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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被男人这样子吓到,白着脸想后退却被男人一把掐住了脖子,
男人脸庞晃动着冷笑:“你那两个孩子不是我杀的,如你想的那样,是我披着的这个人杀的”。
“他把他两个孩子相继送进了祖坟里”。
“张家已经开始自相残杀了吗?”。
“虽然你的两个孩子不是我杀的,可你和你肚子里的那孩子是我杀的”。
披皮鬼!
一见到那只鬼,我浑身就莫名躁动,气血上涌几乎要忍不住的冲上去,
但这只是回忆,披皮鬼即将掐死我曾经的母亲,这是一个刺目的画面。
眼瞅着女人昏迷过去渐渐要没了气息。
“孽畜!”。
惊雷般的叱喝炸起,枝条破碎,树叶晃动,一个人飞速冲过来。
同时一把纯白奇特的骨刺率先破空飞来,以刁钻的角度扎进男人的背脊。
男人疼的哀嚎连连,脸上也浮现阴毒的怨恨,
在这瞬间他在杀掉女人与逃走之间,选择了逃走。
将当前的皮囊褪去,真身趁机溜走。
张阿四母亲与张阿四父亲的皮囊倒在一起,而赶过来的那个人也浮出了水面。
是张阿四的爷爷。
在披皮鬼逃走后,他疾驰的速度降下来不慌不忙的来到坟前。
爷爷捡起那张皮囊感叹:“这孩子对这女人还是不够防备啊,居然让这女人察觉到了这么多”。
“不过好在事情进展顺利”。
“你连你的孩子都骗了”,又一个人从林子走出。
我见到那人瞳孔猛缩,四瞳天师!
没错,就是他!
一身白衣道袍,天生重瞳!
四瞳天师的容貌年龄与我此前见过的一模一样,十八年前的他与十八年后的他无差别。
四瞳目光落在那张人皮身上:“你倒是生了一个好儿子,他听从你的话,你的教导”。
“他对你坚信不疑,他到死也没想他的死是被你安排的”。
爷爷:“无皮的放出需要张家人,那个张家人也没法活下来,但也不能让无皮从皮囊上读取到任何的有用记忆”。
“不枉我从小培养他,灌输祖坟内有鬼,必须守着祖坟的执念”。
四瞳言语中有丝敬佩:“你的心的确狠,你未告诉他过任何真相,他一直都以为是自身不幸,家中丧子是祖坟里的鬼搞得鬼”。
“实际上你嘱咐他让他带着孩子去祖坟祈求祝福,其实那是张家对其下咒致死的时机”。
“以两个孩子的死推动他,祖坟有鬼的传闻铺垫基础,促成了他挖开祖坟进古宅后被无皮所杀,借他的皮使得无皮出世”。
“这张皮上没有任何对张家有害的情报,也没有透露下面的计划”。
“若是这女人早一天发现,或许他今天就不会放出无皮了”。
爷爷弯下腰将手贴在女人的脖颈上:“我不会让失败发生,况且这次的播种培养不正是证实了我们的计划可行,一次成功的试验”。
“她知道的有点多,你来清掉她近期的记忆”。
“待到她醒后事情已经铸成,一切是非我说为准”。
四瞳天师颔首.........
我感到极度的恶寒,作呕,张家的极端,下作超乎了我的想象,
这些记忆若是真的,那张阿四母亲的记忆也就没错了。
她被消除记忆后还是认为她的两个孩子是被祖坟内的鬼害死的,
张阿四父亲也是死在了祖坟这边。
在爷爷的介入下,她的认知由爷爷主导。
真实的事实是披皮鬼能从张家古宅出来多亏了一个钥匙。
这个钥匙就是张阿四的父亲,
张家想要一把钥匙来放出披皮鬼,但又不想那个钥匙上有过多的信息。
这样一把特殊的钥匙只能是自己来制作。
张阿四两个哥哥的死,爷爷从小教导灌入思想是铸成钥匙的关键,
以三条人命为开端展开了张家的布局.........
画面仍然在继续变幻,
这次是牛马村的村口。
木架车子上我妈虚弱无力靠着,脸色发白的抱着一个乌青的死婴。
牛马村的村民们围在周边低语,交头接耳。
“这是个死婴啊,是个死孩子啊”。
“那可不是吗,你瞅瞅这刚出生就死了,这张家就是闹鬼了嘞”。
“唉,也是可怜啊,三个男娃娃两个大的先死,随后这个小的一出生就没了,孩子的爹早些日子就没了”。
“你说这张家是不是招惹到了什么?”。
“我看啊,这孩子也活不了,你看这是第四个孩子,出生的时候也不吉利.......”。
“好了好了....别嚼舌根子了,没事的回去准备些热水什么的,还有准备些饭菜”,村长打发那些妇女。
身穿白衣道袍的崇阳道人对着村长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说这孩子注定要死之类的话。
说罢不顾村长的挽留便走了。
以我的视角,我看到崇阳走时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
乌黑的死婴,张阿四的确是死了。
而下一幕我也猜到了,疯疯癫癫的爷爷冲出来接过了婴孩,喊着张阿四就跑向了祖坟那边。
这一切与张阿四母亲的记忆所吻合,只是张阿四的生死被改写了。
问题也就出在了这里。
张阿四死了,那为什么将我养大的张阿四母亲会说我活过了四个小时?
她认为我活下来了,而祖坟内的张阿四母亲却认定她儿子已经死了。
这中间有什么变故.......
我继续看下去,随着张阿四母亲被送回家中,
村口冷寂的时候一个白衣道人走进了村子里。
这人不是崇阳,而是四瞳!
四瞳迈着娴熟的步伐来到张阿四的家中,进到了张阿四母亲的屋子里,也不知做了什么手脚。
四瞳离去没多久,村长他们就抱着笑声诡异的婴孩来到了我家。
而后一切就接上了正轨,
张阿四母亲醒来看着她的孩子,说她的孩子活下来了。
这种欢悦欣然的状态与此前不像是同一人。
村里人觉得怪异,但人家母亲都能接受,他们还能多说什么,
张家都是这副惨状了,他们怎还好意思出言打击。
画面到此终止,婴孩鬼哭般的笑声贯彻入耳,我清楚那就是我。
手掌脱力的从万代碑上移开,李又又快步上来撑住我的身子:“看到了什么?”。
我目光好似能穿透时光:“我见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