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怒战至尊!
帝血洒在长空。
那颗帝颅。
就这样。
被丢了下来。
极致的刺痛与麻木一度要将楚询淹没,望着那颗坠下的帝颅,他在快速的向前迈步要接住这颗首级,哪怕是靠近时这头颅释放无尽的帝威,依旧不能阻拦他的脚步。
“嗤~!”轮回之主癫狂的神情带着讥讽,在楚询即将靠近时,他大跨步向前一脚踩在这颗帝颅上,居高临下的讽刺道:“蝼蚁,也配沾染本座的战利品!”
“轰~!”
楚询的双眸骤然绽放血性,全身上下涌动的气血随着筋骨的颤鸣,霎时涌动到脊背处,右手更是紧紧握拳猛然间爆轰下去,他的气血在咆哮,筋骨在嘶吼,发出虎啸雷鸣的震彻声音,贯穿全身气血的猛然一击狠狠砸了过去。
“咚!”
两者碰撞。
辰州上空掀起了巨大的风暴,恍若是两颗星辰的撞击,绽放出的余波堪称毁灭大日,而轮回之主的身影也在此拳下身影倒跌,踉跄的退后,唇角竟有一缕血液溢出,这让他自身都流露骇然,睁大了眼眸望去。
低沉的咆哮,宛若野兽的嘶吼,楚询大踏步向前将荒主前辈的头颅郑重的收集,指掌触碰在头颅上清晰的感受里面生机灭绝,灵性点滴也无,在极尽升华中被轮回之主硬生生打爆,湮灭了体内最后的灵魂波动。
“他竟然……撼动大帝了!”那些旁观者无不是头皮发麻,心灵深处滋生出一股强烈的冷汗,在不断的上涌。
“不,不是他撼动了大帝,是轮回之主的境界跌了下来!”也有高境修士在先前的震撼之后,重新恢复了冷静,察觉到轮回之主的气息,那冲向域外时属于大帝级战力,但此刻气息已跌落自斩前。
显然。
荒主虽死。
却也并非白死。
用自身所有精血燃烧的极尽升华,将轮回之主也拼死了,后者也在极尽升华后跌落,此刻只是生命中的余烬,哪怕无人管它过不了多久,也会自行瓦解在天地间,他的陨落已经是注定,不可忤逆!
“又有帝者,将陨!”人们颤音,万千岁月来帝者都难以碰到,而今不仅目睹一位大帝陨落,更将看到第二位帝者的死去,太过于震慑心灵。
“我算是知道他为何如此癫狂了!”这时候也有人明白,那轮回之主从域外冲下时狰狞的神色为何如此癫狂。
有原因的。
不是平白无故!
他要死了却不甘心就这么死去,要将那蝼蚁给除掉,已解心头之患,更有肆虐毁灭无尽生灵,从而宣泄心中的愤怒,自己这般无上的大人物陨落,自当带着亿万生灵陪葬。
“咚!”
“咚!”
“咚!”
低沉的践踏。
阵阵雷鸣。
可人们愕然的发现,那青色衣袍染成红色的楚询,浑身气息在不断飙升,在他的周身环绕着可怕的大阵,它们有的逆转违背天理让天穹色变,诞生血红色,有的则是正转借去日月山川无尽伟力,供养在他体内。
明明只是准帝巅峰修为,可此刻他的气息却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攀升,恍若无穷无尽,并抬手一招,大喝道:“剑祖,借你一剑!”
“铮!”
剑州。
武林盟。
祖地。
“嗡!”
在一处剑冢内供奉着一柄祖器,属于剑州的镇州之宝,今日却陡然绽放出颤鸣,朦胧中有一位无上伟岸的帝道身影,盘坐在那,睁开了眼,看向了辰州之地跨越时空的那道眸子带着赞赏,微微颔首。
“咻!”
剑祖配剑!
破空远去!
一剑横渡千万里!
“铮!”
剑州祖剑落在掌心,抬手便斩了下去一道无尽的光寒闪烁九洲大地,似那无垠的银河从域外而来,浩浩荡荡的向着前方斩下,所挡者皆尽要破碎!
借剑千万里。
一剑寒九洲!
“嗤~!”极致的剑意爆发时,哪怕是隔着不止一州的修士都感受森寒,那种剑意环绕在虚无的每一处地方,窒息连喉咙都不敢吞咽,让他们骇然的望去,同时道:“他这是在做什么,疯了吗?”
轮回之主的死亡是注定的,这时候还搭理他做什么,任由他自生自灭便好,不保留实力也就罢了,还在主动出击,就为了一个不相识的老头子,值得吗?
书院院长。
剑州老祖宗。
道州老道士。
甚至于。
简青竹。
王也。
璃圣。
荒天宫宫主。
他们脸上也流露欣慰的笑容,他们知道这才是他们所属实的九号,若是想退避,早在之前大可退避,甚至连此战都可规避,又何须主动来迎接,今日他战的是自身,战的是无敌意,战的是一腔热血!
“斩!”
手持帝器。
挥动斩下。
剑光如银河。
“蝼蚁!”
轮回之主依旧自负而霸道的蔑视,他只手探出有幽深的旋涡凝聚,一如之前要轻松的囊括者道剑气,然,那通天剑意一剑斩爆了旋涡,余下的剑光狠狠斩在他的身上。
“噗嗤~!”有帝血从长空中洒落,那是轮回之主受伤了,让他神情凝固,眸子透着难以置信,这个蝼蚁先前还能轻易镇压,却在突兀之间实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即便是面对他都弱不了多少。
他盯着那染红衣衫的坚毅男子,看到他脚下的山河大阵在源源不断的为他积蓄能力,又感受他携带着众生的意志,挥剑笃定,剑斩至尊!
“该死!”
轮回之主眸光阴沉,可又在顷刻间哑舍失笑,本就是将死之人又有什么可怕的,讥讽的看向他,嘲讽道:“临死前能将一位无上的天骄一同带走,扼杀一位将成就无上帝者的人物,也算不虚此生最后余光!”
他大笑。
“咚!”
森然白骨向下摁去,任由那剑光撕裂他的胸膛,阴暗的脸庞带着嘲讽道:“本座敢以伤换伤,你敢吗?”
他冰冷的摁去。
眼瞳冷漠。
“噗!”
然。
令他意想不到的的是那沐浴着血液的年轻人,瞳孔释放出幽冷的神情,冷冰冰的盯着他,道:“有何不敢?”
森然白骨的帝爪没入了胸口,极致的冰寒像是在顷刻间撕裂了全部细胞,让供养他调御能量大战的气血为之一顿,宛若是极致的冰封冻住了肉身,那颗白骨更是握着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脏,猛然握下。
噗嗤!
整个世界。
宛若陷入了定格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