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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元珩再怎么好,可是他现在的身份就是能够决定他人的命运,再怎么心软,终究也会伤害人的。
即使纯贵人再怎么的爱,可终究不要忘了,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啊。
纯贵人微微点头,显然她是赞同了楚心说的这些话其实,即使宁贵人死了,可带来的阴影终究还是在心里留下了影响。
那一个多月的日子,自己每天都在遭受着煎熬,那些流言蜚语就可以当做没听见,可是却接受不了。
自己最喜欢的心儿居然在宁贵人那里受苦,而这一切,其实不也都是陛下默认的吗?
“陛下可以心软,可以容忍宁贵人的胡作非为,可是啊,在必要时候,也可以亲手喂下她喝下毒酒。可以这么的心软,也可以这么的心狠。人都是很复杂的,不会只有一面。贵人这几天都呆在屋里头没有出去,想来有些事情恐怕还不知道吧?”
楚心边给纯贵人梳着头,边小声地说道。
“什么事?”
纯贵人闭着眼睛,伸手揉揉额头,觉得有些头疼。
她最近精神很是不好,也说不清是哪里病了,就总觉得头晕沉沉的,什么事也不想做,也不想出去。
“柔美人这段时候很得陛下喜欢,天天让她陪在身边。”
说完之后,楚心也只得默默叹了口气。
曾经自己对宁贵人说过,后宫里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喜欢谁不喜欢谁,从来都不是后宫里的女人来决定的,可没想到现在这句话居然要用到纯贵人身上来了。
果然,说完这句话过后,便感觉得到纯贵人的呼吸忽然加重了,其实听到这句话应该会不开心的吧,最起码还是会有点失落的吧?
背了黑锅这么久心里也不可能毫无怨言,可偏偏元珩从前的对宁贵人无底线的纵容,对懂事的纯贵人却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忽视,也许真的听话懂事的人只会受到更多的委屈吧?
楚心出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只看到纯贵人落寞的背影。
这确实不算是一个好的消息,走了一个又来一个,好像永远都没完没了一样,而自己永远都不会成为唯一的存在,这曾经好像也是自己的感受吧。
“你将这个消息给贵人说了?”
元珩香只是早就等在外头了,其实他也不敢说,所以便让楚心进去说,毕竟在她看来,楚心可是贵人最喜欢的人。
反正贵人迟早会知道的,更何况从前柔美人也确实得过陛下喜爱,柔美人性子也温婉确实会是陛下喜欢的人。
楚心和荷香在长长的走廊上肩并肩的走着,觉得自己的心里真是不快活啊,好像觉得怎么每个人都是这样子的。
为什么这些痛苦所有的女子都要遭受呢?哪怕像楚颐那样高傲的人,她也会遭受这些痛苦,为什么就不能过得开心一些呢?
“这一个多月的禁足对贵人的影响也实在是太大了,从前明明管理得好好的东西,却偏偏全都落到了柔美人手里。一下让她去管了,现在贵人,这样子怕是很难再重新收回来!”
荷香使劲地咬着嘴唇,愤愤不平。
不公平,可真是不公平,明明贵人这么好,为什么总是要遭受这么多的委屈?走了一个又来一个,那以后是不是会有更多个?
而楚心则不像往常一样安慰,因为她也觉得这事情实在是有些严重,也觉得有些许的疲惫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时间。
在王府的时候,一日一日的煎熬着,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好累好累,现在的纯贵人恐怕是和曾经的自己是一样的感觉吧?
“心儿,你怎么不说话了?从前这个时候,你不是最会安慰我的吗?现在连你也觉得事情不对吧?”
荷香委屈道,真的是越来越替自家贵人委屈了。
听了一个多月的流言蜚语,没有一点的补偿也就算了,可现在陛下好像就像忘了贵人受的委屈一样。
这些天一次都没有来过,却是越发的喜欢柔美人去了,还将曾经贵人手上拥有的权利分了一大半给柔美人。
“我只是觉得贵人好像很累了,现在这段时间我们就不要再说这些不好听的话,就不要打扰了吧,让她好好的休息吧。”
楚心想了很久,仔细回想着那段时间自己到底需要什么,需要的是安静,不想再听到这些话,那么现在就不要再说这些话了。
楚心回了自己屋子之后,真的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不知道是在替纯贵人感到委屈,还是要为自己以后的未来而感到焦虑。
现在这后宫当中依靠的可全都是纯贵人,若是以后纯贵人失宠了,那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会有多么好过。
曾经可是短暂地沉迷在元珩对纯贵人的那一点喜欢当中,可是她却真的忘记了这男人的喜欢真的是一丁点都靠不住的。
自己还是和萧止从小一起长大的呢?对自己不还是会见死不救吗?她又凭什么去要求元珩从不变心呢?
此刻,殿内香味弥绕若有若无,元珩深吸一口气,闻到这香味,真是觉得浑身舒畅,身子里带着的病痛好像刹那之间突然全都没了。
仿佛已经拥有了一具健康的身体,不会再头疼,不会再心疼,不会再使劲地咳嗽,似乎都要将心肝脾肺全都咳出来一样。
现在的他是健康的,每天不要再喝一碗接着一碗苦涩的药,不会觉得嘴里面全然都是苦味。
“阿珩哥哥觉得怎么样?这可是我为了你精心调制的香,必然会对症下药,阿珩哥哥一定会喜欢的!”
一位身着浅黄色柔情的妙龄女子拉着元珩的胳膊,仰着头看着他,一脸笑意,亮晶晶的眼睛里眼里头满是期待。
而元珩却是披头散发,衣着单薄甚至露出了大半的胸膛,长长的头发落在肩前。
他微眯着眼睛,静静地呼吸着,很是享受这一刻的不同。
他不再是病重的身子,他会是健康的人,就像天底下普普通通健康的人一样。
而面对身边女子的疑问,就像没有听到一样,他不想被这些所打扰,只想沉浸在这一刻的幻境当中。
他实在是太想要健康的身体了,只想像普通人一样。
“阿珩哥哥,你没有听到我说话吗?若是还不说话的话,我立刻将这调好的香全部灭掉。这香料只有我会调,若是阿珩哥哥还不理我,那么以后便再也感受不到此刻的滋味儿了!”
那女子真的是大胆得很,丝毫不顾及元珩的身份,看起来当真很是熟悉。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直勾勾的看着元珩的脸,眼里面全都是星星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活泼又娇俏,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花骨朵一样。
听到这话,元珩总算才算是慢慢的回过神来了,睁开了眼睛,看到屋子里头熟悉的一切,仿佛又重新回到了现实中一样。
“玉儿,你还是像小时候一样的调皮,看到你,总是会想起小时候的时光,那可真是让人怀念啊。”
元珩微微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身边的姑娘,伸手去碰她的脸蛋,随后又很快地松开了手。
此番动作看起来当真是十分的熟悉,而寒玉则也是非常享受这样子的动作。
他们从小就认识了,曾经一起在神医谷里待了那么久,这段情分可不是谁都能够相比的,这也让她有一点小小的优越感。
从前每每进宫的时候,面对后宫里的那些嫔妃,总是忍不住有几分的小得意。
“对了,阿珩哥哥,我听闻前段时日后宫里出了一些不好的事,听闻颇受你喜欢的宁贵人居然心思深沉,闹出了许多风波。”
寒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扯着元珩的胳膊小声的问着,那都是几个月前发生的事了,她现在知道的消息也是传得莫名其妙。
也并不清楚这事情的原委究竟是什么样子,只不过,只知道自己此刻的心中有几分小小的窃喜。
这后宫里的嫔妃倒也不多,唯独让她有些印象的便属于是那个小名了,看起来温温柔柔的,说话做事倒也算是不错。
没有想到居然会闹出那么多不堪的传闻出来,确实是让人觉得惊讶。
一提到宁贵人,元珩的脸色忽然变得很是不好。
那是一个很让人厌恶的人,但是又不是纯粹的厌恶,会让他忍不住会有几分的心疼,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在听到宁贵人亲口承认自己做下那样的事,孩子不是自己的时候,他的心真的很疼很疼,觉得自己所有的忍耐终究都是白费了。
可是啊,当亲自将毒酒喂下去的时候,看着宁贵人咽气的时候,他又觉得自己心疼了。
这世间的错,从来都不会只是一个人造成的,最后闹成这个样子,不是终究还有自己的错误吗?
“阿珩哥哥,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件事情的,都怪我嘴笨,不该在你面前提起那个人的。既然人都已经没了,那就当做那些事情没有发生就好了,既然这些事情让你如此的烦忧,那不如就忘掉吧!”
寒玉撒娇的扯着元珩的胳膊,“若是阿珩哥哥忘不掉的话,我便调一些静心凝神香,这样的话也可以帮帮你啊!”
寒玉的眼眶渐渐的红了起来,是觉得又无奈又心疼。
阿珩哥哥是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身边的人却是这个样子的呢?为什么就不能安分一点,不要让他总是操心呢?
本来身子就不好,还要为后宫里的事情而分神,这些人啊,实在是做得太不好了!
“你哥哥寒祁呢?他什么时候过来?我也许久未曾见到他了,你都已经进宫好几日了,他怎么还不过来?”
元珩不想再去谈论这些,人都已经走了这么久了,曾经再怎么深的厌恶,也应该简单了窗户是开着的。
忽然一阵凉风吹来,元珩忽然觉得身上有些冷,微微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衣服都松开了,露出了大半的胸膛。
可现在殿内又没有宫人伺候,为了仔细感受寒玉调制的香,刚刚下令让所有人都出去,不准再进来。
没有想到,下一秒便感觉自己的胸膛处覆上了一双温柔的手。
“阿珩哥哥本来身子就不好,方才又太沉迷在这香味当中,连自己的衣服松开了都不知道!”
寒玉小声的责怪道边说边走过来,靠近元珩,伸手环过他的腰,帮他整理着衣服。他们小时候可是同吃同住过的,所以便也觉得一点都不介意。
而元珩则是还沉浸在刚刚那香味的幻想当中,微微张开手,就当做是寻常宫人伺候自己穿衣一样,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
“爹爹那里缺了一味草药,要吩咐哥哥去寻,这些天应该也应该找到了,找到过后便会即刻进宫。难道阿珩哥哥就这么想哥哥吗?就一点都不想我吗?”
此刻,他们二人靠得很近,元珩的衣服也都已经穿好了,而寒玉则是不愿意离开,她微微抬头看着元珩的眼睛。
“小时候,我见到阿珩哥哥的时候爹爹就交代过,让我和哥哥一定要照顾好你,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一定要让着你,绝对不能和你吵架。那时候我心里可不服气了,凭什么要让着你呢?后来才知道,原来你居然是皇子殿下呢!”
说到小时候的事,寒玉还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白嫩的面颊微微的泛起了一些的红色,头发上系着的铃铛叮铃铃的作响。
“没关系,无论我是什么身份,都没有关系,你们两个都会是我最好的朋友。”
也许是这叮铃铃的铃铛声将他的思绪重新带了回来,元珩微微退后了一步,二人的距离拉远了一些,刚刚便应该叫宫人进来服侍的。
“阿珩哥哥现在的身子感觉怎么样了?我觉得比小时候好多了呢!小时候总是看到你的唇色很是苍白,现在看着倒是有了几分的血色了呢!”
寒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又拉着元珩的手坐下。