道，等再有动静，就是惊天动地的爆炸……”
张肃接过保险匣看了看，接着递给谢言山。
张肃暗暗思忖，按照谢言山的话来说，那么也讲得通，之前他站在坦克上跟潘国梁讲话的时候，忽然死了一人，应该就是小赵，在小赵被杀之前就摁下了摁钮，估计自毁爆炸有小小的延迟，所以等了大约二十秒左右就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李钊华为什么忽然给自己注射改造液？”
“嗯？”
谢言山接过东西凑到眼前看了看，猛然间做出一个令人猝不及防的动作。
谢言山眯缝着眼，伸着双手往前摸。
说着话，他姿势扭曲探着身子从一堆废墟里掏出一个好似玻璃保温杯模样的保险匣，里面躺着一根试管，普通成年人食指粗细，半根筷子那么长，试管当中是鲜红的液体，不像人体血液，倒是有点稀释过后红墨水的感觉。
张肃问出最核心的问题，如果不是这件事，那么边缘小队几名成员有希望全部收入麾下，那是多么庞大的一股力量！
“他渴望力量，渴望拥有零零三、零零四那样的力量。”谢言山语气沉沉说道：“李钊华亲自参与了所有的改造丧尸实验，他跟我说过不止一次，人类也可以拥有那样的能力，而他要做第一人！”
听几人聊天没意思，独自在一旁扒拉废墟的庞大坤忽然发声，撅着屁股招呼张肃：“叔，叔你们来看，这是什么宝贝？”
岂料，庞大坤动作迅捷，仿佛提前知道谢言山的动作，飞身一扑，将玻璃保险匣搂在怀中，接着往地上一蹲卸去力道，站起身就骂。
“嘿！”
众人沉默，通过谢言山的描述大家能猜到，摁下遥控器的就是那位小赵，目的自然是拉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李钊华一起死，可最终他的愿望也没有实现。
小小贼王，岂能让到手的宝物在别人手中折损，这不啪啪打脸！
“警告你，别乱动！”
“啊喂！”
疯狂的家伙的确做到了，只是可能跟他的预期有差距。
“嘿！”
齐小帅和陆羽博两人第一时间将谢言山给夹在中间，匕首和粮食取样器已经抵在他的脖颈和心口。
“你个老东西臭不要脸的，坤爷找到宝贝拿给你看看，你特么居然敢砸，是不是疯啦？”
张肃打心底没想到对方二话不说就要摧毁试管，可惜对方动作太干脆了，而且还稍微的避了避他，真反应不过来。
“这里，谢先生。”
“来，我看看……”
就见他高举保险匣猛的朝地面砸去，就好像手上的东西带着十恶不赦的罪孽，必须粉碎。
“谢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张肃十分无语，如果不是字幕显示对方已经臣服于自己，他绝对有理由怀疑这家伙居心叵测。
“唉。”谢言山重重一叹，道：“在生死边缘游走一遭，我认识到以前的许多错误，丧尸改造液这种东西太邪恶，不应该存在在这個世界上。”
庞大坤听到谢言山的话后一愣，没想到自己找到的就是丧尸改造液，更加视若珍宝般拍了拍上面的灰土。
“说什么胡话！”
张肃厉声呵斥，道：“覆灭青龙兵团的尸群邪恶吗？以人类血肉为食的丧尸邪恶吗？侵略人类文明的异族邪恶吗？”
“嗯？”
本来谢言山一副苦艾艾的死相，听到张肃最后一问，猛然间打起精神，高度近视的眼眸看向他：“张先生，你们是不是知道灾变的起因，可以告诉我吗？”
“玛德我在问你问题，伱先回答我！把注定活不了的人改造成丧尸邪恶，还是以人类为血食的丧尸邪恶？”
“丧尸邪恶，丧尸更邪恶。”谢言山呼呼点头，态度大转变，非常配合的赞同张肃的观点。
“以后肯不肯潜心研究，为同伴抵抗丧尸提供帮助？”张肃贴脸开吼，就好像担心对方看不清自己表情一样。
“愿意，愿意的！”
谢言山忙不迭点头，哪怕被喷了一脸口水，也不敢抹擦，感受到救命恩人的怒火，让他心惊胆战，果然慈不掌兵，善不为官，一方首领哪有客客气气的。
“很好！”
张肃鼻头几乎碰到对方鼻头，双手重重握住对方双肩，道：“所以，刚才那管东西就是丧尸改造液？”
“没，没错……”
谢言山感受到喷在脸上的热气，表情十分古怪。
“博仔，带谢先生到车上休息，不用过来了！”
张肃松开谢言山手臂，对陆羽博使了个眼色。
“好嘞，来，谢先生，走吧。”陆羽博抬起粮食取样器对着比较好爬的方位指了指。
谢言山也不抵抗，在陆羽博的帮助下爬出废墟。
等到谢言山离开之后，坐在一旁满脸不高兴的庞大坤才站起身，拿出玻璃保险匣递给张肃，道：“那人坏的很！”
张肃笑着揉了揉庞大坤脑袋：“他不是坏，是受到的冲击太大，心态出了点问题，会好的，那个……多下来点人，再翻翻，看还有没有值得带走的东西！”
既然能找到一管丧尸改造液，没准还有其他东西，张肃不打算放过任何可能。
在安全范围内继续翻腾，不负众望再次找到两管改造液，可惜有一管已经破裂，有液体渗漏没法要了，因为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连碰都不敢随便碰。
其他就再也没有什么收获了。
搜索过指挥部废墟之后，众人开始从武器库搬武器，这些重活累活张肃没有参与，他带着几人找到另外一辆坦克。
“老潘，你得教教我怎么驾驶坦克，咱们得把这两辆坦克开回去！”
张肃跳进坦克驾驶舱，目测一切完好，心中美滋滋，然而潘国梁一句话就让他萎靡了。
“不好意思啊，张大哥，你最多只能开走之前我猫着那辆，因为这辆坦克的发动机都哦豁了。”
潘国梁做了个小丑笑。
“哦豁了？什么意思……”
张肃不太明白潘国梁的玩笑话。
“发动机被拆走了，不知道当初拿去干嘛了。”
“难怪驾驶室这么新，艹……”张肃无奈的拍了拍坦克装甲，这玩意可太惹人爱了，别管什么石化皮肤丧尸、燃火丧尸还是毒液丧尸，通通碾死！
“那个……开不了也行，把炮弹搬走吧。”
张肃正准备翻进炮手舱，潘国梁又拦住他，摇摇头道：“别费劲了，储备的炮弹都打光了……”
“特么的！前天晚上也没看你们打几发啊，怎么就没了？”
张肃人都不好了，心里话难道真的只能放在营地当吉祥物？
“打了啊，打了二十多发呢！只是命中率差点……”
潘国梁耸耸肩。
“我就想知道营地现在还有没有坦克炮弹？”张肃情绪不太好，坦克炮弹可不好造。
潘国梁竖起两根指头，道：“我躲的那辆坦克里面有两发，可以到武器仓库找找，估计够呛……”
张肃摇着头便朝众人忙活的武器仓库走去，其实他也能理解，和平时期兵营不会配备太多的火力，尤其是坦克炮弹这种重火力。
不出所料，枪械、子弹和手榴弹，甚至火箭筒和榴弹都找到一些，却没发现坦克炮弹的影子，郑欣妤和张娅一起跟着众人边搬东西，一边做统计，最后把大概的情况报告给张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