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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半点的犹豫，利刃帮的人直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开枪。
“解决那头老鼠，还有那这几头黑狗干掉。”
利刃帮的人当即分出几个人去截杀，虽然少了不少人，但利刃帮的人手数量还是处于压倒性的强势。
超过两位数的敌人，并且还是全副武装，而格雷森三人有的只有三把小手枪。
火力上就处于绝对的劣势，谁知道本来只是一场简单接人的活，会变成一个帮派不死不休的追杀。
虽然格雷森在成为警察的第一天就知道警察这职业能够活着退休的很少，死的稀里糊涂的警员、警长比比皆是。
只有肩膀上开始带着花或者星星，才能够体面安全的退休。
他知道警察这职业得罪的人多，也做过诸多应对的准备，但是却从来没设想到自己会因为一次无比正常的捞人而陷入死亡的危机。
没救了。
就在枪口抵住格雷森额头，闭目等死之际，一股枪械的血腥味冲入鼻子。
睁开双眼一看，数个圆滚滚的东西从不知道哪里滚到脚下。
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人头。
死不瞑目的人头。
人头的数量，和刚才分出队伍的人数一样。
“你们可还是真是好客啊。”
随着人头的滚动，一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利刃帮人员的身边，“可惜就是牙口有点不够利，想杀我反而被崩了牙。”
利刃帮的成员当即举起手中的武器，但是这显然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
他们的行为，便像是打开了一个开关。
一个名为杀戮的开关。
就在举起手中武器的瞬间，一名成员的头颅突兀的爆碎开来，红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脑浆混合洒落了一地。
紧接着平地生出一股狂风，狂风所过之处，血液的气味更加浓郁，残肢、断臂、义体残骸洒落到处都是。
利刃帮的成员没能够组织起像样的反击，甚至更多的还是处于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便已经被拆成了碎块。
很快，原地便只剩下墨昊和格雷森一行三人，追杀他们的利刃帮成员已经全数变成了碎片。
当墨昊停止杀戮，看向他们的时候，格雷森的心脏甚至停跳了一拍。
不能怪他有这种反应，实在是墨昊造成的场面过于骇人，哪怕格雷森是警察，也见识过不少宗教疯子和赛博精神病将受害者切成碎片的案子。
但从照片或者现场看到的事后场景，都没有现场完整看清楚整个过程让人觉得恐怖。
一股冰寒的气息从尾椎直冲天灵，让格雷森的大脑无比的清醒。
同时他也看到了墨昊的眼神，那双眼睛之中没有半点波澜，好像他只是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一般。
格雷森也抓过不少变态杀手，有的按照特殊的规律杀人，有的专门杀性偶，同时还要细细的将尸体拆卸成数百块零件。
但那些人的眼神没有一个能够比得上面前这一对，平静、毫无波澜，宛若死水一滩。
仿佛生命在这双眼睛之中，没有任何的意义，也没有任何的价值。 格雷森必须承认，这是在自己十几年的警察生涯之中，看到最恐怖的眼神。
在这双眼睛面前，生命毫无意义可言。
墨昊看向手脚发软坐在地上的三人，也不知道他们是因为全力逃跑导致体力耗尽，还是被周围满地尸块的环境吓到的。
对于他而言，当利刃帮的家伙举起武器的时候，就只剩下一个结局。
这地方在墨昊没有丝毫掩饰的手段下，直接变成了人类屠宰场的模样，到处都是血色，人类就像是随意被宰杀的家畜，分割好的尸体胡乱的丢到地上。
“你在利刃帮的手术室里面看到了什么？”
也许是墨昊那衙门的身份倾向，也有可能是这三名警察都知道现在最好的反应是对方问什么就回答什么。
这令安迪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手术室内灯光很暗，而且光线是红色的，看起来像是恐怖片特效一样。”
“手术室里面都是尸体，大概有几十具，他们的内脏全部被掏空，尸体和内脏都按照某种规律摆放在一起。”
“另外在墙壁、地板、天花板上都有大量用血液绘制的图案。”
墨昊问道，“能画出来吗？你看到的图案？”
安迪却摇了摇头，“没办法画出来，在看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灯光问题，还是利刃帮的家伙布置了什么把戏，上面的文字像是会动一样，伱能理解我的意思吗？那些文字会发生变化，每一次看上去都不一样。”
是手术室内有迷幻药物，还是那些文字有问题？
这个问题的答案，需要墨昊去利刃帮老巢里面亲自看看才能够得到。
同时墨昊也不觉得在被警察发现问题，甚至要干掉警察之后，利刃帮还会留在那个地方，他们必然会进行转移的。
这个时候，格雷森突然开口问道，“你是干掉雄狮会盖勒的那个人？”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在这片地方回荡。
泰格和安迪两人脸色更是死灰，他们不知道头儿为什么会认为眼前的人就是干掉盖勒的家伙，更加不清楚头儿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说出来。
但他们却很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对方真的是干掉盖勒的家伙，那么面对三名不自量力的警察，随手干掉绝对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两人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前脚把头儿给坑了，被利刃帮追杀。
结果现在倒好，头儿直接指认杀死盖勒的凶手，他们三个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只是墨昊却没有动手的打算，饶有兴致的看这格雷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见墨昊没有第一时间动手，格雷森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个人行为模式检测系统，警局里面最新配置的玩意，可以通过录像和文字等记录，寻找与之符合标准的人员。上面研制出来的最新试作品，刚好给我们局里发了一个。”
“而我在之前只录入了两份记录，一份魅魔酒吧内，一份魅魔酒吧外的监控。”
说完格雷森浑身不由自主的紧绷着，双眼更是死死的看着墨昊，他知道接下来将会是决定生死的时间。
如果墨昊想要杀他们，那么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
“很有趣的技术，说出你的目的吧。”
“你说出这东西，应该不是单纯想要告诉我你们已经破案那么简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